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带着盼儿进了屋,刚进来,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直冲鼻腔内。
白芨一个没忍住,竟干呕了起来。
“妹妹身子骨弱,却还来看姐姐,姐姐真是感动极了。”沈幼宜眯眼冲着她笑着,客气的说着。
“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是妹妹没能劝住王爷。”说着,白芨一边干呕一边哭着,模样悲惨壮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原地去世了。
“都怪姐姐不够争气,下次姐姐争气点,努力不露任何马脚。”她仍然笑意颇深的回应着白芨的话。
下次……竟然还有下次?
白芨的脸色挂不住了,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只有她门儿清。
“姐姐伤哪儿了,让妹妹伺候姐姐换药吧。”白芨回过了神,咬着唇,一脸无辜。
“别了,血呼啦差的怪难看,当心妹妹晕过去,不然王爷保准心疼。”
沈幼宜递了一个眼神给秋蝉,秋蝉连忙将所有窗户统统关上道:“我家娘娘现在身子弱,可不能受风着凉了。”
眼瞧着这窗户一扇扇关上,这不大的屋子里血腥味更是严重。
白芨顿时脸色煞白,紧锁眉头,连忙说着:“如此……那妹妹就不多打扰了,妹妹从屋内带来了名贵的药膏,抹上可不留疤痕,姐姐可要保重身子。”
“多谢妹妹了。”沈幼宜忍着痛楚,目送着她离去。
盼儿搀扶着白芨,小心得从屋内走了出来,她满是嫌弃的说着:“这才刚过五月的天,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着凉?”
白芨撇了一眼盼儿,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无妨,反正臭的也不是我们。”
“也是,反正当下夫人最得宠,其他人随他去了。”盼儿一脸的得意洋洋。
待他们走后,秋蝉拿着这一瓶药膏,不快的问着:“小姐,难道我们还真要用这东西吗?”
沈幼宜轻轻摇了摇头,“她的东西,我可无福消受,拿去丢了吧。”
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突然间,沈幼宜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嘱咐:“小心些,切莫让她抓到把柄。”
“小姐,您就放心吧。”
秋蝉起身,将这瓶里的药膏统统倒了出来,随后又去小厨房里装了一瓶辣椒酱。
总归让白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秋蝉这才放心,继续帮沈幼宜上药。
沈幼宜将头上的珠钗放在嘴中死命咬着,含糊不清的吩咐着秋蝉,“打一盆盐水过来,先帮我清创,然后再上药。”
盐水虽痛,可却有消炎的作用。
眼下六月天,若是伤口溃烂,那才是危机性命。
想到这里,沈幼宜不禁打了个冷颤。
得亏她是医生懂得多,不然穿越过来真的是完犊子。
秋蝉按照她的吩咐,仔细擦着她的伤口。
盐水漫过她伤口的时候,她汗如雨下,浑身痛到发抖。
“小姐……”秋蝉咬着牙,手指略有颤抖,似是怕再弄疼了她。
沈幼宜痛到嘴唇发白,她倒吸一口冷气继续命令道:“继续……若不想我死,就听我的。”
秋蝉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清理干净后,缓缓上了药。
好在药膏有镇定伤口的作用,被盐水擦过的地方立马止痛,让她长叹一气。
“小姐,王爷如此对待您,我们要不告诉老爷吧,总归老爷不会见死不救。”
她好歹是京城首富之女,家中千金,从未吃过苦。
可却在王府之中险些丢掉性命,真的是岂有此理。
沈幼宜扫了一眼秋蝉,随后道:“不要节外生枝,我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爹纵然能护我一时,可却护不了我一辈子。”
“再者,我已是王爷的人,王爷就算打死我,也不过是昭告天下病亡而已,我爹帮不了什么,还会惹事生非。”
她很清楚,古代的各种礼节都帮不了她,尤其是古代看不起经商之人,
她能嫁进王府,只不过老皇帝也打了她家的算盘罢了。
控制家族,钱入国库,这笔买卖多划算。
“可小姐,您再这样下去,可就岌岌可危了。”
秋蝉见不得她受气,虽说小姐的性子要比从前厉害的多,可再厉害,也没那白芨手段厉害。
“秋蝉,人想往上走,是需要靠自己的。”她打了个哈欠,安慰着秋蝉:“你若信我,未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我们头上。”
“我当然是相信我家小姐了!”秋蝉连忙表明心迹。
“行了,睡去吧,我也累了。”她摆了摆手。哄着秋蝉早点休息。
等秋蝉走后,沈幼宜脑子里倒是在计划着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掉王妃的这一层身份。
她啊,只想好好活着,至于这个王妃,谁爱当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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