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毅在一起三年了,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只限于牵手、拥抱、还有接吻。
他总是用那种含蓄的口吻对我说,晓薇,你太单纯了,就像一张白纸,我舍不得碰你。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了,其实不然,每次听到他这样说,我都会沉默着垂下头,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因为和其他同龄女孩不一样,我的身体存在缺陷......
我是个重度弱听者,也就是说,只有70分贝以上的声音,对我来说才有音感。
但这也不影响我,生活中也没有什么阻碍,结合助听器和看口型,我能比较顺畅地和朋友们进行交流。
徐毅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在大学第二年开始交往的,他家境好,本人也长得十分帅气。
我那时根本没有想过他会追求我,这让人有点受宠若惊。
系里的女生都很羡慕我,而我也是喜欢他的,为了能跟他在沟通上不再有任何的阻碍,这两年我努力地进行着语言康复。
四个月前大学毕业了,同学们都陆续的找到了工作,只有我,因为听力上的障碍,语言上的沟通困难,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我。
徐毅进了一家有名的广告公司,他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我的身体状况特殊,他说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家里坦白。
如今,我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每次我主动给他发信息,他都说在忙,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心里挺迷茫的。
可就在刚刚,我收到了他主动约我见面的信息,这令我这段时间灰暗的心情,瞬间有些明朗了起来。
见面的地点,却让我有点不明所以,“恒悦酒店,1012房间。”
为什么是酒店,看着信息,我心里有点彷徨,更多的,却是紧张。
都说爱情到了一定的时间就要发展为肢体语言,为爱而做爱,那是很高尚很纯洁的。
我们之间,或许早该踏出那一步了,归根结底是我性格上的木讷、矜持。
我这样想着,电梯已经升到了十层,电梯门开,我攥着包带走了出去。
站在1012的房间门口,我迟疑了数秒,暗暗舒了口气才抬手按响门铃。
很快的,门开了。
徐毅似乎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
只是他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着精瘦的上身,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子,口齿含糊不清地懦声说:“我....来了。”
他将门敞开了些,声音低沉:“进来吧。”
我顺从地往里走了几步,身后的门被关上,肩膀被揽住,他拥着我往里走。
对于他这亲密的举动,我的心跳忽然就加快了起来,随他走到里面的大床边,他坐下,顺手将我揽在身旁。
我微微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他的手顺势将我肩上的包带拿了下去,然后握住我的肩头,臂膀有力的一带,将我带进他炙热的胸膛。
我有些局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鼻间溢满了他身上的味道,他低下头来,偏头看着我软声地说:“一个多月没见了,想我了吗?”
“嗯。”我诚实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笑了,淡淡的,一手伸过来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目光直视着他。
我望着眼前这张干净帅气的脸庞,不自觉地抿了抿干涩的唇。
距离太近了,就在我有些羞涩的要将头撇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低下了头,含住我的唇轻亲起来。
温软的触感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紧接着一股压力向我袭来,我被他缓缓地压倒在了床上。
我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身体僵硬无比,手不知道是该环住他的腰身,还是放在身体两侧好。
他修长的手指嵌入我的发丝间,渐渐的,我紊乱的心跳有些平静了下来。
辗转了好一会儿,他的唇离开了我的,下意识的,我睁开了眼眸默声地望着他。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痕,眸底泛着柔和的光,轻声地问我:“要做吗?”
我有些惊讶于他这样坦率的问题,瞳孔缩了缩,木然地看着他。
他直直地望着我,眼底有股欲望在流转着,低瑟地说:“晓薇,我想要你,你愿意给我吗?”
我望着他深邃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一种引力在吸引着我,沉默了数秒,我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却笑了,笑的好是柔软,垂下头来低声地在我耳边呢喃:“我的晓薇,你太纯洁了,就像一张白纸。”
我哑然,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不是一种赞赏。
果不其然,他并没有往下继续,而是直接从我身上离开,坐到了床沿边去。
他没言语,伸手从床头桌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根来衔在了嘴里,按下打火机将烟点燃后扭头看向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我心里滑过一抹失落,慢慢的坐起身,然后朝他那边挪了挪位置靠坐过去。
他抽了口烟,倾吐出烟雾后微微躬身,胳膊肘杵在膝盖处低垂着头,静默了几秒才缓声问我:“晓薇,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说完,他偏过头来,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情绪,打了手语反问他:“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对吗?”
他眉瞬的拧起,眼里蒙上了一抹躁意:“别打手语,我看不懂。”
我心里顿时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艰难的张了张口,声音软糯糯的:“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对吗?”
徐毅没有立即回答我,转过头去抽了几口烟,那样子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良久,他才淡声说:“我跟家里说了我们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同意,他们希望我找一个正常的女孩交往。晓薇,你知道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父母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他们不同意我的妻子是一个身体上有缺陷的,所以....”
所以后面他顿住了,没再往下说,可这一刻我却明白了,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蓦然而来。
他伸手将烟头碾灭在床头桌上的烟灰缸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我的时候很是平静地说:“晓薇,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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