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奇和白云熙从县城匆匆忙忙的领了结婚证。
一路上,杨奇依然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好像丢了魂一样。
白云熙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只不过,想想又觉得入赘这件事其实是她们母女利用了他,因此心情有些复杂。
两人回到白石岗村,刚到村口,就看到诊所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乱糟糟的,有人在大声叫嚷吼叫。
“糟了,肯定是村长又带人来闹事了!”白云熙不由得心中一急,她拉着杨奇就往诊所狂奔过去:“快点,不然以我妈的泼辣个性,肯定得和他们打起来……”
还好,诊所门口的这群人并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求医的。
这群人以一个身材高挑修长、大约二十五六岁的迷彩服美女为首,其他的都是些十七八岁上下的半大孩子。他们用简易的树棍搭了一个担架,上面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壮硕青年。
那些半大孩子把白秋霞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道:
“医生,傲哥让野猪的獠牙戳伤了!”
“你快点想办法给傲哥止血啊!”
白秋霞瞥了伤口一眼,顿时皱紧了眉头,脸色大变道:“伤口怎么是在大腿动脉上?这样的伤势怎么还不直接往城里送?耽误了时间可是要出人命的!”
一说要出人命,那些半大孩子都急了:“这鬼地方这么偏僻,城里的医院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我们从山上下来,你这个诊所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不送到这里,我们能送去哪里?”
白秋霞也是无语了:“这鬼地方这么偏僻,你们为什么非要跑这里来玩?来玩你们也不做好防范措施,居然还让野猪给戳伤了,这不是作死么?”
“别废话了,快点给傲哥止血……”
“傲哥要是出了事,信不信本少第一个拆了你这个破诊所!”
乱七八糟的叫喊声中,为首的那个迷彩服美女娇叱一声道:“都给我闭嘴!求人帮忙是你们这样的态度吗?”
“对不起,棠姐……”那些半大孩子被她骂的好似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不敢再啃声。
迷彩服美女的脸色也不太好,清美绝伦的脸颊带着一丝苍白,她深吸一口气,对白秋霞道:“这位医生,请你不要见怪……这些孩子没经历过这些,遇到事就慌了,如果他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白秋霞摇头道:“我见怪不见怪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伤的太重了,如果不能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医院去,只怕是……”
迷彩服美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都知道,所以已经打了求救电话,省城的军区总医院已经派了直升机过来接人,眼下我只是想拜托你尽量的让他少留点血……”
白秋霞却仍是摇头不已:“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赤脚医生,看个头疼脑热伤风感冒流鼻涕什么的还行,这样大出血的重症,我也从来没治过……更何况,眼下诊所里面器材有限,想输血都办不到,就算我真的超常发挥,能暂时给他止血,他最多也只能多撑个十分钟!”
一番话说得迷彩服美女和那些半大孩子脸色大变。
这时候,杨奇忽然走到担架旁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伤者的脉搏道:“他只是失血有点多,不过还有的治……”
白秋霞一听就怒了:“你知道个屁,你的脑子已经让雷劈坏了!这病人都已经失血昏迷了,能治好就有鬼了!我不乱插手还好,一旦插手人却死了,到时候我这孤儿寡母的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杨奇头却是连头都没抬:“不用你治!我可以治!”
“你?可以治?”白秋霞好气又好笑,“开什么国际玩笑?”
杨奇没有理她,却转向那迷彩服美女道:“你同意让我为他治吗?”
迷彩服美女愣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任杨奇。
白秋霞连忙道:“喂喂喂,美女,这个家伙上午刚出了车祸,又被雷劈了脑子,稀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你要是让他治的话,出了问题可不要来我们诊所找麻烦啊……”
旁边的白云熙气坏了:“妈!他现在可是你女婿!!有你这样当丈母娘的吗?”
白秋霞翻了个白眼道:“哟!哟!哟!才刚领证就知道护着他了?难怪老话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娶了老公忘了娘呢!”
旁边的杨奇瞥了迷彩服美女一眼道:“你的右手脱臼了,左脚韧带也拉伤了,是在和野猪搏斗的时候受的伤吧?虽然你忍住了,但是我看得出来应该还是比较疼的,等我给地上这个家伙治过之后,可以再帮你治……”
迷彩服美女顿时眼前一亮,她的右手脱臼、左脚韧带拉伤这事从来没跟人说过,就连身边这些孩子都不知道,对方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说明对方多半是有真本事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对杨奇道:“那就拜托你了!”
杨奇点点头,目光深邃又坚定,他伸手在大腿伤口附近摸索了一阵,用力压迫动脉一侧,很快就将血流的速度减缓下来。
“嘶……”别人看不出这手法有多高明,但是白秋霞和白云熙母女二人是学医,却深知这徒手止血的手段有多高明。
母女俩面面相觑,忽然情绪再次大起大落——招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上门女婿,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杨奇给伤者处理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然后就让白云熙拿了医用缝合针过来。
白云熙有些为难地道:“诊所里没有手术用的缝合。”
“找找细一点的缝衣针!”
幸好乡下不缺缝衣针,很快就找到了!
杨奇用缝衣针简单的见伤者破裂的动脉血管撩了起来,减小创口的暴露面……
很快,伤者虽然脸色已经白的像墙上的石灰一样,嘴唇也发白,但是呼吸却明显的平稳了下来,脉搏的跳动虽然微弱却没有间断……
“保持他现在的姿势,不要动,外人也不要碰到他,免得伤口再次出血!”杨奇吩咐完之后,又走到迷彩服美女的面前。
“谢谢你!”迷彩服美女松了一口气道,“我叫苏棠,还没请问尊姓大名?”
然而,杨奇却没有理她,直接抓起了她的胳膊,一拉一送,只听得“喀啦啦”的一声脆响,脱臼的手臂便已经复位了。
——从头到尾,苏棠连哼都没哼一声。
杨奇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骨脱臼复位会很痛,即便是男性也不可能哼都不哼一声的,看来这个女人的毅力和坚韧完爆了绝大多数的男人啊。
过了一阵子,天空忽然传来了直升机的呼啸声,停下之后,从上面下来的医护人员立马把伤者送上了飞机,一边输血,一边紧急送往省城。
直升机这东西在乡下可不多见,很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因此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可是,比起直升飞机,白秋霞母女却更想弄清楚那个刚刚被她们捡回来当上门女婿,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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