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好掂量

“你们两人私会总得有相识的机会吧，说说吧，什么时候见过卿玥。”老夫人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继续问话，现在这男子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只要这男子的任何一句话不对劲黎老夫人相信自己就能够让这件事情浮出水面。

“怎么，有胆子说自己去私会小姐没有胆子说出细节吗？”一旁的嬷嬷厉声质问，眼神如鹰一般看向男子。

“我……我。”男子见到这副场面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黎老夫人。

本来以为男子能说些什么，没想到男子接下来又闭上了嘴巴。男子知道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还不如不说话，不忍开口就是送命。

看男子还是哆哆嗦嗦不敢说话的样子，周姨娘越发着急，看着黎老夫人还是淡然的在品茶、黎卿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咬咬牙说：“你现在就把真相说出来，要是还是冥顽不灵的不肯把事情说清楚，那就只能对你用刑了，你说是不说？”

听见周姨娘的话，男子慌慌慌张张的抬起头，看向周姨娘，就像是在向周姨娘确定他是否该说话一样。

本来是想着给这男子一点提醒，好让他不要再像现在一样呆呆的跪在地上了，没想到男子居然反过来死盯着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也暴露吗？

见他这副傻样，周姨娘咬紧了自己的一口银牙，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你可是要想清楚，你在这里包庇事实，那你就得受刑，我保证你痛不欲生。”

听见周姨娘的这句威胁，黎卿玥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微笑，看样子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

没有看见黎卿玥这一抹奇怪的微笑，周姨娘现在只希望这人不要再继续傻傻的盯着自己看，而是赶紧说些什么把事情承认下来。

幸好，跪在地上的男子听了周姨娘的话，知道自己要是继续这样畏畏缩缩的不说话，得到的结局就是自己会被荣国公侯府的人好好上一顿大刑，如果自己说话的话，好歹还有抗争的机会。

在心里做足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准备，男子强行回想自己之前想说的话，紧张的吞咽了一番口水，贪婪的想象这自己成为这里主人的样子，心里有了些底气。

想清楚这些的男子，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黎老夫人，显然是想说话了。

“我，我就是和小姐私会。”男子转头看向黎卿玥，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惧怕，咬紧牙关说。

“你是怎么和小姐私会的？说。”嬷嬷知道黎老夫人的心思，代替黎老夫人走到男子的身前问。

“我，我是在……在宏光寺和小姐私会的。”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

看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周姨娘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你说的可是真话，是不是在撒谎瞒骗我们？你老实说是何时与小姐私会的？”

即使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周姨娘心里却是在笑，只要肯说话，自己就有办法把黎卿玥推进这个火坑里万劫不复。

见周姨娘假好心的为自己申辩，黎卿玥冷哼一声，心里则是开始仔细的甄别男人的话，希望从中可以找到一些漏洞。

“是早晨，有几位和小姐聊天的小姐们离开后，我与小姐难得可以一起聊天，最后离开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外袍落下了。”男人将自己无法记起的部分略过，他知道现在他必须保证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理有据的，不然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男人说的话有些动摇了黎老夫人，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的孙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男子说的细节确实是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

“卿玥，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最注重礼法的黎老太太，即使因为黎卿玥是嫡长女而有些偏袒，但是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么黎卿玥就是黎家的耻辱，黎老太太自然不会再偏袒她。

一直知道黎老太太对自己的偏袒是有选择的，黎卿玥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也知道如果真的是周姨娘搞的鬼这些细节一样也不会少的。

看着男子，黎卿玥不慌不忙的说：“祖母，卿玥没有做过，卿玥也自然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节的。”

“祖母，”黎卿玥转身对这周姨娘说：“清者自清，只是当时在场的人多，说不准就是哪一个将事情泄露出去想加害于我也说不准。”

见黎卿玥看向自己，周姨娘大惊失色，也只能支支吾吾的：“你看我做什么，这件事又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方位很好，姨娘你又紧张些什么呢？”黎卿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姨娘，心里则是算计着自己该如何澄清这事，以后再澄清可没这么容易了。

“你……”周姨娘看着黎卿玥，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和她争论的时候，忍住没有再和黎卿玥斗嘴。

“你既然说你是和我私会，那么我们是何时相识的？”终于见周姨娘吃瘪，黎卿玥心里好受多了，转向男子，打算好好的聊聊。

没想到黎卿玥会自己质问自己的男子有些慌张：“我们……我们相识的时候你不是知道的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一个多余的字眼也没有，黎卿玥气场全开盯着男子，她不信这男子不会露出一点马脚。

“在很多年前，我们就相识了。”

“多久？”

“太久，我……我不记得了。”男子躲避黎卿玥的眼神，敷衍的说。

“何地？”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

“那，你说说你的家境，这你总知道了吧。”黎卿玥冷哼一声，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能到什么程度。

“我就是一个庄稼汉。”

“庄稼汉你能买得起那种外袍？”黎卿玥一声高呵，打断了男子接下来的话。

黎卿玥的话点醒了站在一旁的黎老夫人，黎老夫人仔细思量，那日见到的外袍，虽然款式简单，但是用料绝对上佳，不要说是这庄稼汉，即使是府里这几个小姐，如果是自己想用那种布料做衣服，估计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