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我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恶劣了,愤怒的看着赵静。
赵静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道:“你小声点不行么?你没见宝宝都睡着了么?吵醒他,他又要哭了。”
我……我真特么无语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啊。”赵静在身后叫住我说道:“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这么久,你怎么不多问一句就走呢?太没良心了。”
“良心?”我转过身看着赵静说道:“你还让我怎么有良心?我上着班,你一个电话我就来医院照顾你和孩子,你说找律师,我二话不说就去帮你联系,你反过来说我没良心?”
赵静抢着说道:“你缺钱的时候我也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你啊,你用八千我借给你一万,谁让咱是朋友呢?我帮你的时候有说过让你感激我么?怎么你帮我,就要我在你面前各种感激么?”
我再一次被赵静说的无言以对,她伶牙俐齿的程度不亚于《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赵敏!姓赵的都这么厉害?我真服气了!
见我郁闷了,赵静晃动我的胳膊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也不会和我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那我不勉强你。我来魅力之城租房子住,就是希望自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照顾,咱们都是异地求学最后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能信得过的人也不多,真的!天宇我了解你,你不会看着我有困难而不理我的,你别生气行么?”
“我好心帮你,你却把我算计的这么透彻,你这算是吃定我了么?我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不干了,你愿意找谁帮你就找谁去!”说完我转身就走。
“凌――天――宇!”赵静在我身后一字一顿的喊道:“你非得让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么?如果不是你手欠,韩建川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么?如果不是你手欠,我至于一个人带着孩子沦落到这种地步么?有些秘密是可以保守一辈子的,就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晚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承担点责任么?我没要求你一定娶我、一定接受孩子,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像朋友一样在这个阶段帮帮我行么?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保姆我就不打扰你了可以么?”
赵静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着一点哭腔,婴儿车里面的宝宝在这时张开了嘴,哇哇的哭起来,我有一种深深的自责,赵静说的没错,有些秘密是可以保守一辈子的,如果不是我的一句玩笑,她们母女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赵静始终是了解我的,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我触动、能让我心软,我转过身,将宝宝从婴儿车里面抱在怀里,在我怀里的宝宝马上就停止了哭泣,眼睛眨了眨,又闭上了,嘟起小嘴安然入睡。
赵静见我已经抱起了孩子,她用一只手擦眼泪,一只手推着婴儿车跟上我,我们相对无言的往回走。回到赵静住的那间房,我把宝宝放在属于他的小床上,转身对赵静平静的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吧,我愿意帮你,但是请不要对外界说孩子是我的好么?这样不合适。”
赵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钟对我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不适合,但是我最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搬到魅力之城躲起来,并不是躲避韩建川,而是躲避另一个人,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这个人我们都认识,韩建川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他也听说了,一直在寻找我,要拉着我去给宝宝做亲子鉴定,如果被他确认孩子是他的,他会……”说到这,赵静没有说下去。
我揣测赵静说的这些话,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我们都认识的,我们共同的交际圈也就是大学同学、老师,孩子会是谁的呢?靠猜测可能是没办法猜出来了,我接着赵静的话问道:“如果被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他会怎么样?”
赵静抬起头,她的双眸带着一种恐惧,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的宝宝。”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静这么说,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觉得赵静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赵静继续说道:“天宇对不起,暂时只能这样了可以么?等时间一到,我会离开,也会还你一个清白。”
“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能说。”赵静回答的很彻底,“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我要给宝宝洗澡准备睡觉了。”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这才九点多,这么早就睡觉?不过我也没多问,既然赵静都下“逐客令”了,那就借坡下驴早点回去吧,还
有一份策划案等着我做呢。
回到家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的我很快就把赵静带来的烦恼忘记在脑后,关于酒吧的策划案我以前就做过,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前,结果提交出去被骂的狗血淋头,苏小沫赶紧把那个项目交给别人去做了。
其实我的想法的确有点另类,当所有酒吧都在追求音响效果、灯光效果、舞美效果的时候,我偏偏给出了一个“乌托邦酒吧”的策划案。
我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酒吧,里面没有吵杂的重金属音乐、没有任人放肆扭动身体的舞池、没有闪的人睁不开眼睛的射灯,有的只是舒服的音乐、柔和的灯光,不大不小的舞台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疲倦的时候找一个这样的酒吧坐一会儿,看看书,或者是约上一两个朋友聊聊天。
工作了一天,我们放松的方式应该这样轻松,而不是刻意的去买醉。
我重新整理了一份这样的策划案,发给祝老爷子的时候,我特意说了一句:我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
祝老爷子看完我的策划案回复我:我没想到你做出来的方案是这样的。
我:让您失望了吧?
祝老爷子:失望倒不至于,只是很意外,不过这也符合你的性格,这份方案是否有价值,我说的不算,要看酒吧的投资人怎么想。
我:我已经做好了被pass的准备了。
祝老爷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一个方案出来?
我:因为我喜欢!别人不认可是别人的事。
祝老爷子:你小子,果然和我对脾气,等消息吧。
和祝老爷子相互道晚安后我趴在阳台上抽烟,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穆诗雅,想到被唐晓帅从店里连推带踹的赶出来,自尊早已碎成渣,我甚至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到穆诗雅,见到穆诗雅我就会想起她目睹过我被人驱赶的画面,那是一种无法愈合的伤痛。
周五,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天,下午同事在群里约晚上聚餐AA制,雷旭东第一个回复,字里行间都透漏着一种骄傲与自豪:今天晚上我要做大通静态展的场地布局,最近业绩好的不得了,就不跟你们去聚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这话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有业绩一样,刚刚那个约着吃饭、唱歌的同事马上就不说话了,一时间挺尴尬的,最后还是苏小沫出来解围,在群里发了一句:最近两个月我们部门的业绩很好,今晚走部门账务,谁有空出来小聚一下。
雷旭东马上回复:我的场地布局要等晚上才能开始,下班后先一起吃饭,吃完了我再去工作。
我一直看着群里,也懒得说话,私聊给苏小沫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晚上聚餐我就不去了,最近喜欢一个人独处。
苏小沫问我是不是病了?她所谓的“病了”是心理上的疾病,还劝我说道:如果感觉压力大或者很委屈,就去找个心理医生聊一聊,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心理医生的。
然后,苏小沫就在微信发过来一个名片:童谣。
我回复苏小沫说自己没事,但是苏小沫坚持让我加她朋友聊一聊,还说她已经和她朋友说好了,让我不要有心里负担,我是出于礼貌才加了童谣好友。刚刚添加上童谣好友,她就给我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急忙回复说我没事,是苏小沫有点小题大做了。
童谣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就算是认识了,多加了一个微信好友。
下班后同事们都去聚餐了,我回家看到交物业费的通知单又贴在了门上,看着上面的数字有一种隐隐的痛,只能等月底发工资再缴了。
周六,大约是九点半左右,我被连续的电话吵醒,一开始我没接,假装没听到,但是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觉得我不接,对方能把我手机打没电了,这才慢慢的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闭着眼睛放在耳边问道:“喂?哪位?”
“是我……”苏小沫说道:“你还在睡觉么?马上起床来一趟爱琴海购物公园。”
“干嘛?”我提醒苏小沫说道:“这个活动是雷旭东在负责,有事你找他就行了,今天周末,我休息。”
“救火。”苏小沫说道:“雷旭东已经搞不定了,你快点来现场,穆诗雅那边的人吵着要见你,你赶快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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