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没空管她那阴晴不定的样子,吩咐着车夫:“给我往这城里最好的医馆去。”
见车夫还有些犹疑,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指:“看来昨晚上汪春云被打得半死的样子你是没看到吧,下人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被收拾起来可是小命难保,往后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你心里得有个数。”
听了这话,那车夫小鞭子挥得十分起劲。
马车上的明欢看着自家小姐这与众不同的威武的样子,崇拜得小圆脸都快冒泡了。
她们顺路给张氏添置了些床褥吃食,小菜粮油,好歹够顶过两个月了,剩下的钱,她找了家铁铺,买了把极锋利的匕首防身,闯荡江湖,总是要有防备的。
到了仁心堂苦等半晌,那老师傅才慢悠悠的领了个十五六岁的清俊公子出来:“小姐,在下今日不得空,这是在下的孙子,让他随你走一趟吧。”
那公子作揖:“在下余林岑。”
公子清容俊秀,虽说略显沉稳,可毕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不知行不行。
老师傅看她迟疑,笑道:“小姐放心,我这孙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有他看不好的病,这白水城恐怕也无人能看好。”
“那小先生快随我去吧!”
“小先生”余林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新鲜称呼,那女孩恐怕比他还要年少吧!
眼前的少女,虽身着粗布旧衣却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明媚灵动,她细长的睫毛下,如潭水般澄澈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女子的羞怯,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余林岑移开目光,拜别老者:“那孙儿便出诊一趟。”
到了府上,姜宁带着他直直去了东苑,望着余林岑号脉的神情,她心里紧张得打鼓。
他把了脉却迟迟不下药方子,姜宁低声问道:“小先生,我母亲这是得了什么病呀!”
那大夫犹豫片刻说道:“这脉象一半是积郁成疾,另一半是吃了不该吃的,伤了根本。”
那不就是中毒了吗?她猜得没错,这破地方果然什么龌龊事儿都有。
“小先生您可否说具体些,究竟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余林岑犹豫了,他想起祖父说过,这大户人家的隐秘事儿,说错了一个字都是祸端无尽。
见他不语,姜宁揉了揉鼻子。
“小先生,我家的光景你也见着了,我母亲尚在垂死挣扎,可怜我一个孤女什么都做不了,还请小先生如实告诉我解毒的办法,我定不外说,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只求先生可怜我们母女。”
余林岑看她忽闪着睫毛的可怜样,不自觉开了口。
“瞧夫人这样子,该是中了钩吻之毒,此药外用可作风
湿、痈疽、金创之药,可若误食了便会出现夫人这般呕吐、腹泻、昏迷、呼吸不畅的症状,直至虚脱而亡。”
“那怎么办?”用了原主的身体,她才能活在这世上,她自然要守护好她的母亲,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张氏是唯一关心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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