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拿命来!”
侍卫忍无可忍,举刀冲了过去。
李韫却突然冷脸,叫住了他:“住手。”
“王爷?她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侍卫心有不甘。
李韫摇摇头,慢步走近蓝羽裳:“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蓝羽裳勾起嘴角,心想李韫这条鱼到底是上钩了。
事实上,她刚才的话并不是信口拈来,而是有据可依。
因为在现代,她除了作为特工队队长外,还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平时左手用药,右手使毒,绝世医术经常让人闻风丧胆。
就在刚才,她简单的瞥了李韫一眼,便能看出他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如今已经毒入骨髓。
“月圆夜,冰雪天,刺骨寒。”
蓝羽裳故作神秘的吐出九字真言,继而双手环抱于胸前,以居高临下之势睨着他。
侍卫气急败坏,他举着刀,连忙说道:“王爷,您不用揣摩了,我看那丑女就是在故弄玄虚,不如杀之为快!”
他没有注意到李韫的脸越来越黑,暗眸在听到她的那句话的时候,突然浮现出强烈的警惕和震惊。
蓝羽裳怎么会知道他中了嫦娥散花毒?
原来啊,嫦娥散花毒的症状就是蓝羽裳刚才所说的那九个字,月圆夜即中秋夜,冰雪天和刺骨寒说的都是中毒症状,全身失温,如坠冰窖,连骨头都要冷的结冰。且会毒发九次,一次比一次痛苦,到了第九次必死无疑。
李韫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毒发过八次,现在正值六月,按照嫦娥散花毒的特性,他还有两个月可活,这又印证了蓝羽裳所说的自己命不久矣。
然而这件事,明明只有他和一个亲信知晓。
她到底是如何得知?
难道,她是“那边”的人?
不,李韫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蓝羽裳如果是“那边”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暴露身份。
蓝羽裳很满意李韫现在明明惊恐又强装淡定的表情,她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跟前,小手一扬,一举撕碎了包扎住他伤口的布料。
侍卫和下人们反应过来后,都大惊失色,纷纷上前阻止。
蓝羽裳冷眉一瞥,对着他身后的人只吐了一个字:“滚!”
众人一愣,被她眼神里的凶狠和冰冷的语气震慑住。
李韫当即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面对蓝羽裳的突然靠近,李韫没有愤怒,幽眸反而闪过一丝钦佩。
这丑女人明明身形羸弱,周身气场却强的惊人,甚至比大部分的男人还要可怕。
他倒要看看,这丑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她靠的这般近,连带着温热的呼吸,让他觉得有些瘙痒。
“侧妃,你撕开夫君的衣襟作甚,难道要调戏为夫不成?”
李韫黑眸微眯,抬手抚过她坑坑巴巴的下颌角。
看来眼前这人见人嫌的母蛤蟆,还真是他见过的全天下最丑的女人,没有之一。
蓝羽裳冷眉一挑,突然拔出发间的银簪,快、狠、准的扎进李韫的胸膛,短短一秒钟,生生捅出八个血窟窿。
黑色毒血瞬间喷了出来,李韫原本的胸闷心悸感消失了。
围观的下人惊恐不已,甚至有人被吓昏过去。
侍卫们迅速将蓝羽裳重重包围,她刚才的行为根本就是刺杀皇室!
感受到身体的好转,李韫的眼神晦明晦暗,似乎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才薄唇微启:“蓝侧妃胆大妄为,伤了王妃和本王,即刻禁足西香院,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什么?
蓝侧妃犯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宸王居然只是罚她禁足?
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这还是平时那个杀人不眨眼,雷厉风行的冷王李韫吗?
侧妃的禁足真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因为这个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不过,现在是禁足,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宸王的心狠手辣,天下尽知。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蓝羽裳冷冷说了一声,周身威压逼近零度。
侍卫们距离她半米远都感到手脚僵硬冰冷,最终将她带到侧院关禁偏房。
刚关上门,蓝羽裳的嘴角就溢出一抹鲜血。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了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那样溃烂露骨的面容,止不住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蓝羽裳啊蓝羽裳,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活的!这副身体连八十岁的老人都比不上,并且还有三类剧毒的残留。”
她无奈揉了揉太阳穴,这副身体得尽快调理一番。
解毒倒是不难,难的是她现在因为被禁足,压根不方便去深山老林取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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