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的泪水,流过王文峰的双唇,王文峰舔了下,眉头微微皱起。
躺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不知道主动点,竟然还有脸哭?
扫兴!
王文峰支起胳膊,就要发火。
可看到身下女人那毫无感情,不,是绝望的眼神,王文峰的脑子翁的一声,清醒了过来。
一身的冷汗,使身上的酒意也彻底消散了。
马冬梅!
自己竟然跟个禽兽一样,爬在了马冬梅的身上,还差点儿玷污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酒后乱性,果然不假。
自己醉酒,竟然把她当成了以前那些对自己投怀送抱,求着自己签合同或者想要钱的那些女人。
如果不是吻到了她失望的泪水,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王文峰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啊?
马冬梅下意识的惊呼一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打死她都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没有打人,还给自己道歉,还....还打了自己耳光?
“你...你别这样看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王文峰看到马冬梅的眼神,语无伦次的解释了起来。
可这事根本解释不清,难道说自己不是她的老公?
那还不把她吓死?
王文峰从没想过,自己面对一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的不知所措。
眼睛余光看到马冬梅白嫩的身子,春光外泄,王文峰连忙侧了下头,拿起被单递给马冬梅,“赶...赶快盖上吧,别...别感冒了。”
王文峰说完,狼狈的从炕上跳下来,跑了出去。
马冬梅看着被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他竟然会关心人了?
这...这怎么可能?
记得去年冬天,他心情不好,愣是让自己在院子里站了一个晚上,自己发烧40度,命都差点儿丢了,他都不闻不问。
今天,他竟然担心自己感冒....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不一样了...
王文峰坐在外屋,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点。
外屋有一个放东西的小床,他随便收拾了下,就躺了下去。
里屋反正是不能去了,他不敢面对马冬梅,更怕自己把持不住,伤害了马冬梅。
过了许久,马冬梅轻轻推开屋门,看到躺在小床上的王文峰,脸色纠结了起来。
片刻后,她默默的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一床薄被子,轻轻的盖到了王文峰的身上,生怕弄出一点儿动静,惊醒了王文峰。
吵到王文峰睡觉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马冬梅回屋后,王文峰睁开了双眼,裹了下盖在身上的被子,再次磕上了眼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的微笑。
上一世他是个孤儿,靠着一股狠劲,闯出了自己的天地,无亲无故的他,从不知亲情为何物,也不相信感情。
他对女人,都保持着一种金钱交易的态度。
白天,他风光无限,夜里,却常常陷入深深的孤独。
可今天,他从马冬梅和两个妹妹身上,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马冬梅洗漱完毕,推开厨房门,愣在了那儿。
只见厨房里小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饭,油条,鸡蛋,炒好的肉菜,小米粥。
厨房角落里还有两桶油,两袋米,案板上还有两块五花肉。
王文峰手里拿着筷子,正对着她温和的笑着,“早饭做好了,赶快吃吧。”
一直到被王文峰领到餐桌旁坐下,马冬梅才清醒了过来,眼睛有些湿润了,“你....”
“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以前的王文峰,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王文峰说着,把筷子放到了马冬梅的手中。
昨晚,王文峰想了许久。
他决定了,既来之,则安之,何况,身边还有了这么好的女人。
自己挨打时,即使死,都护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还有两个可爱懂事的妹妹。
上一世自己没有家,这一世,自己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家,难道不应该去珍惜吗?
至于那个害死自己的王八蛋,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这一两年,应该会来花城发展,只不过混的比较惨,才又离开花城,去的魔都碰到前世的自己。
前世仇,今世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自己重生在这一个大好的时代,绝对是天赐良机,
90年代,一个正处于国家发展的前期,人口红利前期的时代,只要找到方向,想不干成一翻大事业都难。
俗话说,站在风口,猪都能起飞。
何况他王文峰可不是猪,上一世白手起家都能创下诺大的集团,这一世更不在话下。
听到王文峰的话,马冬梅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男人真的变了,自己苦苦的煎熬,终于迎来了春天。
“阿峰,你以后...以后不要赌了好不好?”马冬梅说完,连忙低下了头,身体下意识的绷紧了下。
又要挨打了。
他的事情,她从来不敢插嘴,否则.....
王文峰拉住马冬梅的手,轻轻揉了揉。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赌了,我买东西的钱,也不是昨晚赌钱得来的,是从聂解放那个混蛋手里拿的,你放心吧。”
她那本应白玉无暇的手,为生活所累,都有些粗糙了。
马冬梅一愣,“从聂解放那儿拿的?”
王文峰知道一两句跟她解释不清,于是直接把两千多块钱掏出来,放到了马冬梅面前,“吃过饭后,我先给文平和文凡送几百块钱,我身上留点儿,以备不时之需,其他的全交给你保管。”
看到面前的巨款,马冬梅彻底愣住了。
这么多的钱,绝对不可能是他赌博赢来的,因为他就没赢过。
他竟然说要把钱交给自己保管?
自己的男人,真的变了!
放到以前,自己身上有一分钱,他看到后都会抢过去。
马冬梅没有再看桌的钱,而是抬起头看向了王文峰,鼻子抽泣着,眼泪像泄闸的洪水涌了出来。
流着流着,马冬梅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老天爷开眼了,自己终于等到了云开雾散的一天。
王文峰轻轻拍着马冬梅的肩膀,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受尽了委屈,现在需要发泄。
马冬梅哭了五六分钟,慢慢的抬起了头,紧紧的抱住了王文峰。
王文峰的身体一僵,但随即放松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马冬梅。
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一顿早饭,吃得异常温馨,两个人互相夹着菜,马冬梅有些不太习惯,脸蛋羞的红红的。
吃完饭后,王文峰要收拾碗筷,马冬梅把王文峰赶出了厨房,让他赶快把米面油给妹妹送过去,让她们也知道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文峰骑着自行车,带着米面油和肉,奔妹妹那儿而去。
这些东都是王文峰起早,去农贸市场买来的。
不得不说,现在这物价真便宜,一大堆东西,才花了二十多块钱。
在路上,王文峰又买了点苹果和香蕉。
花城郊区,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王文峰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终于骑到了妹妹家。
也是他以前的家。
结婚后,他和马冬梅就搬了出去。
父母死后的这两三年内,他来这儿的次数不超过一巴掌,即使过来,不是抢马冬梅接济她们的钱,就是过来翻找地契要卖房子,或者就是专门过来收拾妹妹,警告她们不要闹事的。
他都不敢想象,这几年,两个小女娃是怎么熬过来的。
远远的看着那敞开的院门,王文峰活动了下脸上的肌肉,试图让自己的笑容更加自然一些,以挽回他在妹妹心中那糟糕的印象。
突然,吵闹声和文凡的哭声自院里传了出来。
王文峰的脸色一变,把自行车一扔,冲进了家中,“谁敢欺负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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