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看出来我是在故意调侃她,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愤怒的表情,然后是一句:混蛋。
我有点怕了赵静!灰溜溜的收起手机,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聊下去。和赵静分开之后,我陷入了一段的困惑期,我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为什么会伤感,不是说好和赵静只是玩玩的么?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自己真的动了感情。
也就是那段时间,安然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们俩一起在学校的操场散步、一起讨论鲁迅、一起讨论现代流行音乐元素、一起在门口的小店吃麻辣烫、一起在周末的时候去市里逛街,偶尔也会奢侈一下,看一场电影,然后一起在某社区发表影评,看谁的影评引起的共鸣更多。
安然是南方女孩,在沿海城市长大,她说她不喜欢昆明的干燥,所以毕业以后要回到沿海城市生活,家里已经帮她安排好工作,就等着拿到毕业证就回去,安排好的工作是在家里的电视台当主持人,所以安然在学校选修了所有与播音主持专业相关的课程。
那时我们还在读大三,安然和我聊起这些的时候,我内心有一丝丝的羡慕,和安然相比,面对毕业以后的生活,我有的只是一片迷茫。
安然喜欢文学、喜欢音乐、喜欢舞蹈、喜欢一切与艺术有关的元素,她和我聊艺术、和我聊梦想、和我聊人生,聊一些狐朋狗友不会谈的话题,仿佛和安然在一起,我的人格都变得高尚起来。我承认,如果没有安然,我也不会那么快从失去赵静的悲伤中走出来。
后来,我和安然经常一起出入校园,导致所有人都误以为我和安然是情侣,其实并不是这样,只不过是我们走的比较近而已。
毕业聚餐那天晚上,全班同学在KTV拿下了一个最大的豪华包间,我们大声唱歌水木年华的《启程》、我们频频举杯和即将消逝的青春道别,每个人都端着酒杯,和在场的每一个同学碰杯……那天我喝多了,去洗手间吐,吐完出来继续喝,后来醉倒走路都要扶墙了。
散场的时候安然带我去酒店开房,在房间内,我抱着安然表白,我知道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安然在我怀里哭了,那天晚上我冲动了,我撕扯掉安然的衣服,粗暴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精虫上脑的冲动,结果会不会和现在不同呢?安然手下留情没把我送进监狱,却从此选择了不相往来,虽然保留着彼此的微信,却没有了任何互动,我偶尔还会给安然发信息,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毕业后,安然离开了昆明,回到她喜欢的沿海城市,而我孤独的一人留在昆明这个城市打拼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个夜,我又想起了安然,如果那一夜没有冲动,我们现在的关系又是什么样呢?至少不至于混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吧。
点开安然的朋友圈,意外的发现安然昨天发的一条动态竟然定位在昆明民族村,这让我倍感意外,同时也肾上腺加速,突然有一种想要去见安然的冲动,我给安然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来昆明的,为什么不提前联系一下,我好去机场接她。
结果可想而知,安然接收消息却不回复!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自信想一想,我和安然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们都不会去主动迎合别人,即便是被别人认为“不合群”,我们都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在大学三年,却不见她和哪个女生走的近,也没见她有过所谓的“闺蜜”,自打我对她有印象起,她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宛如仙子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周三上午,我从公司申请了一辆车,一个人开着车去功山镇的学校踩点,既然要给对方捐赠,肯定是先要联系校方,从昆明到功山镇大约1。5小时,全程120公里的高速,但是到功山镇下面的村子路就难走了,虽然只是几十公里的路,但全都是盘山路,几十公里用了2个多小时才走完。
早上9点出发,中午十二点半才到学校,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来过这里一次,也是做捐赠的活动,没想到学校的教导处主任竟然还记得我,见面就热情的和我握手打招呼,握着我的手说了一些客气的话,他误以为我是来回访的,回访看看有我们捐赠的物品有没有发给这些留守儿童。
其实上次捐赠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刚到公司,那次活动也不是我主导的,我是个跟班打杂的,学校的教导处主任得知
我这次又是来考察组织捐赠的,高兴的的不得了,但是他有点不要脸了,递给我一根22块钱的一盒的云烟,“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们这次打算捐赠点什么?我带你来看一下我们教师的办公室,办公设备真的是太简陋了,老师的办公桌抽屉连个锁都没有,我们也想用现代化教学,给学生们做个PPT,准备个投影仪什么的,但是经费不够啊……”
“主任……”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我也是爱莫能助,这次捐赠的物品我们已经采购完了,还是以这些留守儿童为主……”说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把话说的太难听,政教处主任会不会为难我?不让我们这次捐赠做的顺利?想到这一点,我马上又改口了,对政教处主任说道:“要不这样吧,您把教师需要的东西统计一份给我,我们下次做捐赠活动的时候,采购一些教师需要的,您看行不行?”
“行啊。”政教处主任听我这么说,顿时就乐屁了,兴奋的说道:“我们这里的老师啊,真的是太苦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是夸张的成分比较多,好在这个政教处主任所要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教学用品而已,并没有想要中饱私囊的要求,我还勉强可以接受。
和政教处主任对接了一下我们下周六一儿童的活动安排,以及整个活动的流程,届时会有一些车主带着自己家的小朋友来这里,和学校的留守儿童交朋友、做游戏,一起过个儿童节,政教处主任表示这些都能满足,还答应给我们提供一顿午饭。
这也是我的需要的,不能让这些车主跟着来了之后饿肚子,忙忙乎乎的又是一整天,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所有的事都让我一个人来做,真的很难搞定,下午回到昆明的高速上发生了车祸,堵了两个多小时才通行,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负责行政的工作人员一直在等我回来还车,因为我回来晚了,导致她等我加班了两个小时,看到我的时候也没给我好脸色,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下次不能保证在下班之前还车就不要借。对于她加班的事,我是深表同情。面对她的责备,我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这句话被苏小沫听到了,当时苏小沫也是加班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看到我在交还车钥匙的时候,行政工作人员抱怨,她比我还生气,来到我身边看着负责行政的人说道:“高速堵车能怪谁啊?既然选择要转这个薪水,你就少点抱怨,你是觉得天宇回来晚了耽误你下班了对么?”
负责行政的那个女的急忙道歉说道:“苏总监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小沫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公司有规定,如果公司有人加班或者是设备需要归还等情况,行政人员最迟要晚上九点下班,九点之前都不算加班,这点你懂么?你们行政总监没告诉你们么?用不用我明天亲自问一问?”
“不用了……”
看到负责行政的这个工作人员认怂了,苏小沫也就没在训斥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天宇我们走,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铜锅鱼去。”
“额……”我还想对那个负责行政的女子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是苏小沫没给我机会,拽扯我就出了门,走向电梯间。
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苏小沫用一种很烦闷的语气说道:“天宇下次再有这种抱怨你直接怼她,别惯着这些人的凑毛病,拿了工资还不想好好承担分内的事,毛病越来越多。”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是打工的,都不容易,如果不是我回来晚了,她已经已经下班两个小时了。”
“堵车又不怪你,你就是太善良了,今天去功山镇和那边的学校对接好了?”
“是的,活动的大体流程都对接了一下,那边学校的主任希望我们下次捐赠一下教学用品,比如投影仪、电脑什么的,我说会考虑的。”
苏小沫感叹说道:“这些人真贪心,不过你做的挺好,昨天我和你说的事你最后怎么决定的?打算让这些同事参与进来么?”
聊到这,电梯也到了,我和苏小沫一起走进电梯,在电梯内我很无奈的对苏小沫说道:“我能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也照办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好,有些事没有亲力亲为,会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像上次雷旭东这件事,真的出问题了怎么办?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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