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我... ...我先去查案了!”秋心挠了挠头飞快找了个借口,想逃离。那句砍头让她现在都心悸不已。
“站住!”庞熠看着这个小家伙想要开溜的样子也些忍俊不禁,女人?她哪里像女人。瘦小干枯。仔细看,眉眼倒是有几分秀气。
只是,胆子倒是挺大!有趣!这个解秋心,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于是他故意板着脸,将她喊住停留在原地,看着她慌张的底下头。心里想要作弄她的恶趣味丛生。
完了!完了!他一定听见了,怎么办!现在逃走,要逃去哪里啊!秋心低着头紧闭双眼,嘴里小声碎碎念着,看起来十分心虚。
只见庞熠缓缓走上前来,站到秋心面前,强大的气势逼近,压迫的秋心,抬不起头来。
“走,我也去看看!”
秋心做好了被拆穿的打算,却没想到头顶飘出这样一句话来。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庞熠,却见他早就走在了前面,冲不远处的近身侍卫招着手。
“呼!”秋心吓得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没听见!完蛋了,自己从来没想过,女扮男装,成为了一颗定时炸弹!
先查案吧!找机会,还得离开这里才是!
“还不跟来?”庞熠不耐烦的声音催促着。
秋心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这就来!这就来!”
泗水县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可人口众多,街上也是热闹非凡。
往来的人,无不例外,纷纷打量着器宇轩,昂帅气非凡的庞熠。秋心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大步跟在身后。
侍卫开路,几次庞熠想要跟秋心说什么,她都巧妙的别开目光错过。很快,到了一处巷尾,虽然没有正街上往来的人多。
可也不算寂静,三五成群的人,衣着有光鲜华丽,有破烂不堪。表情也都喜怒非常。谈吐间无不讨论着手气如何,看来,这就是赌坊所在了。
果然,转弯处,一块黒匾提着金字,长乐赌坊。映入眼帘。而更加引人侧目的是,门口两个彪形大汉。
上身穿着惹眼的红马褂,露出结实黝黑的臂膀。一脸凶神恶煞,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转悠在赌坊门前。
“去你大爷的!没钱还敢来赌!滚远些,别让爷沾了晦气!”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锦缎马褂的人,一脚将一个穿着破烂,一脸衰像的男人踹出了赌坊。
那挨踹的男人,非但不恼,脸上还挂着一幅谄媚的笑意。一股脑爬了起来,岣嵝着腰双手满是泥垢背在身后。
佯装无事发生,还想要再度进去,却被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亮出长刀,抵在脖子上凶神恶煞的瞪着他,发出一声“嗯?!”
这人这才认了怂,讪讪一笑。一甩袖子,冲着地上狠狠的淬了一口。“呸!等老子飞黄腾达了,买了你这天天玩!”
不等大汉追来,便摇头晃脑的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巷子口走去。这样的人,太多了,并没有人特别注意他。
秋心站在原地看着一切,手捏成了粉团。咬着后槽牙,脑海里闪回着原主记忆里的爹娘,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庞熠注意到了身边的小东西情绪不对,疑惑的问道。看她一脸杀气的看着刚才被打出来的那个人,还以为与她有什么过节。
“没事,只是想到,我爹娘也是这样的赌棍。心里有些不畅快!”秋心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心里还是憋着口气喘不过来。
却见方才那人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还未到跟前,一双贼溜溜的双眼就盯着自己看。
秋心被打量的有些发毛,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人却死皮赖脸的贴了上来。
“后生!你是解大的儿子吧!哎呦!出息了,穿上狗... ...哦,不,是官服了!”那人搓着手,一脸坏笑驻足在秋心面前。
左右打量之际,眼神落在了身边的庞熠身上,见此人穿着非富即贵,立马低声下气的对秋心说道:“大侄子,我是你胡二叔啊!与你老子娘可是旧相识!你既然当了差,能否给二叔我借两个子儿,再搏一搏!一定能赢!”
庞熠皱着眉,一脸不悦。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手里的剑欲出鞘,却被秋心手疾眼快按了下去。
“你说你认识我爹娘,昨日可在此见过我爹?”秋心打量此人,便知是赌棍无疑。一定经常来此。
侍卫看了眼庞熠,见庞熠并未理会。便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盯着胡二。
“见过!你爹昨天可风光的厉害!大杀四方,赢了有一二十两雪花银呢!只是... ...”胡二突然狡黠的打量起秋心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秋心见状焦急的问道:“只是什么?”
胡二嘿嘿一笑,伸出满是泥垢的手,食指和拇指做出一个捻弄的姿势来,凑近秋心猥琐一笑“既然问话,总得表示表示不是!”
秋心心里暴怒,竟然敢跟自己索要钱财,要是放在以前,一定要他好看才是。恨得牙痒痒!秋心想了半天,无奈将手伸向旁边的庞熠。
庞熠一脸诧异!这是什么意思!还要自己出钱?身后的侍卫更是惊讶!秋心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您快点啊,这算是公费吧,回去让县令给您报销还不行吗!”秋心撇了撇嘴,不是自己小气,既然有大官在,自己就不用逞强了吧!
庞熠嘴角一抽,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喊道:“费扬!”
那个被叫做费扬的侍卫会意,一个健步上前,不等胡二反应过来,拎着脖子,从地面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轻松拎起来往方才转弯的位置走去。
“唉?他怎么!”秋心想要跟过去,却被庞熠一把扯住衣领,拉了回来。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庞熠的怀里。
辛亏秋心反应灵敏,一把推开了庞熠。一脸赤红。尴尬的别过头去。
庞熠暗自笑了笑,说道:“等着就行!”
“哦!”秋心不再争辩,耐心等着费扬。
果然,很快费扬再度将胡二拎了出来,只是胡二此刻双眼淤青,嘴角还流着血水。
看见秋心连忙作揖:“后生,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嘴里乌拉乌拉的,像是掉了牙齿一样,而费扬则一脸冷漠,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站回了庞熠的身后。
“说!”秋心愤恨的看着胡二,早说不就好了,非得作践自己。不过,这庞熠下手,也太狠了些!
看来日后还得与他保持距离才行。谁知道他一生气,万一让侍卫暴打自己一通该如何是好!
“我说!我说!”只见胡二狼狈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忒!”别过头,往地上淬了口血水。
这才回忆着说道:“你爹赢了钱不假,可赌坊的钱,哪是那么好赢的。”胡二小心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热闹的赌坊。
这才压低嗓子说道:“我昨个玩了一宿,你爹倒是走得早。看着开心极了,可刚走没多久,就听见赌坊里的人说着不能让他太嚣张的话,我估摸着,你爹这钱肯定拿不安稳,你既做了官差,就给你爹稍稍话,这赌坊最近还是别来了。避避风头,一二十两可不少钱呢!够花好些年的呢!”
胡二说到此处,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来。秋心和庞熠面面相觑,看来他还不知道解大身亡的事。
“他死了,这话我带不了。”秋心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胡二一听吓得一个趔趄,当场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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