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人渣齐名

我当时就懵了，自从和赵静分手之后就再也没一起睡过，见面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她好意思说孩子是我的？

“怎么？”韩建川见我愣在原地不说话，以为我心虚了，提着菜刀吼道：“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去你妈的！”我也怒了，直接将手里的酒瓶丢向韩建川，韩建川脑袋一歪躲了过去，我又捧起硕大的蛋糕扑上前，这一次韩建川没躲开。

我和韩建川就这么打了起来，他拿着菜刀的手被我控制的死死的，有刀都发挥不了作用，要说打架，他还真不是我对手，要不是茶餐厅的保安报了警，我能把他的脸打成猪头。

我们俩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我一直在和民警说我就是手欠才造成误会的，民警说这事他管不着，在他们的管辖区内打架就不行，我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罚了我和韩建川每人500块钱，又给我们做了个调解协议，还要家人过来把我们领走。

韩建川是昆明本地人，有人领他走，我特么就尴尬了啊，在派出所里被关押到晚上九点多，我也没想到给谁打电话来接我走。

值班的民警都不耐烦了，对我说道：“哥们儿，你就没有个认识的人过来把你领走么？”

“我交钱自己走行么？”

“不行啊！”值班民警特别无奈，“我们所有规定，必须要让犯错误的人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家人对他进行约束，我给你宽容一下吧，你找个朋友来接你走也行。”

我正不知道要找谁呢，赵静来了！没错，我没看错，是赵静来派出所了，对值班的民警说道：“我是她女朋友，我来接她走行么？”

“行、行！”值班的民警也挺幽默，嘟囔道：“是个活人就行。”

“你特么不早说……”我抱怨道，“早知道我叫个美团外卖的人来接我多好。”

值班的民警笑着开玩笑说道：“你这招好，下次再没有人来接的时候，我就建议他叫美团外卖。”

赵静看了我一眼，默默的交了500块钱，把我从派出所带出来，看得出来，她和韩建川在一起之后混的不错，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提高，自己的座驾都是奔驰了。站在路边，我很歉意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开个玩笑，结果……”

赵静看着我说道：“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家里了，我净身出户，咱们把孩子养大吧。”

“啥？”我当时就不淡定了，惊恐的说道：“赵静你别坑我行不？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你找我一起养孩子，没有你这么干的吧。”

“如果不是你在朋友圈发那个评论，我至于一个人带孩子离家出走么？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里面和韩建川说了，这孩子就是你的，你就接受吧。”

“不可能！”我特别认真的对赵静说道：“孩子的亲爹是谁你就找谁去，喜当爹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赵静当时就哭了，对我说道：“我已经被你害的无家可归了，韩建川他家人要把孩子摔死，我只能带着宝宝逃出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就不能帮我一下么？”

这句话说的我顿时没有了底气，左右看了看问道：“孩子在哪呢？”

“在月嫂家里，坐月子的时候一直是这个月嫂在照顾我，她知道发生这种事，就让我先去她家住一段时间，她有一套空房子，月嫂在那边照顾宝宝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赵静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赵静听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我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车，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奔驰的挂档和其他车的雨刮在一个位置，在赵静的指点下我才把车开走，是不是够土的？

我把赵静送到月嫂家里，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的还不错，月嫂看我都不是好眼神，倒是那个小宝宝真可爱，白白胖胖的。我安慰了赵静几句，临走时告诉她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过我心里嘀咕着：不找我才好呢！

回到家，我赶紧给穆诗雅发微信道歉，竟然发现我被穆诗雅拉黑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么？我点开穆诗雅的微信朋友圈，提示我非好友只能看到十张照片。

最近一条朋友圈是这样的：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别在我面前制造感动来恶心我。

这分明说的就是我，我冤啊！我给穆诗雅打电话，竟然也打不通了，此时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个人忧伤的趴在阳台上抽烟，凝望这个忧伤的城市。

第二天周一，早上到公司打卡，总监苏小沫把我叫去她的办公室，问道：“大通的几个单子你跟的怎么样了？”

我轻叹说道：“估计要泡汤。”

“泡汤？”苏小沫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其他的单子泡汤也就算了，那爱琴海公园定展的那个合同不是已经签了么？财务不是已经开票给你了么？发票你都送到那边了，款什么时候收上来？”

说起这单我完全懵逼了！当时我拿着方案去找穆诗雅谈这个活动，穆诗雅因为忙，就口头答应我了，因为这个活动费用也不高，场地费、道具费这些全部算一起才五万块钱。穆诗雅让我在公司开票，拿到发票之后他们直接签合同打款给我。

当时穆诗雅都这么说了，我哪还好意思催她先把合同签了然后再开票啊，回到公司我擅自做主，和苏小沫说合同已经签了，现在公司开票给穆诗雅，穆诗雅那边拿着票据走流程就可以拨款了。

