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豪宅外。
吴琪蹲守在一棵梧桐树下,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懊悔。
情到深处,更是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奶奶的,我怎么就空着手离开了呢?”
“那坨狗屎就这么白踩了吗?太对不起这狗屎运了吧。”
“要不,再回去一趟?”
“算了,咱是一个要脸的人。”
梧桐树下,吴琪对自己的贸然离开,感到深深的懊悔。
微微还在医院治疗,每一天都需要高昂的医疗费用,虽然赵启民愿意承担,但想要彻底康复,还需要大量的金钱。
尤其是最关键的那几位药,价格更是高的惊人。
现在倒好,只顾装逼,关键的打劫行动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笔账先给你们记上。”
瞥了一眼吴家大院,吴琪缓缓站起身,心有一丝不甘的离去。
叮叮叮!
没走多远,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望着陌生的号码,吴琪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还不客气的选择挂断。
“妹的,不知道本少爷缺钱吗,还坑我话费。”
然而,刚迈起左脚,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
一番思量之下,吴琪忍痛按下了接听键。
“吴先生,我是赵启民啊,你现在有时间吗?”
还未等吴琪开口,电话那边便以传来,赵启民谄媚的声音。
“还行,你有事?”看在无偿照顾微微的份上,吴琪强忍着被坑花费的怒火。
“我有一个患者,身患怪疾,老夫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将其医治,如今对方命悬一线,还请你吴先生能够出手。”
说起这个患者,赵启民可谓是伤透了脑筋,每一次病发都显示不同的症状,每一次检查结果都千差万别,始终搞不清楚病因。
赵启民愿打算放弃,但自从见识到吴琪之后,心有的希望之火再次被点燃。
但最近有关吴琪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琐事烦心的他肯不肯出手,还是未知数。
“你能给我多少钱?”
“……”
赵启民满脸的黑线,这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再者说了,病还未治,就要钱,有些说不过去吧。
“吴先生,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也是行医者最大的殊荣……”
“别逼逼,没钱别说话。”
吴琪可没有心思跟对方扯淡,没钱你谈个毛啊,在说了,多说一分钟,几分花费就没了。
“……”
赵启民眼角一阵乱抽,强颜欢笑道:“吴先生请放心,对方家大业大,只要你能治好,酬金不下百万。”
“没有百万,你补给我。”
“我……”
赵启民胸前一阵起伏,气的都想骂娘,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二十分钟之后,赵启民开车找到了吴琪,随后赶往郊外的一处庄园。
庄园占地近百亩,依山傍水,环境优雅,宽达十米的大门以及门前重数顿的石狮子更是霸气无匹。
“啧啧啧,好像是纯铜的,搞回去,一定能卖不少钱。”
大门外,吴琪上下打量着门前的铜狮,盘算着怎么把这玩意给弄走。
“吴先生,你说什么?”
“没,没啥,咱们赶紧进去吧。”
赵启民点点头,总感觉吴琪不怀好意,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庄园内部,某古朴的阁楼内。
一名西装革履,面相威严的男子,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
时不时望向不远处的房间,心中默默坐着祈祷。
希望这位神医,不会让他失望。
“王总。”
“赵教授,难道你已经找到救治家父的办法了吗?
看到不请自来的赵启民,王明远心生大喜,紧握着对方双手,迟迟不肯松开。
数日前,赵启民以医术不精为由现在退出,如今去而复返,必定是找到了救治的办法。
“属老夫无能,但这位吴先生医术了的,我特请来给王老治病。”赵启民尴尬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吴琪。
“他?”
王明远上下打量着吴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若不是顾忌赵启民的身份,早就开口骂人了。
找一个黄毛小子来治病,把他当傻子糊弄吗?
“赵教授的心意我领了,现在已有人为家父治疗,就不牢这位小兄弟费心了。”
“这卡里有二十万,就当对你们的补偿了。”
王明远打心眼里看不起吴琪,不过,对方能来也算是有心,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一下。
望着明晃晃的银行卡,吴琪一反常态的没有去接。
他虽然贪财,但不贪心,有损尊严的钱是不会碰的。
“王总,我来都来了,你起码让我看看吧,要不岂不是辜负了赵教授的一番心意。”
“实在是抱歉,家父已经在接受治疗,请不老你们费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面对这委婉的送客,换做以前,赵启民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去。
然而,这次事关吴琪颜面,又关乎王老性命,还是忍不住多说 了一句。
“不知,王总请的是谁?”
“帝都,孙阔。”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赵启民拱了拱手,转身看向吴琪,歉意道:“吴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今天让你白跑一趟。”
孙阔,医生孙思邈第六十八代玄孙,医术颇为惊人,是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庞然大物。
行医数十载还未曾有过失手的时候。
吴琪暗自心惊,这个孙阔究竟是何人,一个名字就能让赵启民劝退。
然而这可是百万酬劳,能争取一下还是要争取的。
“皮肤黑紫,双目赤红,浑身抽搐,皮肤时有鲜血渗出,深夜更会梦呓,鬼嚎,好在噩梦一般。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吴琪饶有心思的望着王明远道。
“小兄弟,果然有些本事,但孙老在此,就不劳烦你了。”王明远面无表情道。
父亲的情况不是什么秘密,赵启民能请他过来,势必会讲述病因,对于吴琪的这番话,王明远并没有感到震惊。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吴琪拱了拱手,迈步走了出去。
既然对方不识抬举,他也没必要舔着脸留下。
反正死的是王明远的爹。
再者说了,孙阔有本事挣钱,不一定有本事带走。
“你想回车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阁楼外,吴琪言语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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