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暮却不敢有半分松懈,一双眼仍紧紧的盯着那银针,连眨一下都不敢,心里却在不停的呐喊着。
“各位蛇奶奶,你们倒是快问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能活命,啊喂。”
许是看出了她的焦急心切,傅书雅勾唇一笑,然后看向身侧的某个小妾,眼神示意让她说。
那小妾有种被墨夫人支配的小幸运,仰着下巴看向唐暮暮时,眼神说不出轻蔑低嘲。
“小贡品,你可要乖乖的答话,否则……”
“唰”的,又一根银针被举到了唐暮暮面前,她吓的兔嘴微张,连叫一声都忘了。
“说,王爷都是几时取你的血来喝的?”
“吱吱。”唐暮暮用力的摇着兔头,就目前为止,赫连皓月还没有喝过她的血呢。
然而,她这一反应,显然是被那小妾当成了否认与狡辩,她毫不犹豫的一针扎下去……
针尖没入的那一刻,唐暮暮肥肥的身子瞬间僵直,眼泪毫无犹豫的夺眶而出,她疼的几近失声。
“你扎她爪尖干什么,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江开凤看着唐暮暮爪尖上冒出的一个小血珠,一时没好气的瞪了眼那小妾。
小妾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后问道:“那依姐姐看,应该扎哪儿呢?”
“这里,还有这里,毛厚的地方,只要用力一划,破皮不深就不会出血,更不会被人发觉。”
江开凤像是怕那小妾听不懂似的,一手扒开唐暮暮的皮毛,一手拿着银针以教科书的方式示范着。
只不过,针尖还未扎进时,唐暮暮就剧烈的扭动着身子挣扎了起来,她这一反抗,毫无疑问又招来了一个嘴巴子。
江开凤扭头不满的看着身后的几个丫环侍女,语气冷冷的道。
“哎,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摁着她?”
很快,几只手从不同方向伸过来,捏爪子的捏爪子,揪耳朵的揪耳朵,很快就将唐暮暮拿捏的动也不得动。
更有两个丫环是专门负责扒开她毛厚的地方,给江开凤等人下针。
细细的针尖划过唐暮暮嫩白的皮肉,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疼是疼的很,却是一个血珠都没有冒出来。
小妾只问了一个唐暮暮答不出来的问题后,众人就开始了一针一针的教学和练习,足足在唐暮暮身上连划带扎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唐暮暮起初还吱吱叫着,到后来,几乎是疼的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她绝望又无助的时候,仍不忘用力的瞪大眼睛,去看一个个对她施虐的蛇女们。
只可惜,她们个个蒙着面纱,露在外面的眼睛又都跟戴了美瞳似的,个个泛着冷寒的幽蓝之光,唐暮暮看的久了,俨然是已经分不清谁和谁了。
终于等到这些疯女人们停手后,她整个兔都要虚脱了,眼眸半眯着,像是昏死了过去一样。
“姐姐,还要问么?”江开凤看着一身毛发被揉的乱嘈嘈的唐暮暮,娇笑的看向傅书雅。
“难不成继续问下去,你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傅书雅同样好笑的看着对方,“你呀,根本就是想捉她过来出出气,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还是姐姐懂我。”江开凤将手中的银针丢给身后的侍女,然后命她们将唐暮暮带下去梳梳毛,再送回到赫连皓月的浅月居。
“记得在窗外摆一只死鸟,把她弄成自己摔下来,摔肿脸的效果。”
“是,乔夫人。”
婢女抱着昏死过去的唐暮暮,很快退了下去。
……
赫连皓月忙完公事回府的时候,天色正是将暮之时。
从落轿的那一刻起,他胸腹间便有一股灼烧感窜起,迫使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向着浅月居而去。
却是床头的竹篮里空空如也,赫连皓月凌厉的眸光扫过房内四周,一时竟未寻到那一抹熟悉的白影。
他狭长的凤眸沉沉,看着那扇半开的窗户,微微皱眉。
男人几个大步走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趴在窗外不远处的唐暮暮。
“蠢兔。”赫连皓月大约是以为她要逃跑,凉凉的嗓音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唐暮暮正处于半醒未醒之间,听到他的声音后,本能的想要应一下,却是一张嘴才发现身上疼的厉害。
她瑟缩着身子原地颤了颤,却并没有转身。
这一幕更加让赫连皓月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因他不喜太多人侍候在侧,自打杨一被罚后,浅月居外几乎是没什么下人在的。
在他看来,唐暮暮就是趁着他不在,想要越窗而逃。
心中的想法一但有了合理的解释,赫连皓月便再没了任何顾忌,直接转身,长腿一迈,向着门外走去。
唐暮暮依然匍匐着身体趴在地上,哪怕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也只是浅浅的挪动了一下,并没有主动过来讨好求饶的意思。
这让赫连皓月的脸上更是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提了提衣摆,然后屈尊降贵的蹲在了她面前,眉眼阴鸷的伸手捏住了她长长的兔耳,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拎了起来。
“吱吱吱……”
唐暮暮全身上下只要微微一扯动,就是一阵痛到极致的疼。
她本能的挣扎着,几乎是同时,她爪间抱着的一只死鸟也暴露在了蛇男面前,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
赫连皓月看着她嘴角残留的血渍,还有那已经死透了的鸟,墨染的眸底戾气翻滚,想也不想的便将她重新丢回到了地上。
他讨厌唐暮暮噬血残食的样子,更主要的是他讨厌任何沾染有血腥气的东西。
自打上次她在宫宴上失控的舔食了兔血后,他便严厉的警告过她了,却没想到,他唯一的一次将她丢在府上,她竟然还学会跳窗扑食了。
一只吃素的贡品竟然这般噬血,这背后必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暗。
“吱吱。”救我。
唐暮暮被这一摔,显些又摔晕了过去,她强撑着一丝力气,抬头巴巴的望着眼前的蛇男,眼泪珠子更是像决堤的河水一样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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