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皓月微一挑眉,随即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你也觉得他该打是么?”
“吱。”肯定是该打的。
“那你觉得这二十大板是多还是少呢?”
杨一:“……”
他是不是哪里没有理解清楚,王爷刚才分明就是十分嫌弃这兔子,现在为何又对着她笑,还……
“王爷,属下知错,属下这便去领罚。”
扑嗵一声杨一跪在地上。
唐暮暮支起身子探头看了看他,随后又仰脸看向赫连皓月。
“吱吱。”
“你说,打多少合适?”蛇男嘴角的笑不变,眸子里的暗芒却越来越浓重。
唐暮暮歪着兔头想了想后,肉爪轻轻的在蛇男的手腕上拍着,一下两下……一共拍了十下。
“嗯,就按你说的办。”
赫连皓月点了点头,随看向杨一:“去吧,这蠢兔为你求情,免了十板。”
杨一:“……”
唐暮暮:“……”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杨一因为对一只贡品的照顾不周而被打了十板,这件事几乎以风速传遍的凌王府,众人惊诧之余,对唐暮暮的好奇与忌恨更浓。
墨雅轩内,赫连皓月的女人们日常聚会吐槽。
自从一只贡品空降入府后,她们的槽点已经从赫连皓月的某个功能是否还有存在价值的意义上成功的被带歪。
江开凤看着坐在上首温婉端庄的墨夫人傅书雅,一边抓起盘中的瓜子磕着,一边嫌弃的瞥了瞥嘴角。
“墨姐姐,咱们王爷可是出了名不喜贡物,对那些个污秽之事也是从不沾染的,怎么偏就对一只蠢笨的肥兔上心了呢?”
“虽说那贡品是皇上亲赐的解药,可也不用天天抱着吧?不是说,只要每日取她一碗血就够了么?”
“是啊,王爷整日里兔不离手,妾身看着,都恨不能重新投胎,哪怕是化身贡品,只要能被王爷抱着抚慰一番,也不枉妾身爱慕王爷多年了。”
吕芯月跟着附合道,话落后,几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傅书雅。
傅书雅端起面前的茶盏,摇头轻叹道:“许是那贡品有什么独到之处吧。”
“那只贡品除了能帮王爷抑制蛊毒,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江开凤嗤之以算,却在瞬间亮了眸子,“墨姐姐,不如我们把她捉来看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污蛊之术迷惑王爷的?”
傅子雅喝茶的动作一滞,似是有些犹豫。
“捉她倒是不难,可就怕……惹怒了王爷。”
“墨姐姐,你还不知道吧,那只贡品尚未成功化形,更是连话都不会说,我们只是审一审她,只要不做的太过分,王爷是不会发现的。”
……
一个云淡风轻的午后,赫连皓月因公事要离开凌王府,走前,他将唐暮暮放回到专门供她睡觉的竹篮小窝里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兔头。
嗓音低醇温厚:“不要乱跑,小心变成冰兔。”
“吱吱。”唐暮暮乖乖的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转身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这都一连几天了,她总是会时不时的被冻僵。
昨晚半夜,如果不是赫连皓月突然醒来将她抱起,她怕是要一冻到天亮了。
只是,唐暮暮这边才阖上眸子,就听着咯吱一声,窗户被人从外推开。
紧跟着,一缕清甜的香味从窗外飘了进来,唐暮暮鼻尖微皱之时,一双眸子早已睁开,眸底在片刻后染上了些许腥红。
她一蹦一跳的跃出竹篮,寻着那香味跳下床榻,又翻过桌椅板凳,最终跳窗而出。
在穿过一个翠绿的竹林时,香味突然消失,唐暮暮一双血眸也渐渐还原,她蹲坐在草地上,湛黑的眸子眨了眨,才想看清四周时,突然一个白色的布袋从天而降。
“这么蠢,就不信抓不到你。”
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唐暮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她四肢被绑,肚皮朝上,就连耳朵尖上都被系了一根红绳。
看着围在她头顶四周的几个蛇女,唐暮暮吓的心脏扑嗵扑嗵的跳,刚想张嘴叫出声,兔嘴上就挨了一巴掌。
“呸,你个下贱的胚子。”不知道是谁唾骂了一句,紧跟着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唐暮暮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下都要给打懵了,她肿着半边兔脸,大眼里瞬间聚起了水雾,却被她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吱吱乱叫,只睁着一双澄清透亮的大眼看向众人,一张脸一张脸的很认真的看着。
“这贡品……”唐暮暮诡异的安静,让江开凤有些弧疑的出声问了句。
“不会是给打傻了吧?”
说着,她居然又甩了唐暮暮一个嘴巴子上去。
众人:“……”
唐暮暮被打的兔头歪在一边,好半天才抽抽着嘴角扭回来,她心里忍不住大声的骂了句“卧槽”。
大爷的,就不能换边脸打么?
她此刻真的很恨自己不能说话,别说谈判求活路了,就是这小小的一个央求都办不到。
眼看着那肥兔眼眶里泛起泪水,吕芯月似是有些不忍的轻叹一声,抢在江开凤之前,伸手戳了戳唐暮暮。
“喂,你……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的叫一声?”
唐暮暮:“……”
她真的叫了,她们会不会觉得更兴奋,折腾的她更猛呢?
就在她大眼眨啊眨,不知道该不该听话时,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突然晃过她眼前。
“哎呀,妹妹你何必这么温柔呢?这些个贡品天生就是下贱骨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怕是不会主动招认的,你要不忍下手,就让到一边去,看我怎么翘开她的兔嘴。”
唐暮暮:“……”
尼玛,上来就是不停的扇嘴巴子,连一句话都不问就要动刑,还说她不招认?
她倒是想招,关键是……招什么啊?
啊啊啊,唐暮暮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一根银针,内心几近崩溃,她这是遇到什么蛇变态了啊?
“吱。”她乖乖的张了张兔嘴。
银针悬在她上方,好歹没有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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