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玩意儿!你给我说清楚,谁是扫把星,谁是死丫头?”
乔玉萝冷着脸又是一闷棍打下去,半点不带手软的。
薛庭义疼得捂着后背蹦出去好远,然后一脸难受地望着乔玉萝,“娘,您这是还没睡醒吧?打我干嘛?薛芽儿是个扫把星,不都您以前自个儿说的吗?”
这话太闹心了,乔玉萝瞪着他,“你娘说什么你就听?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薛庭义懵了,听娘的话还有错?
“你瞅瞅,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乔玉萝用棍子指了指薛庭义,“过来把你小侄女哄乖,否则别怪老娘手里的棍子不长眼!”
薛庭义站着不动。
乔玉萝也不跟他废话,拎着棍子就走过去。
薛庭义见他娘动真格的,当即吓了一大跳,“娘,您别打,别打了,我哄,我哄还不成吗?”
薛庭义绕开乔玉萝,走到薛芽儿跟前蹲下,绷着脸道:“你别哭了,大早上的,闹不闹心?”
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薛庭义回过头,就对上他娘凉飕飕的眼神,他顿时打了个冷噤,又重新看向薛芽儿,语气放柔和不少,“小芽儿,二叔没想打你,二叔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别哭了啊,找你娘去。”
没得阿奶同意,薛芽儿哪敢走,眼泪汪汪地看向乔玉萝。
乔玉萝道:“小芽儿乖,屋里找你娘去。”
原本她没这么快代入原身的身份,实在是几个逆子太过糟心,这个蹦跶完那个蹦跶,总有人在作死。
这要是还不马上动手调教掰正,等着将来被流放吗?
先前院儿里的动静,灶屋里林秀蓉都听到了,她抹着泪,不敢出去给闺女求情,以往每次求情,都只会越发惹怒婆婆,让闺女遭更多罪。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婆婆刚才竟然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帮着二房打小芽儿,还为小芽儿打了二郎两棍子。
之前忘了给三郎收衣服那事儿也是,婆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指着她的鼻子骂。
这一切简直太不真实了,林秀蓉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娘,阿奶……今天没有……打我。”薛芽儿跨过门槛走进来,抱着林秀蓉的腿,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小丫头却一脸开心。
这一幕瞧得林秀蓉鼻头一酸。
……
早饭上桌,有米粥有鸡蛋。
薛庭义刚挨了打,不敢过来,干脆不吃了。
薛庭远之前被他娘好一通怼,后来又看到他娘动手打二哥,怎么瞅怎么不对劲,原本下午才回县城书院的他,早饭也不吃了,赶紧背上书篓开溜。
堂屋里就只剩乔玉萝一个人坐在那儿。
她往门外瞥了眼,正好看到林秀蓉背上背篓,拉着薛芽儿,母女俩一人捏着一只窝头,边啃边往外走。
这是准备出去打猪草了。
二房闲下来,男人薛庭旭又不在,帮不上忙,家里的活儿基本都压在林秀蓉一个人身上。
天不亮就早起做全家人的早饭,做完早饭打猪草,回来再扛着锄头下田,这都是林秀蓉的日常。
嫁过来也就几年的光景,娃都才两岁半,她就已经熬成了黄脸婆。
乔玉萝越想,越觉得原身不是人,暗暗呸了一声,拿上俩鸡蛋走出门外,喊住林秀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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