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麻子的医生说:“难产,必须开刀!”然而却要交五千元的押金,五千元对于一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胡喜喜跪在胡家门口,那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承诺,重新回到胡家的大门!
胡广弘已经是个有儿子的人了,怎么会愿意承认胡欢欢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婆呸了她一口便命人撵了走,最后胡广弘送去了两百块,为自己那一颗静子尽了心!
欢欢死了,只留下冠军,那是另一段艰难的日子,只是有冠军。
她不是不想回去报仇,她只是不敢再回到那里,那个地方曾经有欢欢,现在已经没有了。
亭水镇,是个三面环水的小镇,她深呼吸带着些许咸味的空气,这个味道,滋润着她刚刚从回忆里醒过来的大脑!
胡妈妈有个诗意的名字,叫冷夏凝,小镇上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名,都纷纷称呼她为冷大娘!
冷大娘是个侠义的人,生性淡泊,没有人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听闻她懂武,而且功夫很高,但是谁也没见过她出手,每日里,她只是钓钓鱼,种种菜,打两元的麻将,和街坊邻近说说八卦!
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彷如四十多岁的模样,脸上一点脂粉也无,素面朝天,长发随意挽起来,用一根发簪固定,身材高挑,合身的运动休闲服,笑盈盈地看着胡锦明的车缓缓驶进来!
“干妈!”胡喜喜首先跳下车,方才在车上的阴霾顿时消散,如今她有幸福的生活,有冠军在她身边,她不该恨,也不该难过!
“妈,今天精神气不错!”唯独对着这生养他的母亲,他才会露出一点和缓的脸色。
“阿喜,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跟干妈看看?”她笑着打趣,一手挽过胡喜喜,转头对胡锦明说:“你也是,都三十的人了!”
“干妈,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您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胡喜喜无奈地说,随即神采飞扬起来,“不过,要是计划顺利,很快便有了!”
“听起来像是阴谋,不过爱情有时候就是骗局,看谁高明,放手大胆去干吧!”冷大娘哈哈笑了起来!
胡锦明嘴角微微紬动,听起来,爱情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吸引的地方!
傍晚时分,三人在岸边坐着,听着浪淘沙的声音,胡喜喜深呼吸一口,身子往后一伸,把头枕在冷大娘的大腿上,撒娇般说:“干妈,帮我问问谁家的地要卖,我在这里盖一栋房子,每日里只听浪声,幸福啊!”
“少少年纪,没资格谈退休,还是去奋斗几年再回来吧!”冷大娘笑着说,如今即便会退下来,也心有不甘,领略不了退休生活的乐趣,适当的事情要在适当的年纪去做!
“累啊,人累,心也累!”胡喜喜老气横秋地说,此话说得也不过,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些年,她确实也感觉累了,只不过累是一种暂时的心态,她也没有想过要退下来,毕竟斗心还在。
“谁不累?当今社会,累已经不足一提,不累才让人担心!”胡锦明幽幽地说一声。
其实连胡喜喜都不知道胡锦明的背景,他到底是不是混道上也说不清楚,应该说他黑白两道也都吃得开吧,但是他仿佛背负了许多,对任何人也都冷冰冰的,活像古代言情小说里的冰冷男主,胡喜喜实在奇怪,这样的男子一旦动情,会是什么模样呢?或者说,他到底会不会动情?
“干妈,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媳妇!”胡喜喜叹气道,“他看样子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
“实在不行,你们就将就着!”冷大娘戏谑道!
“不可!”胡喜喜连忙反对,她不能将就,她有美好的人生,她要寻爱她的夫婿,怎么能和这闷葫芦将就一辈子?想起古乐,他应该就是最好老公的模样。
在小渔村住了一晚,胡喜喜才想起球球昨晚无人照料,只怕连饭都吃不上,立刻打电话给湾湾,湾湾清哑的嗓音带着些许不耐:“放心吧,那老狗早就吃饱了,如今在我家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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