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桂花也一直在找机会对凌缘君下手。
“夫人,今日那傻子不知怎么就跑到了祠堂那边去了,您看要不要……”王嬷嬷进屋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桂花哪里不知道王嬷嬷是什么意思,眸光立刻亮了起来:“嬷嬷,去,找人将祠堂里的那些灵牌弄倒。”
一个痴儿误闯了祠堂,结果灵牌突然就倒了,这不就是凌家祖宗发怒么?
凌霄肃因为自己的母亲信佛,所以多多少少也信这么一点鬼神之说。
这神的旨意他自然是抗拒不得。
就算凌霄肃心中有对亡妻的愧疚,说什么都要对凌缘君负责,但还有孙氏呢。
这孙氏定然不会让这么一个祸害留在相府的!
“夫人,您是要让老夫人出手?”王嬷嬷有些犹豫之色,“老夫人会不会知晓您的心思?”
虽说这孙氏多年不管事了,但若是让她知道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闹事,定然也会发难于王桂花的。
王桂花看向王嬷嬷,冷眼道:“你以为母亲不知道么?她心里清楚着呢,既然她能放手让我们做这些事,也就代表她对自己的这个孙女不满意。”
“我们只是帮她一把罢了。”
孙氏最厌的就是相府不和谐,人老了总是想看到阖家欢乐的,更何况她是个十分好面子的人。
而凌缘君那个痴儿会让相府蒙羞,她心中自然也想让凌缘君消失,只是她不好动手。
无妨,她不介意做孙氏手上的一把刀。
王嬷嬷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怔了一会儿,也点头道:“是,老奴晓得了。”
凌缘君跑去祠堂,只是因为闲来无事教灵素用飞镖,结果灵素也不知怎么就把飞镖打来祠堂了。
灵素哭哭啼啼地说着找不到,她只能装疯卖傻地出来找。
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在飞镖上刻字了。
凌缘君看着古朴的门上面有一个飞镖的擦痕,又见下面掉着枚银制的飞镖,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能找到就好。
她佯装去扑蝴蝶,然后拾起那枚飞镖往自己怀里揣。
一边往外头走。
王嬷嬷见凌缘君出来了,连忙让人进去里面搞破坏。
好在当初凌霄肃让王桂花掌中馈的时候顺便把祠堂大门的钥匙给了,不然他们现在也进不去。
凌缘君走到外头,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这么巧?凌缘君在心里头啧了一声,怎么听都是为她而来的。
果然,王桂花从另外一条小路进了祠堂,而后惊呼一声:“怎么回事!”
祠堂里除了灵牌,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这里也没有设侍卫。
这几十年一直安然无事,没想到今日出了例外。
王桂花怒瞪着外面一群家丁:“谁今日来过祠堂!”
那嗓门大得凌缘君都听见了。
“夫人,小的方才碰巧见大小姐来过,但是小的忙其他事,所以也就没跟过来瞧上一眼。”
凌缘君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她方才过来的时候分明一个人都没碰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强。
与此同时,荣慈苑。
“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孙氏问话,容秀想当自己没听见也不成了。
“老夫人,外头说夫人今日去祭拜的时候,发现祠堂里的灵位都倒了。”
“砰!”
果不其然,只见孙氏怒拍了一下桌案,怒声道:“谁做的!”
“这……”容秀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叹口气道,“夫人说是大小姐冲撞了老祖宗,所以老祖宗显灵了。”
孙氏目光闪了闪,而后道:“随老身去瞧瞧,老身倒是要瞧瞧她留下来的女儿成了副什么样子!”
竟是能厉害到把老祖宗给冲撞了!
容秀不敢不从她的命令,只能扶着孙氏走出院门。
祠堂里,王桂花让凌缘君跪下来向老祖宗道歉,其实心里着急孙氏怎么还不来。
凌缘君看着“横七竖八”的灵牌,对着这些牌子跪下当然简单,但是没有蒲团啊,她才不想让自己的膝盖受这个罪呢。
这又不是她的老祖宗。
她站在灵牌面前,咬着自己的指甲盖,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王桂花:“团……要团!”
王桂花皱了皱眉,这小贱人说的什么团,她哪里知道!
于是她佯装严母的模样,厉声道:“君儿,你今日冲撞了老祖宗,所以得跪下来求老祖宗原谅,知不知道!”
“团!要团!”凌缘君瘪嘴强调了一遍,甚至用自己的手画了个大饼,表示那是蒲团。
王桂花都要被这小贱人给气死了,她真的看不明白这小贱人到底在说什么!
凌霄肃来的时候正巧和孙氏碰上了,他心里一惊,连忙行礼道:“母亲。”
他心中也知晓是王桂花将消息放到孙氏那边去的,否则孙氏怎么可能知道这一些!
“哼!”孙氏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往祠堂里面走。
她看到的就是一幕凌缘君给王桂花比划的场景,皱眉道:“都在这里做什么!”
要说这个家最有威望的,那还是孙氏。
“母亲。”王桂花不敢去看凌霄肃的脸色,只是给孙氏行了礼,叹气道,“儿媳让君儿跪下祭拜老祖宗,但是她说什么也不。”
凌缘君才不背这个锅,她瞪大了眼睛,又比划了一遍,嘴里一直喊着“团”。
王桂花一脸无奈的模样:“母亲您瞧,她就是一直这样。”
孙氏看着这个让相府抬不起头的凌缘君,面色不虞:“来人,将大小姐压着,跪下祭拜老祖宗!”
娘的,怎么还带强迫的!凌缘君咬了咬牙,而后跑到凌霄肃身后,给他比划了两遍。
凌霄肃恍然大悟:“君儿是要蒲团吧?”
只见小姑娘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学着他发音:“蒲团,要蒲团!”
孙氏这才注意到了祠堂前没有蒲团,她来祭拜的时候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王氏,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桂花瞬间心神一紧,冷汗布满了后背:“母亲,那些蒲团都脏了,儿媳便让人拿去洗了。”
凌缘君撇撇嘴,心道:你今日不是要祭拜老祖宗么?没有蒲团你跪什么,撒谎精。
可惜她是一个痴儿,是没有这种思考能力的。
孙氏好似也是想到了这点,目色凌厉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开口让人找了个蒲团过来,看着凌缘君下跪祭拜,这才心情好了些。
“既然今日都在,便到前厅说说君儿的婚事吧。”
孙氏看着疤痕遍脸的凌缘君,眼里满是厌恶,但多年的忍耐让她没有表露在外。
尽管只是一瞬,凌缘君也捕捉到了,看来这个老太婆不太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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