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许可,赵宜年就高高兴兴去忙自己的事了。
早上他们摘回来的豆荚颗粒饱满,她把黄豆都剥出来放在赵兴平做的竹盘里,摊平之后拿到院子里有太阳的地方晾晒。
出去捡柴禾的赵兴怀恰好回来看到,好奇地问她。
“姐,怎么还要晒干,晚上不就直接煮了吃吗?”
她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
怪不得他看到黄豆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吃,原来他们这里都是直接煮了吃的。
光煮豆子肯定味道一般啊!
她不好解释现在还缺点制作材料,只能随口道。
“我还没想好怎么做,先晒干了存着。”
赵兴怀没有再追问,把柴禾在墙角码好,就到院子里兴致勃勃地看赵兴平做东西。弟弟感兴趣,赵兴平毫不吝啬地边做边讲,甚至还让他上手试了试。
等出去捡香菇的赵宜年回来,家里已经多了两个崭新的的竹凳。
赵兴怀满脸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姐,这个我做的!”
赵宜年不忍心纠正他,他的水平充其量只能算参与制作。
摸了摸他的脑袋夸奖道,“好厉害!”
赵兴怀眉开眼笑,差点没尾巴都翘上天。
她让赵兴怀来厨房帮忙。
两人才进厨房,她便贴着他耳朵小声问,“兴怀,大哥是不是学过木工啊?”
赵兴怀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盯着赵宜年。
压低声音问道,“你连这个都记不起来了吗?”
赵宜年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小声解释,“大哥以前去县里做过木工学徒呢!去了两年,连老师傅都夸他特别有天赋。”
“那后来为什么不学了?”
赵兴怀目光立马黯淡下来,“学徒只管吃住不给工钱,大伯母不愿意他在那学,说家里的田都种不过来,还要白白浪费一个劳动力。”
赵宜年顿时有些无语。
有一技傍身肯定比种田强,长远看赚得肯定也比种田多,她这位大伯母明显就是不希望赵兴平能学有所成!
看来她不是针对赵宜年一个人,而是针对他们这一家人啊!
她顿时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大伯母生出几分厌恶。
晚饭时偷瞥了赵兴平好几眼,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等他们家攒下点家底,再问问他想不想继续学这门手艺了!
......
说好第二天天亮下山,这一晚他们三个睡得甚至比昨天还要早。
早睡早起的好处是,赵宜年醒过来的时候有种精力十足,神清气爽的感觉。
她轻轻推开破旧的木板床,从床头的墙缝里摸索出那个灰色打着补丁的钱袋。
想了想,从里面数了十个铜板揣在身上,把钱袋扎紧塞回缝隙里,最后把床恢复原状。
兄弟俩早已经洗漱完毕,背着背篓在院子里等她。
她匆忙收拾了一番,把昨天采的香菇放进小背篓里,告诉他们可以出发了。
赵兴平却先带她去了屋后,指着准备做小菜园的地方说道,“这几种一会就不用买了。”
赵宜年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明明昨天还光秃秃的地方,土已经全部被翻过一遍,整理成了菜地的模样,其中一小片还种着绿油油的幼苗,都是青菜小白菜一类的作物。
赵宜年还没开口,赵兴怀就大声嚷嚷道,“大哥你是不是回村里了?爹爹不是说暂时先不要回去吗?!”
他笑着摸了摸赵兴怀的脑袋。
“别担心,我晚上悄悄过去的。”
赵兴怀还是一脸担忧。
他无奈地补充道,“我本来只是想去借把锄头,二伯母听说咱们想自己种菜,非要塞给我带回来。就拿了这么点,大伯他们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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