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卫明乾想邀乔晚晚一起去游湖,然而乔晚晚看着天色已晚,现在去游湖怕是太过暧昧,不太合时宜,于是便找个借口推脱了,回到驿站。
驿站里没有了诗琴,乔晚晚觉得极为不习惯。
这段时日一直是诗琴服侍着她,在她的身后忙前忙后,听她发着牢骚。
然而现在诗琴不在,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天色越来越暗了,不过须臾片刻,乔晚晚只觉得屋子里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想找烛火,然而却半天找不到打火石。
她想了想,准备离开房间门,到大堂去问掌柜的要一个打火石时,突然房间的窗户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乔晚晚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身后。
乔晚晚下的心头大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是何人?”
却只闻来人冷声一笑,亮出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冲她沉声说道:“索你命之人。”
黑衣人说着,持着匕首,狠狠的就要扎在乔晚晚的身上。
乔晚晚吓的一个闪身赶紧躲开。
她往门口跑去,然而下一秒却被黑衣人紧紧的拽住了裙摆:“看你还往哪里逃。”
眼看着匕首又要落下,乔晚晚吓得赶紧翻身,裙摆被锋利的匕首一分为二。
她想打开门,然而门外不知怎的被人上了锁,乔晚晚心头发寒,看样子这个刺杀她的人是有备而来。
“究竟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乔晚晚看的那个黑衣人颤抖着问道。
现在乔青青已经死了,这个刺杀她的人和乔青青不会有任何关系。
“等你去阎王那里报告,我自然会告诉你。”黑衣人举着匕首狰狞地笑着。
乔晚晚不断的躲着他的攻击。
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庆幸自己上辈子演戏的时候,跟一些武术指导老师专门学过一些武术上的防身术。
如若不然,恐怕此时的她早已成为这寒光匕首下的孤魂野鬼了。
然而乔晚晚躲得再及时,终究还是被刀刃割伤了胳膊。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要命丧于此。
她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此处。
念及于此,乔晚晚想到了黑衣人来时的去路,她是从窗户那里来的,说明现在只有窗户那里是可以逃脱的。
她没有多想,立刻来到了窗户边,稍微推开了窗户,发现窗户果然没有上锁。
眼看着黑人又逼近,乔晚晚不在顾及左右赶紧一脚踩上桌子,推开窗户,飞身而跃。
“妈的。让她给跑了。”黑衣人说着,愤愤的唾了一声,随后拿出一个呼哨在空中吹了一下。
从二楼跳到楼下的乔晚晚,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找了一处草堆躲了起来。
她跳窗的那一瞬间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哨响声。
此时的乔晚晚心细如尘,料想这哨子声音八成是和她逃跑有关,看来这刺杀她的人并不只是那黑人一人。
自己若是这样大摇大摆的逃走,指不定半路上又会遇到那黑衣人的同党,再次夺走自己的性命。
乔晚晚这边想着。决定就在这个草堆中过一晚。
若是现在逃跑,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处等着她。
她只要等到白天天光大亮,那群人无躲藏,她才方便脚底抹油逃跑。
但是乔晚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若是穿成这样就逃跑也太招人耳目。
乔晚晚这边想着,趁着夜色悄悄摸摸的来到了驿站不远处的破屋里。
这个破屋她见过好多次。
按照古代人的习惯,这种房屋必有落魄户或者是乞丐在此。
她趁着月色摸进了破屋之中,刚一进门,屋内便传来了一阵翕动。
她定睛一看,屋内竟然有四五个乞丐聚集于此。
乔晚晚看着这四五个乞丐,如同看见亲人一般激动的泪流满面。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乞丐看见乔晚晚的胳膊上流了血,立刻问到:“姑娘可是受了伤。”
乔晚晚点点头:“这位大娘能否让我在此借宿一宿?”
“只要姑娘不嫌这里脏就好!”大娘虽然穿的破落,但是心却是极好的。
乔晚晚千恩万谢之后。和这四五个乞丐挤在了一起。
大娘从身边的一个破瓦罐里拿出了一些杂草,她放在嘴里嚼了嚼,嚼碎了之后,将团带着唾液的草团递在她的面前说:“擦在伤口上,第二天便可结痂。”
乔晚晚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一坨绿色的草,但是现在性命攸关,她也没有资格再去嫌弃什么。
于是也顾不得脏,乔晚晚伸手接过了这一坨青草,覆盖了自己的伤口处。
火辣辣的刺痛感从伤口处传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放心吧,姑娘,这草药极其有效,城中的大夫都用紫草药做金创药。”
乔晚晚点点头,随后道:“大娘,你身上可有多余的布衫,借我一穿。”
“这……”大娘有些犹豫。
然而,在她身边的一个男青年而看到乔晚晚,警惕的说道:“看你穿的绫罗绸缎,应该也是富贵人家,怎么打起我们这群乞丐的主意来了。”
乔晚晚苦涩的笑了笑,编了一个谎说自己是逃婚而来。若是被家人抓住,会把腿打折。
乞丐们心地善良,听见乔晚晚这么说后,拿出了几件破衣破鞋给了乔晚晚。
乔晚晚躲到了破屋的另外一角,偷偷换上了这一些破衣服后,将身上那一身绫罗绸缎的衣服给了大娘的大娘:“明天到城中,你拿这些衣服去换些银子,就当是我对你们的谢礼。”
“这可使不得。”大娘一听连连摆手,“你这衣服值老鼻子钱了。”
乔晚晚看着这些衣服不由得苦笑。
再值钱又有何用,这些衣服现在于她而言,就如同催命符一般。
她若是穿成这样走在路上,不出片刻就会去阎王爷的报道。
她可是要活到99岁的人,怎么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丧命于此呢?
“大娘,你救了我一命,这救命之恩比天还高,区区几件绫罗绸缎算不了什么?”
“只不过我还要拜托大娘一件事。”乔晚晚说着,看着她道,“明日你们若是要离开的话,一定记得带上我,不然的话我若是被夫家人抓去,怕是再也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乔晚晚说着怕大娘一家不太同意,故意嘤嘤的哭着。
大娘见乔晚晚如此可怜,忍不住心疼的说:“姑娘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嫌弃跟着我们又脏又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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