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居六号,客厅内。
一大一小的人分别坐在两个沙发上,四目相对,无形的电流不断激化。
施清晗揉了揉疲惫的眉间,丢下索然无味的零食,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游荡。
鬼知道她怎么会把这个烫手的小少爷带回家。
简直鬼迷心窍!
猪油蒙了心!
回忆之前的场景,施清晗就觉得一阵头疼,才刚跟韩三领了证,现在又被帝家这个磨人的小少爷喊妈咪,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施清晗拧眉,拿起手机走去阳台,给肆元打了个电话。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帝爵溟才幽幽对帝锦开口,“臭小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老阎王,这我得问你!”
听此,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暗了暗视线警告,“不许暴露出我的身份,否则别怪我直接送你出国!”
菲薄的唇轻启添上一句,“不许再叫她妈咪!”
“凭什么?”帝锦噘嘴不认输,“你都跟她领证了,她就是我的妈咪!”
“你会暴露我的身份!”
“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想认她做妈妈!”帝锦随了帝爵溟,遇事倔的狠,老爷子过于宠溺,导致他的性格顽皮的要命。
连他这个做爹地的都管不住。
帝爵溟眼神顿时阴沉如深潭,狭长的双眸眯起,帝锦顿时狠狠的打个寒战,弱了几分气焰。
可为了不输阵仗,他还是故作声势的叫嚣着,“你再威胁我,我就告诉她,你是我爹地!”
见他眼眸越发危险,帝锦咽了咽口水,转个了弯,“爹地,你气质这么好,她都能相信是个清洁工,由此可见,她智商不是很高,放心吧,你不会暴露的。”
几分钟后,帝爵溟还是妥协了,“臭小子,你不向来是生人勿进吗?这次吃错药了?”
帝锦轻切一声,嘟囔,“你不也是一样,不然也不会出现你喜欢男人的传闻啊……”
他一顿,小眉头挑起八卦的兴味,伸长脖子,“爹地,你俩真的领证了?韩三这个名字太土了,一点都不配你……”
声音越说越小。
帝爵溟眯起寒眸,颇有帝锦再多说一句,直接扔走的架势。
帝锦自幼聪明。
虽才三岁,却懂的很多。
老虎屁股拔了很多毛,总要顺上一顺,察觉到情况不对,小家伙立马乖巧的闭上嘴。
听到背后玻璃门开的声音,帝爵溟也瞬间收敛气势,恢复如初。
帝锦抿唇一笑,立即又屁颠屁颠的窜上去,“妈咪~”
施清晗扶额。
她算是彻底败在这小人儿身上了。
*
半小时后,
帝家终于收到消息,派人将这粘人的小家伙接了回去。
与其说是接,倒不如说是抓。
想到那小鬼临走时哭天喊地的模样,施清晗猛的打了个冷战。
上天保佑,她可不想再见到这家伙了。
瞥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帝爵溟,她秀眉轻挑,眸色莫测,“韩三,准备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做什么?”
她回眸,头一次笑眯眯的,“毕竟都是我的男人了,当然要给你好好置办一身行头了。”
见男人还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她一把扯住他胸口的领带,抬脚就走。
“还愣着干嘛!耽误时间!”
帝爵溟的俊容瞬间便耷拉下来,该死的,这女人把他当狗遛吗!想去哪就去哪!
四十分钟后,黑色宾利在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设计室门口停下。
瞥了一眼,看见灿阳二字时,帝爵溟墨黑的眸子忽然起了几分兴致。
灿阳是一家十分有名的工作室。
四年前横空出世,出现即巅峰,通过独有的个性和跨时代的理念,一直走在时尚顶端!
从未落败。
尤其这几年,灿阳名气有增无减。
就连总统夫人都曾在这里多次设计衣服,自此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但实际上。
灿阳并不是谁都肯设计的。
最最普通的,都要上万元的设计费,如果还要制作成品,起码几十万才可以。
按理说。
施家千金能来这种地方,是很寻常的事情。
可施清晗不是被丢在乡下吗?
她难道不懂灿阳的定义是什么?
不仅没有半分惶恐不安,紧张的表情,还跟自己家似的,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磕瓜子。
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老板呢。
帝爵溟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女人,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沙发扶手,这女人,有点意思。
“诺,去试穿一下。”
施清晗随手一指。
那边有一排定制西装,看样子是专门定制了他的尺寸。
就单这一排,起码有上百万了吧?
手笔可真大!
但,
帝爵溟眉头倏的皱起,“你让我在这里试穿?”
旁边三个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盯在他的身上!
要不是看在她施清晗的面子,早就离开了。
眼下,她竟然让他这个京城里权势滔天的帝家掌门人在这里试穿衣服?
试穿给外人看?
好大的胆子!
帝爵溟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严重挑战了,脸色登时蒙上一层阴霾。
视野里那抹黝黑的皮鞋仍站在原地没有动。
施清晗眉尖淡蹙起,懒懒掀起眼皮,略有不解,“不然呢?要给你包个皇宫,再找两个漂亮妹妹伺候你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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