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庞熠的脸不知所措。“大人,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呢!折腾了这么久,您也该去休息了吧!”
秋心找借口催促庞熠离开,庞熠却板起脸来看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这么晚,你还回家?”
“我爹的案子如今已经完结了,总归要让我娘来将尸体带回去,设灵堂下葬的吧。”秋心一脸认真的说道。心里不住的嘀咕着这个将军怎么这么八卦,什么事都想掺和一脚。
庞熠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皱起了眉不悦的说道:“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有什么好着急的,明早再去也来得及。”
“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只能我一人了。想着连夜回去与我娘商议一下丧事怎么办。”秋心说的没错,一来确实如此,虽然这对赌棍爹娘实在可恨,可毕竟人已经没了。
再者,她女儿身的身份现在还没暴露,早一点开溜心里也踏实些。电视里的庞太师可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的儿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既然这样,盛暑难耐,我也随你去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庞熠收起折扇,站了起来,从头打量了一番秋心。
“换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径直出了门。
不是吧!这个将军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秋心心里不住的咆哮着,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怎么溜!
无奈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秋心先换了衣服,将自己剩余的三十两的散票子偷偷藏进贴身的衣服里,这才哭丧着脸推开了门。
盛夏的夜里,空气中弥漫着暑热的气息,月光洒在地上,正好将背着手站在庭院中的庞熠,照的分外白皙。
秋心这才细细打量,庞熠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常服,暗暗的银纹被月光一照,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发,犹如瀑布一般柔顺。
抬着头,像是在看着月亮,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喉结缓缓涌动了一下。秋心看呆了,竟然有这样帅气的男人。
“你看什么呢?”忽然冰冷的声音将她从花痴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秋心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佯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没什么,大人我换好了,走吧。”若不是夜色正浓,秋心脸上的绯红,一定被庞熠看的清楚。
看她古怪的神情,庞熠不禁心里暗自好笑,一定是怕自己发觉她的女儿身,而头疼吧!
二人一前一后往秋心家赶去。为了避免尴尬,秋心一路低着头不敢直视庞熠。脑海里不断闪回着方才看到月光下的庞熠帅气的模样,心间悸动不已。
就在二人沉默不语之际,却听庞熠突然开口问道:“你从小在这长大么?”
“啊?”秋心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庞熠在与自己说话,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吧。”
“是吧?”庞熠狐疑的看着她。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秋心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矛盾,这才解释道:“反正自打我有记忆起,就在泗水县了。爹娘从不许我去其他地方看热闹。忙着做工还来不及呢。”
秋心仔细回忆着原主的记忆,也是有些同情原主,记忆里,连临县的集市,原主都没有去过。不知为何,解大夫妇从不许她离开泗水县找活计。
“现在没人,你能老实告诉我你的这些个推理断案,勘尸验痕的法子,都是怎么学来的么?”庞熠的眼,在黑夜里,也闪烁着光泽。二人很快到了秋心家前的巷子口。
秋心不禁有些头疼,好奇心害死猫!难道将军没听过?难道我要给你解释我来自21世纪么!
“少给我鬼扯什么书里说的,若真是书里说的,你且把书名报出来!”庞熠丝毫不给她说假话的机会。
秋心也是没有准备好,沉默许久,脸上挂起一抹笑容真挚的看着庞熠说道:“若不是将军,卑职恐怕还在那个黑暗潮湿的牢里等死吧。将军算是秋心的救命恩人,更算是秋心的伯乐。所以,本不该对将军隐瞒的。可是... ...事情太过荒唐,说来将军... ...”
秋心正和庞煜说话,抬头见却看到庞熠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眼神凌冽,手腕微微一动,竟然从袖笼里探出一枚匕首来,被月光一照,在秋心眼前一晃!
糟糕!难道是自己惹怒了他,要杀自己泄愤不成!这古人将军,打罚杀戮,竟然真的这样不讲道理嘛!
“将!... ...”不等那个军字从秋心口中说出,只见庞熠伸手用力将秋心揽入怀中,一个侧身,“咻”的一下,庞熠手中的匕首从秋心耳边擦着发梢飞了出去。
像是打中了什么,秋心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回头一看。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人飞快的掠过一样。
“什么人!”庞熠沉着声音一喊,周围却死一般的静寂... ...
“将军!你怎么在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跑来,夜色太黑,直到走近,秋心才认出竟然是费扬。
“小解?”费扬看着庞熠怀里的秋心,惊讶程度,不亚于秋心自己。
庞熠一把将怀里的秋心撒开,板着脸问道:“刚才是什么人?”
费扬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闪躲想了一下才回道:“我方才跟着周仵作,去了一户人家,发觉有黑衣守卫在侧,便跟随一个追了上去。听到将军的声音,这才折回,人也跟丢了。”
庞熠看了眼费扬,费扬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说的话是真是假,从来躲不过自己的眼。很明显,费扬方才的话是编的。许是解秋心在,所以不方便说罢。
“周仵作?他也在这里?”秋心疑惑的问道,那个仵作听王阳说,不是常年在义庄么!怎么来了这个巷子里。
“你跟的是哪户人家?”庞熠打断秋心的话问道。
费扬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抬起手指着不远处一户亮着微弱烛火的人家。
秋心更是后背一凉,那低矮破旧的墙院,不是自己家,还能是哪?
“周仵作,怎么会来我家?”秋心呢喃道。话一出口,庞熠和费扬立马狐疑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冷峻了起来。
“先去看看吧!”庞煜冷静的说道。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三人心头。
一推门,秋心小声喊道:“娘?”可许久,都无人应答,房间里的烛火闪烁着,秋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庞熠和费扬跟在身后,打量着四周,跟随秋心的脚步往屋子走去。秋心伸出手一推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秋心的脑袋轰的一下眼前的情景不禁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周仵作与解方氏双双倒地,喉咙处明显的一处剑伤。血水已经晕开,两个人面对面倒在地上,应该是方才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样子。
“娘!”秋心大喊一声,跑了上去。伸手在她的脉搏和鼻息试探,已然没有了生气。而周仵作也一样,两人双眼睁着。显然是被突然袭击没反应过来。
而身上还有体温,环顾四周,房间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秋心愣住了,怎么连原主的娘... ...也死了!
庞熠眼神锐利,打量着昏暗的房间,看了眼周仵作和解方氏熟悉的死法,眼底一沉。
而费扬缓缓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配剑,来回在房间踱步。走到一个秋心背对的位置,咬了咬牙,眼神一冷,将剑抬了起来。手起刀落,冲着秋心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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