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容家掌上明珠前往灵隐寺被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陛下大惊,为安抚容家连派太子和潇王兵分两路带人搜寻灵隐寺方圆百里,务必要尽快救出容止歌。
可惜不眠不休找到深夜,都未曾见到容止歌的半点影子。
而在郊外的老林中,一百来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往前铺路,在最末尾的便是高骑骏马的玄衣男子。
他手里拿着地图,与身边的人道:“这里地形复杂,若是想要藏人的话,在这里最不容易被发现,白二,你带一路人马往里头搜,小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被唤为白二的男子站在马匹的下方。
白二冲那些士兵打了个手势,然后一支小队人马便立刻跟上他消失在了深夜中。
夜中深深,这里刚下了雨,故而凉风阵阵,刮过来的时候好像都能冷到骨子里,连饱受风吹雨打的士兵们也面露青色,有点挡不住这夜中沁凉。
白二带人往里搜,而玄衣男子就带着剩下的士兵往老林中铺开,寻找着蛛丝马迹。
风还在吹,扫过树叶时带起沙沙声音,好似女子的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深山老林,晚上最容易闹鬼了,士兵们有些胆寒。
“呜呜呜……”
是女子的哭声。
这可不是什么树叶的声音,而是货真价实有女人在哭。
可是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有女的在这种鬼地方哭?
而且这声音又尖又刺耳,令人汗毛倒竖,士兵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慌乱地看着四周。
玄衣男子尤其冷静地盯着前方,“什么人?”
他一出声,本来慌乱的士兵才逐渐镇定下来,也都反应过来不是闹鬼,而是有人故弄玄虚!
士兵们立马摆好架势迎战。
此时,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突现,随着呜呜风声传来的还有少女的求救声,“有人吗?救命啊!救命!”
众人愣住了。
一股劲风猛地刮来,士兵们不禁被迷了眼,只是眨眼的瞬间,林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士兵想都不想忙拿着武器挡在了玄衣男子马前,生怕出来的是个刺客。
玄衣男子却并不在意什么危险,他的目光是落在这突然窜出来的人上,映着月光能看清楚这是个身材玲珑的小姑娘,而且身上衣裳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沾了一身的泥泞,实在是看不出来这衣服本来的模样了,不过从衣袖中伸出来的一截白如玉的藕臂,细嫩光滑一看便知道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主。
他心里大概有了思忖。
少女好像是身体没了力气,面对士兵那冷光冽冽的武器,吓得手脚发软直接跌坐在地,满眼泪汪汪地道:“别……别杀我……”
月光下,少女白净娇艳的脸展现得淋漓尽致,漂亮的凤眸蓄满泪水却紧张地不肯落下,饶是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在场的士兵都不禁看直了眼睛,顿时安静了下去,没人再舍得拿动手里的武器去指着少女。
“你是谁?”玄衣男子问道。
虽然这么问,但其实他多半已经清楚少女的身份。
少女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顿,然后才缓慢地抬起头来,只这一眼便饱含了太多的情愫,好像有惊喜,也好像有失落,但更多的是遇见故人的惆怅,沧桑得不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玄衣男子不禁多看了少女几眼。
“你……你是太子对吗?”少女被他这样的目光打量着有些害怕,眼神躲躲闪闪,惊慌失措地道,“我是容止歌啊!那年中秋宫宴,我们见过的!”
云景珩一顿,想再从少女眼中看出任何情绪来,却无疾而终,仿佛刚刚那个眼神惆怅沧桑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不禁微微挑眉,对眼前的少女起了几分兴趣。
“容大小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云景珩问道。
“他们睡着了,我就从窗户那偷偷跑了出来……”容止歌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云景珩翻身下了马,走到容止歌跟前,脱下外衫罩住了她的身体,问道:“没有人发现你?”
容止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云景珩的衣服,微微抿了抿唇,摇了摇头道:“没有。”
怎么会有呢?都被她杀了。
云景珩垂眸看了眼好似瑟瑟发抖的容止歌,目光却突然注意到少女鬓间的银簪,虽然簪身没入发中,可是簪首却好似沾了什么,在这月光下映衬得如墨般黑。
好有意思的小姑娘。云景珩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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