衙门里这几天可谓因为这桩案件费尽了心思,个个没吃几口饭,就忙起来。
闻言,宋怀风也没避着魏宁宁,将事情一一叙来。
出事的是胡员外的儿子,胡向晚。
发现他的是他的一个贴身小厮。
胡向晚也因为胡员外的言传身教,也是个很有君子风的人,被十里八乡戏称为“小善人”。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随着宋怀风的讲述,一幅幅画面在魏宁宁的脑海里闪过。
出事的当天,胡向晚正去了南街的贫民窟施粥。
等一行人忙活完后,一个壮汉表示要感谢胡向晚,邀请胡向晚去他家做客。
胡向晚欣然应允。
而小厮则因为要回去禀报胡员外一声,没有跟从。
乡亲们大多淳朴。
对胡员外和胡向晚也是从心底里感谢。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也没人会特意去留意。
也因为这样,惨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最先发觉不对的是胡向晚的小厮吴极,他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而胡向晚还没有回来。
就在胡员外的授意下,带着一堆家丁去接少爷。
邀请胡向晚做客的人,叫杨大西。
从杨大西口中,他们得知,胡向晚已经回去了。
一群人觉得奇怪,纷纷四散找人。
而这时,有人发现远处一间荒废的屋子燃起了火光,映出一道人影,转瞬即逝。
这一点瞬间引起了搜寻胡向晚的家丁的注意。
一伙人跑了过去。
这片地区是一家荒废的酒楼。
家丁一边喊着“少爷”,一边一间一间推开门去查看,最终在一间密室里发现了已经死了的胡向晚。
“胡向晚死在密室?”
魏宁宁不是没听过什么密室疑案,倒是还没在古代碰见过。
果然是她见识少了。
宋怀风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还不只是这样,胡向晚的尸体上还出现了中毒、割头、受伤等多个症状。”
“我们一开始在现场找凶器,结果并没有找到,后来,我们觉得胡向晚死在的那座酒楼或许有什么渊源,就去查酒楼的过往。”
他顿了下。
“这还真让我们查出来了一些,酒楼倒闭前,东家叫杨安,后来酒楼因为经营不善渐渐没落了,杨安为此赔了不少,一家子搬到了贫民窟居住。”
魏宁宁迅速反应过来:“那杨大西……”
宋怀风点了点头:“杨大西是杨安之子,原名叫杨弛,后来因为家里没落了,他自己改了个符合贫民窟的名字。”
“杨安是一年前因病去世,但据我们调查,杨安去世前,杨大西曾经去求过胡员外,可惜当时的胡府管家是个势利小人,没让他进去,也就让杨安错失了救治的机会。”
“胡员外后来知道了,把管家赶了出去,顺道给了杨大西补偿,可杨大西因为亲人都死在了贫民窟,不愿意离开,打算守着这里。”
“本来我们是怀疑杨大西的,可胡向晚死的时间是戌时一刻,那时候杨大西在院子里劈柴,跟人闲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衙门因为这件案子忙的焦头烂额。”
魏宁宁听完,摸着下巴,倒是对这件事情越发好奇了。
第二天,魏宁宁就不顾宋怀风的反对,非要女扮男装与宋怀风共同前往案发现场调查。
“宁宁,查案很危险的。”
宋怀风试图劝阻魏宁宁。
魏宁宁抱着他的胳膊,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啦,相公,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我就去看看,绝对不会出头的。”
宋怀风想着有自己看着,魏宁宁也不会出什么事,故而思虑一二,便同意了。
魏宁宁立马欢呼。
“宋仵作。”
衙门的人打了声招呼,抱完拳,目光落在了魏宁宁的身上,开口询问,“这位是?”
宋怀风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衙役投来的视线,笑道:“这是我新请来的小厮,这办案奔来奔去的也麻烦,有什么也好叫他拿东西。”
这当然算是一件小事,衙役没有放在心上。
进入屋里。
魏宁宁四下乱转。
屋子里,有一种桌子,旁边就是椅子。
据说,胡向晚死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
忽然,魏宁宁发现案台上有一只烧了一般的蜡烛。
她立马指着问道:“这蜡烛是用来做什么的?”
宋怀风摇了摇头:“这个我们至今没有想清楚,按理说,死者并不需要照明,而且,这里已经慌了有段时间了,那只蜡烛明显是新放进来的。”
魏宁宁又是想到了什么:“那凶器是什么?”
这个应该属于宋怀风的专业范围了。
可宋怀风却皱起了眉:“这个也不清楚,死者的伤口处有水的痕迹,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听了宋怀风的话,魏宁宁脑海里似乎有什么闪过。
隐约间,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现实改编的悬疑小说。
那也是密室,凶手将受害者迷晕,放到凳子上固定好。
然后算好距离,用线绑了一把冰刀。
冰刀外面有一层保护物质,在火把线烧断的时候,冰刀外面的物质也正好消失,露出冰刀的锋刃。
而且杀完人后,凶器就会消失。
还能营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这么一想来,魏宁宁觉得这次的案子跟这个小说或许有相似之处。
她自己回忆一二,在脑子里勾勒出原本的图像。
而后,眼睛一亮。
魏宁宁双手一拍,指挥宋怀风:“你去那边墙角看看,有没有一些线?”
宋怀风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对魏宁宁的相信。
立马蹲下身子搜寻。
果然,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银线。
线很小,不自己看,几乎发现不了。
有所发现,宋怀风喜不自禁。
赶忙沉下心来,寻找更多的银线。
一路找过去,他发现,有一些银线一段有过烧焦的痕迹。
“宁宁。”
宋怀风跑回来,将“胜利果实”交到魏宁宁手里。
魏宁宁拿着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脱口道:“不错,看来正如我想的一样。”
宋怀风早知道他这位娘子不是寻常女子,闻言,也没什么丢了脸的感觉,而是拱手施礼,态度谦逊:“还请娘子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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