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想如何医治?”
李韫躺在木床上,双眼轻轻瞌着,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忍一下,我很快。”
蓝羽裳一手握着烛火,一手持着银簪。
烧了片刻簪头,猛的朝着李韫身上的百会穴、天突穴、日月穴、三焦经等近五十个穴位进行针灸。
感觉到刺痛,李韫不自觉的睁开眼睛,瞥见她手中的银簪,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别动!”
蓝羽裳冷斥一声,加快了手速,快到产生了虚影,看不清她的动作。
结果一分钟不到,蓝羽裳收起银簪嫌弃的扔到地上,抬手放在太阳穴处,闭目取出甘草、苦笙、五品牛卷花,凭着手上的力量,将它们全部搓成一颗小小的药丸。
她捏住李韫的脸颊,强行撬开他的嘴巴,把药丸扔了进去。
“搞定。”
蓝羽裳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外袍,走到梳妆台前,慢慢坐了下来。
李韫从床上坐起,心中一阵狂喜,他能感觉到蓝羽裳真的帮他解了毒。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中毒已久,每三个月我还得帮你针灸一次。”
蓝羽裳侧目,平淡的叮嘱了一句。
事实上,李韫压根不需要再针灸,只是蓝羽裳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确保李韫在三个月内不敢伤害她。
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三个月作为过渡期,她也完全可以恢复到现代的实力。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砰”的一声,刘月容娇弱的身影撞门而入,直接扑倒在蓝羽裳的脚边。
“姐姐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吧。”
蓝羽裳双手环抱,一副看戏的眼神。
刘月容赶紧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红烛朝着蓝羽裳的脸砸去,不料却被她一手轻松挡下。
身后的宰相大人看了看蓝羽裳,又看了看女儿,感到十分为难。
“韫哥哥,这红烛是从我房间拿过来的,大夫为我诊治脸上的烫伤时,嗅出了这里面含有令女子不孕的麝香,妃嫔里也就蓝羽裳会医术,她的心思可以想见,乃蛇蝎心肠,恶毒不已。”
刘月容泪流满面,泪水浸湿了面纱,留下淡红的印子。
蓝羽裳左右看了看红烛,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没错,这里面确实有麝香的味道。
李韫赶紧拉上了衣服,眼底划过一丝嫌恶,“这红烛只能代表有人给你下麝香,却无法证明下毒之人是蓝侧妃,你明白吗?”
“韫哥哥,你怎么替那母蛤蟆说话?”
刘月容难过的退后了一步,简直快要疯了!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小翠,你进来!”
一声令下,一位名为小翠的婢女走了进来,她指着蓝羽裳,大声且肯定的说着:“没错,我之前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进了王妃的房间,在那之后,王妃就不舒服了好几日。”
蓝羽裳本不想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奈何这小小婢女都敢用指头指着她的脸,实在让人忍不了。
“蓝羽裳,你好端端的去月容房里做甚?”
李韫背着双手,随口追问一句。他才不相信她会下麝香这种毒,不过宰相在场,他也不能一字不说。
蓝羽裳没有急于解释,而是走到刘月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了起来:“从脉象来看,你已吸入麝香最少一年之久,而我不过上个月才嫁进来。”
刘月容愤怒的甩开她的手,抓住李韫的胳膊撒娇的摇了摇:“韫哥哥,她的话不可信。”
“呵呵,我的话不可信,你大可以传来其他大夫为你瞧瞧。”
蓝羽裳摇摇头,刘月容太愚蠢了,估计是被宸王别的妃子当枪使了。
“还有,既然你说看见我进了刘月容的房间,那你可能说出,我是在何年何月何时,如何进的房间?”
蓝羽裳步步紧逼,声音响亮有力。
小翠涨红了脸,只好跺脚回道:“不过是瞅了一眼,哪里能记得那般清楚?”
“呵呵,是吗?”蓝羽裳抓住小翠的手腕,眼神凌厉的像一把刀,“不过是瞅了一眼,连人都没有看清,就急着往我的身上泼脏水?还有,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指的我吧?”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小翠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啊……我的手!”
另一边,大夫已经为刘月容把过脉了,结果正如蓝羽裳所说。
“小翠,你怎么样了?大夫,快来给她看看!”
刘月容走到小翠身边,焦急的喊了一句,小翠是她的贴身侍女,蓝羽裳对她不敬就如同对自己不敬。
大夫为小翠检查了伤势,大吃一惊:“王妃,这婢女的右手算是彻底废了,老夫从医数十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准确狠毒的断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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