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惯出的毛病

玉致看得分清，这大小姐连转身都没转身，只是顺手捞起身侧的茶盏往后一丢便刚好砸中镜画的脑袋，若不是凑巧，便是大小姐会功夫。

她心神一凛，想来这大小姐并不如大伙儿以为的那般无用。

“掌嘴。”秦凌初的声音依然冷淡。

镜画不服：“奴婢没有犯错，纵然你是主子也不能轻易惩罚！”

“玉致。”

被点到名的玉致，心头一紧，迈步走进来：“大小姐，奴婢在。”

“你来。”

“是。”

镜画眼看着玉致走向自己，忙厉声威胁她：“玉致，你敢打我，回头夫人定不会放过你！”

玉致露出为难之色：“镜画，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而为。”

镜画才要说话，玉致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玉致！”镜画瞪大眼睛：“你敢背——”

“啪！”这一巴掌比方才更狠。

镜画双颊被扇得通红。

几个耳光扇过之后，秦凌初抬手：“可以了。”

玉致立马站到一旁。

镜画双颊通红、头发凌乱地跪在一旁，秦凌初淡淡道：“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我这人历来恩怨分明，你若是忠心不二，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但你若为他人走狗，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镜画跪下磕头，眸底闪过怨毒的光芒。

“下去吧。”

“是。”

“玉致，去给我沏壶茶。”

“是。”

玉致捧着茶壶过来时，秦凌初正靠在软塌上，手中在把玩着一只碧玉镯子：“我问你，镜画有什么把柄捏在二夫人手中？”

玉致一愣。

“怎么？说不得？”

“不。”玉致深吸口气：“镜画喜欢陈管事的儿子，二夫人许诺镜画她等大小姐这边的差事办完了就将她许配给陈管事的儿子。”

“这样。”秦凌初抬眼看她：“那你呢？”

玉致脸色一白，扑通跪下：“奴婢没有，奴婢甘愿全心全意侍奉大小姐！”

“说吧，二夫人让你做什么？”

玉致双唇微微哆嗦：“奴婢……”

“换言之，二夫人拿捏了你什么把柄？还是你心甘情愿听命于她？”

玉致知道，二夫人与大小姐水火不容，此刻到了她抉择的关键时刻，一步错可能小命都要丢了！

秦凌初打量着她的神色：“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下去吧。”

玉致听到秦凌初的声音里透出的冰冷和疏离，她心头一紧，来不及思考：“二夫人派奴婢来监视大小姐的一举一动。”

“她拿捏了你什么？”

“奴婢那不争气的弟弟整日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都堵到家门口，把我爹爹都气出了病，现在全家人都仰仗着奴婢的一点……”说到动情处，玉致眼眶红了，肩膀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秦凌初将手中的镯子递给她：“收下吧。”

“奴婢不敢，这个太名贵了。”

“至少抵你十年工钱。”秦凌初望着她：“你若收下，便是将你十年卖身于我，你可愿意？”

玉致听懂了，忙磕头：“奴婢愿意！”

秦凌初将两只玉镯都交给了玉致：“回去告诉你弟弟，若是他再赌博，要么剁手要么从军。”

玉致吓得脸色煞白，无论是剁手还是从军，她娘都是舍不得的：“大小姐，我们家就弟弟一个男儿，娘亲特别疼他。”

秦凌初冷嗤：“都是惯出的坏毛病。”

玉致垂下头，有些惭愧：“是。”

“你虽然跟着我日子不久，但应该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若是你弟弟执迷不悟弟弟就不要怪我心狠，到时候你娘拦着也没用，所以你这次回去必须当着你娘的面得到她和你弟弟的允诺，否则不许替他还债！”

“是，大小姐。”

“退下吧。”

“是。”玉致临走前突然想到：“奴婢听得一个消息，明日太子殿下要来丞相府。”

“嗯。”有人又要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