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最让沈幼宜担心的事情终于是扛过去了。
只要伤口没有溃烂,她没有发烧,一切都好说。
只是,秋蝉每次给沈幼宜换药的时候,她都得受一次罪。
搞得秋蝉心态崩了,眼泪簇簇落下。
“疼的不是你,你哭什么……”沈幼宜疼的直不起腰,却还要反过头来逗秋蝉。
“小姐……奴婢真的是于心不忍。”她换好药后,连忙帮沈幼宜穿好衣服。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觉得痛了。
“行了,原本我还不想哭呢,你这一哭我反而也觉得委屈。”
沈幼宜穿好了衣服,便命秋蝉弄了个摇椅,今天天气很好,她想晒晒太阳。
秋蝉深怕摇椅会硌着她伤口,所以特意在摇椅上铺满了棉被和毯子。
“呀,好软和……”沈幼宜满意的躺在摇椅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她疼了一晚上,伤口疼的她撕心裂肺。
而如今好不容易睡着了,对她而言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秋蝉怕阳光太毒,专门还用蒲叶为她遮荫,温和的风吹过,她睡得十分惬意。
睡了有一阵子,她便被一只风筝砸醒了。
秋蝉连忙将风筝挪开,轻声问着:“小姐,还好吗?”
她被砸的有点懵,看了一眼秋蝉手里的风筝后,她这才开口,“谁的?”
“回王妃娘娘,是奴婢的……”
秋蝉刚要开口,便就听见院子外,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悻悻的跑了过来。
她把玩着手里的风筝,满眼放光,“带我玩行不行?”
丫鬟原以为要被王妃娘娘狠狠的责罚一顿,却没想到王妃竟然有这等雅兴。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啊?啊这……”
“如今我身子虚弱,也跑不起来,不如你跑起来,风筝放好了让我玩会儿。”
丫鬟瞧着沈幼宜说的如此真切,于是便也不再矫情,拿着风筝就飞了起来。
蓝色的风筝如同一阵风一样,自由自在的遨游天际。
她也想像风筝一样,飞出去,然后再也不愿回来了。
丫鬟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了沈幼宜,她开心极了,在手里操控风筝飞来飞去。
原本要准备上早朝的君奕琛,瞧见了天空上的风筝,不由蹙眉。
站在君奕琛身旁的白芨好奇的问着:“这是谁放的风筝呀……”
王府里放风筝,倒是鲜少有人这么做。
君奕琛顺着风筝线走了过去,却见沈幼宜躺在摇椅上把玩着。
清晨的阳光温和,打在她的侧脸上,仿佛像是为她披了一层柔和的气质,磨平了她的棱角。
君奕琛看的入神,却被白芨打断了。
“原来是姐姐在玩风筝啊,看不出姐姐雅兴还真好。”白芨温柔的说着。
“玩个风筝都能把你俩整过来,真是晦气。”她小声嘀咕,瞥眼看了他俩一眼。
沈幼宜顿时扫了兴,她收起了风筝,风筝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白芨额头上。
不一会儿,她额头红了一片。
“真是不巧,风筝就是一个死物,不小心砸了妹妹,妹妹可别介意。”说着,沈幼宜便佯装生气道:“还不快把风筝拿去烧了,怎么回事,白夫人的躯体多娇贵,砸坏了可怎么整?”
一时之间丫鬟们跪了一地,连连哭喊着白夫人求饶。
而白芨呆住了,她没想过要如何啊?
这一招,打的白芨措手不及。
毕竟在王府里,白芨的名声那可是出奇的高,素来都是以爱护奴才为由,占据上风。
得人心者,得天下!
可如今被沈幼宜这么一顿批评,倒是成了白芨的不对了。
白芨手帕绕在手指上都快绕碎了,她连忙轻声道:“不打紧,风筝这东西也没什么可伤着人的。”
她将来可是要做主母的位置,怎么能被这么污蔑?
“闹够了没有?”君奕琛看准了沈幼宜的招数,冷若冰霜的质问她。
“王爷,您这早朝若再不去的话,怕是来不及了,可千万别因为一点小事,就耽误了重要的事情。”
她迎难而上,根本不在乎君奕琛的质问。
大不了再挨顿打,她也要先爽一爽再说。
哪有只被打,连还嘴的功底都没有的?
那她只怕还没走出王府,就要先被狗男女气疯了不可。
面对着无数丫鬟的眼光,白芨便不好再多哭诉什么。
毕竟想做主母位置的女主人,一定要识大体。
于是,她连忙拉着君奕琛道:“王爷,您赶紧去上早朝吧,妾身真的没什么事。”
君奕琛替她揉了揉眉心的红块儿,随后带着杀意的看着沈幼宜。
“王府内禁止放风筝,再有一次就滚出王府。”
“芨儿,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沈幼宜嘴一撇,模仿君奕琛的语气嘲讽道:“芨儿,这里危险……我呸,你来老子这里,老子才危险!”
真是躲也躲不掉,跟狗皮膏药似的。
她躺在摇椅上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好玩儿的,啪,又没了。
“这儿,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她百无聊赖的问着秋蝉。
“其实府内没什么意思,要有意思的还是上京的晚上,各个摊位都出来卖东西,可热闹了。”
秋蝉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像泄气的球儿一样,“只可惜,咱们现在不能随意走动。”
身为王妃,要时时刻刻守着王府里,这才是主母风范。
“这有什么难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条条地道通府外!”沈幼宜拍了拍手,不屑的说着。
想困住她,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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