现在可倒好，穆诗雅把我拉黑了，公司的财务已经把票开出来，上了17个点的增值税，也就是上税的8500块钱是我们公司垫付的。

如果这单活动谈不下来，这8500块钱的税费就要从我自己的薪水里面扣，对于底薪1

800块钱的我来说，这8500就是一笔巨款。钱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在公司的威信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拿到合同不开票，这对我以后的工作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苏小沫见我半天没说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大通那边反悔不打钱过来，我们就起诉上汽大通，反正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们要赔偿三倍的损失，活动做不做随便他们，爱琴海公园的场地已经谈下来了，你今天再去和大通那边落实一下这件事，我等你消息。”

我感觉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黑暗……我要怎么去找穆诗雅说这些事呢？走出苏小沫的办公室，手机上又收到了赵静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那边焦急的说道：“凌天宇你快点来一趟，宝宝发烧了，要去医院。”

“没空！”我吼道：“孩子又不是我的，是谁的你找谁去。”

电话那边的赵静当时就哭了，哽咽着说道：“宝宝高烧39°，从早上六点钟哭到现在，我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你帮帮我好么？我求你了。”

我心软了，真的！但是我心里很不甘，拿着电话愤恨的说道：“你真活该！早知今日你当时快活的时候想什么了？让他带套不行么？在家等着！我现在过来。”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搞得同事们都在看我，我也没介意，拎着自己的包走出公司。

接到赵静和孩子已经是十点多了，开车到医院我去排队挂号，赵静抱着孩子在一边等着，她单薄的身子看起来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怜惜。我走到她身边说道：“把孩子给我吧，我来抱着，你去排队挂号。”

赵静点点头准备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当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怎么都没想到在儿童医院竟然遇见了穆诗雅，穆诗雅一直在看我！当时我都顾不上接孩子了，径直走向穆诗雅，解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晚上……”

“走开――”穆诗雅根本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人渣我不想看到你。”

我大声辩解道：“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发誓！”

穆诗雅转身就向外面走去，我紧紧的跟着穆诗雅，一边走一边解释说道：“你听我说好不好？那个孩子和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穆诗雅终于停住了脚步，看着我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和我有关系么？那个孩子和你没关系你陪着她来医院干什么？我见过不负责的男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真高，她还抱着孩子在里面等着你呢，快点回去照顾她们母子俩，你别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说完，穆诗雅转身离开。

我一个人在原地完全崩溃了！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已经彻底把我化为“人渣”的行列了。

身边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将我唤醒，我这才想起赵静还在抱着孩子排队，转身跑到赵静身边，从赵静怀里接过孩子，小宝宝脸红红的，闭着眼睛不哭也不闹，我用脸贴近小宝宝的额头，感觉整张脸都是烫的。

挂号之后找到医生，医生当时就把我俩骂了一顿，“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孩子已经高烧到这种程度了，才送到医院？再晚来几个小时孩子脑子都能烧坏，以后就是个傻子，你们做父母的太不负责了。”

赵静听完就被吓哭了，哀求道：“大夫求求您，求求您一定救宝宝，求……”

大夫打断赵静的话问道：“几点开始发高烧的？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这些我都不知道，只能靠后站了，赵静一边哭一边把宝宝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听了也很难受，可怜的不仅仅是赵静，还有这个刚满百天的宝宝。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是真的辛苦，但是我不可能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赵静还有这个孩子一起过，这不理智也不现实。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丢给我一张手写的单子，对我说道：“去缴费。”

我拿过单子一看，最下面竟然写着要缴费四百多，我当时就有点郁闷了，惊叫道：“你抢劫啊？这还什么都没看呢，就要交费四百多？”

医生很不满的抬起眼皮看我，“你看不看？不看下一个。”

赵静赶紧把自己的钱包塞给我，对医生说道：“我们马上去交钱、马上就去。”

当个医生就了不起了？我拿着钱包去收费窗口交钱，耳边听到的都是周围那些孩子家长的鄙夷，我当时真想骂一句：你们懂个蛋！

缴费窗口前排队，站在我身后的一个母亲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脸上写满了哀伤，孩子还在她的怀里不停的哭泣，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年轻的母亲很歉意的说道：“娃病了有点吵，我一个人带着楼上楼下的跑，对不住了。”

她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哭声吵到别人而道歉，我微笑表示不介意，其实在医院里，不会有谁真的介意孩子的哭声。

联想到自己，如果我不来帮赵静挂号、缴费什么的，她是不是也要一个人抱着病重的宝宝在这排队交费呢？交了费然后再爬上三楼的儿科去找大夫……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特别想胖揍孩子的亲生父亲。

交完费回到儿科问诊室，接到总监苏小沫打来的电话，让我今天务必把大通的这个单子跟进，拿到钱之后要把爱琴海公园的场地费付了，还要采购一些本周六周日两天定展用的道具，做背景墙等等，总之就是一句话，今天下班之前，务必要把五万块钱的现金或者是支票带回去！否则……呵呵！我不想说拿不回去这五万块钱会有什么后果，反正是挺可怕的。

穆诗雅都把我当成是人渣了，微信删除、手机拉黑，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公司找她了！

赵静见我接完电话脸色就开始不好，小声问道：“天宇你是不是有工作要忙？要不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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