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易棠伸手快,手呈鹰爪,扼住她的喉咙。
“说吧,我还能饶你一条命。”易棠冷声道。
芍药猛然被掐住脖子,脸色涨的通红,心头惊涛骇浪,看来易棠留了后手。
她深知被易棠抓住,不死也得脱层皮,与其被折磨,还不如自我了断,让她寻找某后之人,反正那人允诺她母亲能过上好日子。
突然,得意嘶喊的芍药,瞳孔骤缩,嘴唇微微颌动,易棠暗叫不好。
芍药咬毒速度快的离谱,她都没来得及捏住下巴。
芍药口角流出黑色的血,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没了气息。
“王妃,这……”
香菱靠的近,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阻止,她最惊诧的是,贴身丫鬟给自己的主子下毒,出于什么原因,身后可有他人?
易棠冷静的说,“她牙齿藏了毒,一旦任务失败,有人允诺她条件,她便甘愿赴死。她是死了,却断了寻找某后之人的线索”
“那怎么办啊,忽然死了芍药,又没找到幕后之人,王妃,这日子太难过了。”香菱松了手,她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惶恐。
这是易棠在青云宗,风光正盛时救的丫头,她们情同姐妹,本以为可以到了年岁,出了王府嫁人生子,不想她竟生了害主之意。
她吓得有些哆嗦,但想到自家主子艰难的困境,倏然,下定了决心。“主子,芍药的尸来处理。。”。
“傻丫头,就你,连个鸡都不敢杀,还敢处理尸首,交给我吧。”易棠摇头一笑,这事得她出面,想个合适的理由。
既不伤害自己,也能解决麻烦。
香菱有些担忧,但只能出此下策了。
易棠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开口吩咐。“去你们住的屋子,查看芍药可多了东西,若是有,拿来给我。有茅草席的话,找一张,裹尸。”
易棠迅速进入状态,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是。”
香菱抹泪,起身去了个隔壁。
易棠看着地上刚才骄纵跋扈的丫鬟,叹了口气,行动慢了,说不定可以从她口中撬出点东西呢。
芍药死相很惨,毒素在口腔内迅速流窜,没多久,白皙的皮肤发黑青紫,身体各部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个年轻的花样女子,变成了毫无生气的苍老女子。
这毒素太厉害,让易棠诧异,同时她对这种毒有了几分探究的好奇。。
她刚要蹲下来,用劣质的银簪子试试。
谁知,惊呼传来。“王妃,找到了。”
香菱一阵风钻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荷包。
“这是?”她将簪子扔在桌上,随手接来。
“奴婢在芍药的床铺下暗格里找到的,这个荷包的材质价格不菲,而且只一尺就得十两金,她和奴婢差不多时间进府,那时候,王妃乃是青云宗最炙热的人物,我们的月银最多五两。
且芍药本就抠,不可能花大价钱买一个这样的荷包,不实用。”香菱聪明,伸着脖子看,还不忘解释。
易棠掂量,里面碎银子不少,用得起这样的荷包,定然有猫腻。
“打开看看。”易棠手速快,接过之后,快速打开荷包,果然里面碎银子不少,而且还有两三章银票,她拿出来查看,快速计算,这个芍药私藏了这么多。
足足有五百两,更奇怪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们被扔在荒芜的梅园,每日吃食是鄯王府厨房送来,不是残羹剩饭,就是素菜,或者发馊的。
因忍不下去,她们的吃食得自行添置,三年时间,逍遥王府与青云宗没人来探望,她出嫁前,往年挣的银子通通留给了自己的母亲,陪嫁又是假的。
她们节衣缩食,也攒不下来这么多。
可见芍药叛了主。
香菱倒吸一口气,又开始哭了。“王妃,芍药好狠的心啊。
易棠被弄笑了,这丫头太玻璃心,芍药秉性难移,人都趋利避害,正常,只是她们住一起,没发现芍药叛变,看来芍药有点本事。
有了银子,加上她恢复,可以正大光明出府去。
“无碍,有草席吗?”收好了银子,她问。
“刚好有,这样裹起来,如何向外面解释啊?”香菱指着台阶上的破草席,如果自家王妃继续被关,整个酷夏就得挨着热了。
因为这是唯一一张可以用的草席了。
“别哭,你家王妃有主意,去将草席拿来。”易棠很快想到了主意,芍药又是自己的丫鬟,生死她决定,再者,幕后之人肯定盯着梅园,一旦发现芍药死,有两种可能。
一按兵不动,二夜探梅园,再次出手。
到时,她做两手准备。
香菱扯着席子走进来,扭头看见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芍药面色狰狞,死不瞑目,她胃部翻涌,没忍住捂着嘴,出去干呕。
易棠倒是不怕,熟练的将芍药裹起来,送到院子阴凉处。
眼下是初春,可幽国京都,地理环境优越,气温不低,太阳下暴晒容易腐臭。
忙碌结束,易棠饿的厉害。
“香菱有吃的吗?”她擦着汗问。
香菱吐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缓过来,刚要开口,看见没被遮盖严实的丑脸,呕吐感袭来,趴在树下吐的死去活来。
易棠深知问不出来。
她迈着步子,进了内室。
环顾四周,屋子陈设太简单,虽大,却寒酸,就连像样的被褥和窗帘都没有,深吸一口气,感叹一个天才成为废物,待遇真是惨。
搜寻无果,倒了杯水,喝口缓解饿意。
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破破烂烂的地方,当真是处境艰难。
她找个地方坐下,继续梳理原主留下的记忆。
中州分为十六国,能力资源相当,各方形成抗衡。
一走了之的鄯王赫凉川,也就是原主的丈夫,在七年前因边关镇守,遇到突袭,受了伤,回京领罚
只做了三珠亲王,地位较低,他年少轻狂,一时义气,经商,虽弄的风生水起,可当今幽帝并不喜,还特意降了俸禄,目的是以儆效尤。
可他,我行我素,性子也难以捉摸。
后来娶亲,发现新娘被调换,他咽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新婚第二日,连宫里都未去,撇下新婚妻子,外出跑商,一走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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