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张若柔老母亲您得支棱起来啊,不然怎么被小妾毒死的您都不知道。
嬷嬷端上肉糜熬成的粥递给姜宁:“小姐忙活一天了,吃点瘦肉粥吧,这些都是你今日买回来的,这么好的肉,咱们东苑可好久没吃上了!你身上的血衣也得换下来,老奴给您好好儿洗洗。”
“嗯,好。这粥记得给明欢留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才能有力气,两碗肉粥下肚,姜宁又打起了精神。
嬷嬷浆洗着衣衫问道:“小姐,看病、抓药、卖肉,可都需银子的,你都是从哪儿来的?”
“嬷嬷别管这些了,反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母亲和您挨饿受冻了!”
嬷嬷倒提醒了她,如今只出不进,死水禁不住瓢舀,她得想法子谋生。
回想着这家里发生的一切,苦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再不跑路她得嫁个糟老傻子,还得给别人当后妈。姜宁想想更是欲哭无泪,她是被送来来渡劫的吧。
这里不是现代社会,女孩子能独自在外闯荡,还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说到底,还是得想办法搞钱。
这几日服药下去张氏醒着时倒是比昏睡时多,只是一醒来便要问姜宁,“云笙还没下学吗?”
她不敢细想,姜云笙那么小的孩子,被独自一人仍在柴山已经快一月了,不知道怎么过的,得尽快把人找回来。
趁着张氏身子好些,姜宁打算找姜晋商量商量接回姜云笙的事儿,可每每去找姜老爷要么他称病,要么说睡了,要么不在家,逼急了她只能跑姜家的铺子里蹲守。
姜氏丝坊的人见女孩穿着破旧地在门口张望,还以为是哪儿的乞丐来了,又听得掌柜交代,不让她入内,便不敢让人进去。
姜宁垂泪哭泣:“父亲呀,如今秋凉了,女儿不过是想到铺子里给母亲寻几件旧衣裳,您也不愿见女儿吗?”
来往的路人、铺子里的伙计见了这场面,无不怜惜动容的,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人群中带节奏了。
“姜家好歹也是富庶人家,怎么自家的女儿穿得这般寒酸,亏他们还是做丝织生意的。”
“父亲,多日不见,女儿又听您病了,想着来看看您身体可安好,不想这掌柜的不让我进门,父亲您在里面吗?”
见造足了势头,姜宁更是吸着鼻子哭得小脸儿通红,她生得白皙瘦弱,长发如墨,这般梨花带雨之态,更是显得可怜极了。
姜晋本打算继续装聋作哑,可二楼间正在谈单子的京城豪商见楼下那天见怜的女孩儿哭倒在地,已是变了脸色。他富甲一方出门在外尚且挂念自家小女,没想到这白水城的小布商有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女儿却如此铁石心肠。
那人把笔墨一收:“姜兄的好料子那么多,可女儿却身单衣薄,你连自家女儿都不疼惜,我与你生意往来,又有几分诚信。”
姜晋这一季的营收这京城来的孙先生可占了大半呢,这单子要跑了,那真亏大了。
“孙兄误会了,我这就让我家小女上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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