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段贵妃进入内庭,见张皇后泡在池中,桃花眸子闪烁着过一抹亮色。
说罢,便要脱下衣服与张皇后共同沐浴。
“兰雪,你做什么。”张皇后脸色蓦然一红。
段贵妃妩媚一笑,靠近张皇后身旁,手指在她酥肩上轻轻游走。
“姐姐,你说呢?”
自然是…
“别闹,本宫今天身体抱恙。”
张皇后轻咬贝齿,表情装作严肃,将水中大片的玫瑰花瓣浮动至身旁,以掩盖水下魏三。
可水下的魏三并不老实,这让张皇后面色更是娇羞。
“不对!”
段兰雪摇了摇头,轻笑道,“姐姐,我们平日里可是无话不谈,你这般抗拒,可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妹妹?”
“没…”
“兰雪,你听我解释。”张皇后无奈,狠狠的对着水中蹬上一脚。
憋着气的魏三差点没被她踢出水面。
“那好啊,我听你狡辩。”段贵妃认真的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在张皇后身上打量。
“我,我…”
“唉!”
张皇后叹了一口气,最后,看向段贵妃。
“你先出去。”
“我才不!”段贵妃开始耍性子,“姐姐莫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我绝不会让别人从我手中夺走你。”
“我喜欢你,哪怕陛下要宠幸你,那我也要与他抢夺一番。”
“不是,陛下不喜欢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皇后心中苦楚。
在这三宫六院久了,难免心生寂寞,而唯一的男人却从不近女色,唯有相互依偎,才能取得一缕温暖。
因为这个不知道哪里闯来的小太监,而失去段贵妃,今天算是亏大了。
“姐姐,你说话啊!”
张皇后依旧沉默,而魏三算是憋不住了,脑袋从水里冒出,深深呼吸一口气。
大爷的,憋死老子了!
魏三算是听明白了,这俩就是一对百合,若非亲眼所见,真想不到这激情澎湃的狗血情节。
“喂,说完了赶紧出去,我还有和皇后娘娘商讨大事。”魏三看了段贵妃一眼。
不得了…
他丫的,又是一绝色美女。
“你是谁!”段贵妃惊呼不已,这里,竟然藏着一个男人,不对…
他是太监!
“我哪里不如他,嫣姐姐,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以一个太监来侮辱我。”
说罢,段贵妃梨花带雨,好不委屈,她无非只是十九岁的芳华,放在前世,就是一刚入大学的姑娘年纪。
这一哭,张皇后于心不忍,“妹妹,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三打段张皇后想说的话,霸气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嫣姐姐就是我的女人了。”
“如果没别的事,赶紧滚蛋!”
“狗奴才,我跟你拼了!”段贵妃张牙舞爪扑入水中,就要和魏三决一死战,“让你抢我女人!”
“让你抢我女人!”
“别闹了!”张皇后头疼的厉害。
见俩人不听,大声呵斥道:“别闹了!”
“兰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见张皇后神色微怒,段贵妃不由得停止攻击,委屈的说,“姐姐,我本有要事汇报。”
“但说无妨。”
张皇后并不在意魏三在此,这态度,显然认同魏三是自己人了。
段贵妃狠狠的瞪着魏三,记仇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魏三。
魏三耸了耸肩,看着她有趣,他知道这丫头与张皇后同时来到皇宫。两年前,全国各地而来的五千美人中,却也仅仅入选张嫣,段兰雪,与徐溪梦。
这本该争夺宠爱的敌人,却成了一对百合…
“姐姐,奉圣夫人受了风寒久治不愈,而靠近奉圣夫人的人,绝大多数也得了同样的怪症,今日陛下大闹太医堂,以寻求名医下了皇榜。此刻,正带领百官前往咸安宫,请天师府张之维祭坛祛除瘟邪。”
“姐姐,咱们赶紧过去吧。”
见状,只有远离这个小太监,才有机会挽回张皇后的芳心,段贵妃不由得意。
风寒,久治不愈,还极具传染性。
莫非…
是感冒了?
这些人体质虚弱,免疫力低下,一个病毒性感染足够要了一堆人的命,还祭坛,有个鸡儿用。
魏三只是微微思考,大概有了结论。
“皇上还陪在咸安宫,岂不是危险!”张皇后惊恐,这可不是小事。
一国之君倘若病倒,朝廷岌岌可危,恐怕,会引起剧烈动荡。
“去看看。”张皇后不顾及魏三目光,从水中走出,伴随着俩人阵阵吞咽之声中,张皇后很快便梳妆打扮完毕。
“带我过去,我有办法。”换完衣服的魏三轻松道。
“我呸!”
“太医堂十大名医已经倒下了七个,你区区一个小太监能治?”
魏三微微笑道,“太医们的方案固然不行,但有我出手,必定能妙手回春。”
“真能吹牛。”段贵妃不以为然,也懒得再与魏三贫嘴。
……
咸安宫,一名华裳羽衣的老天师正在法坛上祭法。
“寒暑之变,昼夜之殊。天之运而不息者,昭而日星,威而雷霆,润而风雨霜,露地之运而不息。”
“老夫张之维,请道祖授玄坛法印,镇压瘟邪。”
坛下,百官朝拜,万般寂寥,随着张之维走下法坛,却神色苦楚,无奈摇头。
“爱卿,可否破除瘟邪?”
天启皇帝迎向张之维,俊逸的面容一筹莫展,不同书中描述,传说中专爱木工的天启皇帝比魏三想象中更有气质,眉目传神,虽无帝王霸气,却有出尘儒雅之风。
若非身着明黄色沧海龙腾之袍,真以为这是谁家外出的柔弱俏公子。
总的来说,这家伙就不像个皇帝,反倒像个油头粉面的俊俏公子。
阴柔的气质,柔弱中带伤,也难怪威坐朝廷之中,毫无霸气侧露之威。
“陛下,天机蒙蔽,微臣无能为力。”张之维唏嘘长叹,虽未算出后宫之变,却隐约可见原本暗淡的紫微星光华浩瀚,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爱卿,可有他法?”
张之维只是摇头。
“泱泱大国,治不了一个风寒,尔等都是废物,我不管,治不好夫人,你……”
“你,你们……都是罪人!”朱由校颤抖着身子指责,说完一句,却陡然没了后文,只能气愤的甩了甩袖子,像个兀自置气的小娘子。
众大臣俯身,沉默不语。
魏三刚好随着两个娘娘过来,瞧见眼前这一幕,心中颇感讶异。
天启皇帝酝酿这般,就自个跺跺脚?
这尿性,真他丫绝了,气成这样都不带砍人半个脑袋。
要换成洪武大帝朱重八,这能忍?
一气之下,那不得杀几个人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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