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孙瑾总是锲而不舍地给上官莹写信,即使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所以,急待京城消息的上官莹,死皮赖脸地求公孙瑾,他处理公务或是私物的时候,都待在桌子上。
上官莹是这么想的,公孙瑾再怎么说都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想来爹爹是会写信告诉他的吧。
如果……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的话,那她就要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
她保证,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面前这家伙过上安稳日子,如果他仍打算一直把她呆在身边的话。
在上官莹看来,她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跟面前的家伙定了亲。
至于小时候是她主动求的这门亲事,或者是她爬墙的技术不大熟练,那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第一次上桌的时候,公孙瑾正在给上官莹写信,上官莹看了那个开头“莹儿亲启……”就觉得浑身的鸟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忍住不适看了几行……果然她不看那些信是对的,这信就跟流水账似的,说了他最近经历的那些个破事,还写了一些小白的糗事,估计是想博她一笑。
上官莹冷笑,哼,用我自己的糗事来取悦我,乃真是蠢透了。
公孙瑾写的专注,上官莹看的专注,现场只有小灯笼不需要费啥脑筋,有啥想法,因为他是磨墨的。
看着看着,他发现了不对劲:“唉,少爷啊,我看着这小白有点儿奇怪呀……”
所以公孙瑾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好在是在写信,是私务,于是停了笔。
又看了一遍全文,自我感觉良好,而后才懒懒地回答:“你又发现什么了?不是与你说过多次,我做事的时候切勿多言的。”
“少爷,我就是看你快写完了,才说的呀。”小灯笼看着少爷停了笔,立马这么说道。
而后转移了话题:“我看着,这小白像是识字的呢。少爷你写的专心,可能没注意到,它那个头都快靠到你那纸上了,而且还跟着你的毛笔移动呢。”
“哦?小白识字?”上官莹看着两个人,四只眼睛都集中在了它身上,顿时也发觉到了自己的蠢钝,而后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上官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智商与日俱低,最近她很多愚蠢的行为都是顺着面前这两个坏人走的。
比如说,迈着不是特别稳健的小步伐,在四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正在晾干中的公孙瑾刚刚写好的信件上,在她讨厌的某行上多踩了两爪子。
然后,施施然地……被公孙瑾挥下了桌。学了某种动物吃翔的动作……
其实公孙瑾确实是忙里偷闲抽时间给上官莹写信的,虽然这场战役已然打了个七七八八,可是困兽犹斗,现在不过是在喘息罢了。
这下子,墨迹未干的信被小白踩了个面目全非,又要重新誊写。
公孙瑾想了想,估计是给它吃的太多了。刚开始它没吃饱的时候,多听话多乖巧呀……
于是,上官莹吃晚餐的时候,看着只剩下一半数量的玉米粒,暗暗腹诽:“欺负鹦鹉不会数数啊……”
时间越长,敌我双方的士兵都越疲劳,公孙将军,公孙瑾他爹,正在酝酿着最后一击。
毕竟混小子和上官家丫头定亲已经那么多年了,要不是这些年,他经常带着瑾儿来边关历练,按照惯例让他们成亲的话,想来孙子都能叫爷爷了吧。
想起远在京城的爱妻……很快就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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