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乐端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圆月,竟让身后的云音看的有些着迷了。
只听他轻咳一声,她立即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问:“怎么啦?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他回头,视线落在她腰间的那枚玉佩上,双眼眯了眯,说:“没事,夜深了,睡吧!”
她将信将疑,起身将桌子上的针袋收起来,揣进衣袖里。
“对了,公子的腿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公子在轮椅坐久了,难免会造成严重的假象,有时间还是多多走动吧!”
准备离开,她突然想起来,回头嘱咐他。
他叹了声息,看她快走出房间时,突然来了兴致,叫住她:“你要去睡街上?”
她一愣,突然想起来栎乐让她跟自己睡一间,不过,她可不敢跟公子睡一间房,先不说男女授受不清,光是这一张床,怎么可能跟他睡一张床。
她四处看了一下,面露难色。
“我去跟银欢银衣睡一间。”
“她们守夜,你别打扰。”
栎乐无聊地把玩着青龙玉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睡床上,我睡榻上,或者反过来,如果可以,我倒是不介意睡一张床。”
她抬眼瞧了眼软榻,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说:“我睡榻上,公子睡床,我去打个水,公子先歇着。”
看着云音仓皇失措的身影,他嘴角轻扬。
“公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一道清脆戏谑地声音响起。
栎乐挑眉,面露不悦,随即轻哼一声,纵身一跃,已经跟说话之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他负手而立,没有说话。
清乐盈盈一笑,顿时风情万种,月色下的她一袭红衣,格外妖艳。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腿上,开口:“看来公子的病有起色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神医有如此医术?”
栎乐还是没说话。
水洞内,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慢慢前行。
清澈见底的水漫到两人的腰部,整个洞出奇的安静,洞顶滴落下来的水滴与水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回音久久不散。
“大哥,我看这水洞邪得很,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吧!”
他可没忘记十年前跟大哥去沧州的那一次,当时他差点命丧沧州。
一切起因,就是沧州出现了罕世宝贝,当时清乐也去了,不过是个看热闹的。
四面八方来的高人为了得到一个鲛人取鲛珠,纷纷夜探椒舟岛。
他和大哥也去了,鲛人是见到了,但是登岛的全部人也差点命丧黄泉,是清乐出手救了岛上的全部人。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得到了鲛珠,有人说没得到,还在鲛人体内,也有的说清乐取走了。
那次之后,世上就再没清乐的踪影,也无椒舟岛的鲛人踪影,好像变成了传说,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人,回来后死的死,病的病,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还健全健在。
这事过了这么多年,人们早就忘记了。
全标停下来,抬手示意身后的全金停下来。
眯起眼,看向不远处的一座祭台。
“方家镇的水从这个水洞引来,洞里怎么会有祭台?”
全标嘀咕。
饮用的泉水是神圣的,祭台是祭祀供神的东西,按理来说,应该是在与泉水相反的方向,泉眼处为何会有祭台?
全金听力还不错,这会儿能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连忙拉住全标的衣服,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拉他藏身进左手边的小洞。
果然,两人刚藏身进去,就听到一阵风吹过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声传来:“小小方家镇,怎么会出现与鲛人有关的东西?”
他们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一副心知肚明。
栎乐的视线落在祭台顶部,中央浮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
清乐抬手,企图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却被一道屏障弹开,甚至反噬回来,她闷哼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手腕上,逼退那股力量。
栎乐用余光瞧了一下,然后迈开步子绕着祭台走起来。
祭台不是很大,四周的水刚好与祭台基座平行,祭台里还有五根水柱子,刚好拖着顶上的石桌的五个角,而珠子刚好悬浮在石桌的中心位置。
清乐娇嗔一声,道:“世人皆说玄极阁的阁主冷酷无情,看来是真的了。”
栎乐没有任何反应,走到第三根柱子时,停下来,耳朵一动,警惕地抬头看向洞顶,月光洒下来,使得珠子的光又亮了很多。
突然,他像是觉察到什么,纵身一跃,瞬间落在洞口下搭建的石阶上。
清乐反应没有他这么快,一察觉到基座下有动静,立马跳到他对面的石阶上。
虽然她反应也挺快,但还是被基座底下钻出来的东西溅了一裙摆的水。
只听她埋怨道:“丑东西,弄脏了本宫主的衣裙。”
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头顶呈三角长着两个角的怪物怒目圆睁,身体盘在基座上,护着那颗珠子。
说是蛇偏偏长了一对神似龙角的东西,说是龙又见它跟蛇一样吐着信子。
下面的两兄弟也看呆了。
栎乐环顾四周,看到柱台上刻着满满的没有见过的符文。
清乐的视线落在珠子上,轻飘飘地说:“这不是鲛珠吗?跟十年前在椒舟岛看到的一样。”
“听说这种怪物叫蛟龙,只在古书上记载,从未有人见过,小小方家镇,怎么会有蛟龙屈尊守护一颗鲛珠?”
这时,蛟龙开始对两人发动攻击,尾巴一扫,水花溅起,水洞开始强烈地震动。
栎乐不想多管闲事,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脚下一点,跃出了洞顶。
清乐也不多做停留,又扫了一眼蛟龙和鲛珠,紧跟着出去了。
这下遭殃的就是全标两兄弟了。
蛟龙探出头,刚好六目相对。
蛟龙一吼,两人不要命的往回跑,水成了两人跑快的阻力,根本跑不过。
看这头上的血盆大口,全金满脸惊恐,甚至变得扭曲。
全标的视线定格在被血染红的水,他知道,这下命是真的留在这里了,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许久,没有预想中的死亡,只听见耳边传来阵阵摄魂的笛声。
他睁开眼,刚刚还对着自己血盆大口的蛟龙已经不见,只见鲛珠上浮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红衣人,笛声便是那人吹响的。
不过一瞬,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全身瘫软无力,靠在石壁上。
是他害了他在世上这唯一的兄弟,如果他没有拉着兄弟来,如果刚刚听兄弟的话出去,他们两个人还会好好的。
他对不起兄弟,也对不起死去的老娘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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