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吴氏走远后,乔玉萝一转身,就见林秀蓉站在灶房门口,薛庭义站在东屋门口,叔嫂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林秀蓉是不敢相信婆婆竟然能为大房说话,还把罗春燕她老娘给呛走了。
薛庭义的内心十分复杂,他越来越觉得他娘这两天像是换了个人。
虽然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泼辣蛮横,可言语之间分明在有意无意地偏袒大房。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薛庭义想不通。
但即便想不通,他也不敢多问。
薛庭远回了县城书院,罗春燕回了娘家,吃鸡蛋的人少了,今天早上林秀蓉就只准备煮一个,给婆婆煮的。
刚把鸡蛋洗干净搁到锅里,林秀蓉回头就见婆婆站在门边。
林秀蓉吓了一大跳,“娘……您、您有什么事儿吗?”
乔玉萝跨过门槛,走到灶台前,看了眼锅里的蛋,又看了眼林秀蓉,“多煮几个,把你和小芽儿的也煮上。”
“娘,我和小芽儿有红薯吃。”林秀蓉指了指灶膛里,她烤了两个红薯。
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一时半会儿要想扶起来怕也难。
乔玉萝不指望她能有什么现代女性的独立思想,也玩不来煽情那套,索性学着原身直接皱起眉头,“让你煮你就煮,磨叽什么?”
原身恶婆婆的名声早就传遍这十里八村,她要是突然温声细语,那才会招人怀疑。
然而这话,恰好让今天休假赶早回来的薛庭旭听到了。
“娘,这是怎么了?”薛庭旭大步走进灶房,脸色有些难看,“是不是秀蓉又惹您生气了?”
他说着,冷冷瞪了林秀蓉一眼,“让你在家好好照顾娘,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你说你一天两碗饭吃下去有什么用?”
被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斥责,林秀蓉连为自己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低着头抿着唇,活像个软柿子。
乔玉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林秀蓉母女在家总是受欺负,谁都能往上踩一脚,合着她背后没有人撑腰啊!
娘家把她当成泼出去的水,嫁了人就不闻不问。
男人本该是她的天,却把她当保姆,要她伺候一家老小,要她随叫随到事事尽心,又不准她有任何怨言。
哦不,保姆起码还有工资,林秀蓉什么都没有,付出再多也捞不着好,简直就是个毫无尊严的低贱下人!
乔玉萝的三观被薛庭旭这番话震得碎了一地。
原身那么欺负他,剥夺了他念书考科举的权利,把他当个工具人,让他去镇上做账房先生,赚来的钱不仅要供着全家人花用,还得供着薛庭远念书。
不仅如此,原身还欺负他的妻女,打骂都成了家常便饭。
然而薛庭旭不仅不怒不怨,竟然还帮着家里人一块儿欺负妻女?
碰到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女人一生的悲哀!
乔玉萝望着这个大儿子,感觉手痒痒,若非她还有理智在,指定上去就是梆梆两拳。
想到这儿,乔玉萝垮下脸来,冷眼瞅着他,“你以前在书院念书的时候,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薛庭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懵,“娘,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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