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一声被缓缓推开,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赵宜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一鼓作气挥动木棍,劈头盖脸往来人身上招呼。
“小贼,让你半夜来偷东西,打死你!”
她边打边气势十足地大喊。
来人吓了一跳,棍子落在胳膊上才想起来要躲。
“三妹别打,是我!”
狼狈地左躲右闪,还是硬生生又被挨了好几棍子,疼得斯斯直叫。
听到声音,屋外又有个人冲了进来。
上前紧紧抓住她挥舞的手腕,大声道,“三妹,那是你二哥,别打了!”
赵宜年终于冷静下来。
眨眨眼,看向来人。
“二哥?你们,你们回来了?”
......
一家四口人围在厨房火堆不远处。
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还有赵兴泽胳膊上一条条红肿的伤口。
赵兴平正把捣碎的草药涂在他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赵宜年讪讪地道歉。
“二哥对不起,我还以为进贼了。”
还好她身高不够,赵兴泽又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下了大部分棍子,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好。
“没事,二哥皮糙肉厚,打不疼!”
他咧着嘴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无奈伤口碰到草药实在太疼,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瞬间破功。
赵向阳扫了赵兴泽两眼,目光再度落在赵宜年额头上。
比起儿子胳膊上的皮外伤,他更担心女儿那一撞。
“宜年,你醒之后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血流满地的场面印象还很深刻,她奇迹般苏醒让人高兴,但赵向阳还是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第一次面对原主父亲,他眼中盛满的浓浓关切,让赵宜年不受控制般鼻尖发酸。
她乖巧地回道,“刚醒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连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
“等会让你大哥帮你换药,你再好好休养几天!”
赵兴泽忽然插嘴。
“三妹打我时力气那么大,肯定是好了!”
给他上药的赵兴平手上一个用力,他疼得嗷嗷叫。
“大哥,你轻点!”
赵兴平白了他一眼。
“你破了点皮都要死要活,三妹遭了这么大的罪,不得多仔细养养?”
赵向阳也道,“是要好好养养!老大,明早你跟我去趟镇上,把那些野味卖掉,换点粮食和用品回来,再给宜年买点补品。”
说着又瞪了赵兴泽一眼,“你妹妹多养几天,还碍着你了不成?”
赵兴平应了一声。
赵兴泽则直呼冤枉,“我明明是因为她好起来高兴,怎么就变成罪人了!”
又急吼吼跟赵宜年解释。
“三妹,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赵宜年掩着嘴笑。
她是家里长女,母亲嘴里不说,但从小到大都更偏爱小她两岁的弟弟。
原主虽然生在更落后的时代,看样子却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爱护着。
这让她更加想不通了。
赵向阳父子四人愿意带着原主来山里受苦还毫无怨言,只是被逼婚而已,她为什么宁愿撞墙,也不肯先跟父亲哥哥求助?
赵宜年换好药,回了自己屋。
赵兴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明明白天那么敏感警惕,刚才她在门口打了二哥一顿,声音那么大,赵兴怀也只是揉揉眼睛醒了片刻。
发现是父亲和哥哥回来,又安心地倒头大睡。
赵宜年把唯一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帮他掖好被角之后才重新躺在床上。
在五味杂陈的思绪中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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