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是燕霏霏和曹氏,燕家叔伯一脉紧跟其后。
当清楚的看见站在院中看着他们淡然浅笑的燕北倾时,燕霏霏就像活见鬼一样,脚下一软,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
曹氏亦是面露惊色,当年燕霏霏言辞凿凿的告诉她,燕北倾死了,被她们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可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分明是活生生的燕北倾。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至于其他人,亦是一脸的震惊,呆在了原地。
“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看着我就好像活见鬼似的。几年没回来就都不认识我了。”
燕北倾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说着打趣的话,打趣的恰到好处。
曹氏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燕霏霏,连忙弯身将她扶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则随着燕北倾移动,见她说完话便缓步往前走,他们反射性的向后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燕北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似笑非笑。
“站住!”
燕霏霏很快回过神来,她喝止住燕北倾:“燕北倾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你根本就是假冒的!敢假冒侯府小姐,罪责当诛!
来人!将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绑去官府,严加拷问,看看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此番冲着侯府来又是何目的!”
只一瞬,几十名府兵又齐刷刷的将燕北倾围了起来。
燕北倾笑了。
四年前,将她剖腹后丢弃乱葬岗还不算,今个儿,她还想借刀杀人!
至于她提到的幕后主使,只怕是想一石二鸟。
除了想再次除去她,还想报那天同福客栈之仇,将鬼医拖下水!
简直是愚蠢至极!
四年前她没死,四年后倒霉丧命的人就只会是他们!
“霏儿,你这般恼怒激动作甚?这侯府可不是你当家,你说的话可做不得数。更何况,我离开燕家那年,你不过还是半大的孩子,忘记我的样子也是有的。”
燕霏霏怒极,正欲动手,就又听燕北倾说道:“这事,还是听听侯爷怎么说吧。”
说这话时,她看着斜前方的眼神愈发的深沉。
众人齐齐转身,就看见永宁侯燕振辉从不远处走来。
在距离燕北倾两米的位置,他停了下来。
燕振辉看着燕北倾的眼神没有无波无澜,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在他的孩子中,燕北倾是他最不喜欢的。
从小,就算没人说没人提,但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燕振辉对她的厌恶。
对于原因,原主也曾追问过赵姨娘,但她只说是她想多了。最后,她从下人口中探听了各种缘由。
她出生那天,恰逢燕青凌办满月酒。宴席中,赵姨娘发作,喜上加喜,燕振辉本是高兴的,但有人玩笑似的说,生了两个女儿,这第三胎总该是儿子了。倘若又个女儿,那燕振辉也太不行了。
结果,显而易见。
在燕振辉看来,她的出生就好像烙铁一样将他焊在那根叫“不行”的柱子上!
为了那点男人的面子,身为父亲的他断然向外宣布她是“儿子”,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一生!
“你想做什么?”
燕振辉淡淡的看着,高高在上,透着冷漠和恼怒。
自原主离开燕家投身军营至今已近十年,在这十年里,两人从未见过一面,现在她回来了,燕振辉却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反倒是怀疑她回来的目的。
哪怕今天他得来的权势和地位,都是她用性命换来的!
这可真是一位“好”父亲。
“我能做什么?”
燕北倾低眉浅笑,压下萦绕在心间的苦涩与自嘲,那是身体里依旧残留着的原主的情感。
顿了下,她又道:“不过是想回家罢了。”
回家,夺回属于她所有的一切!
“好一个回家!这话说给谁听?谁会相信?”
燕霏霏愤愤地站出来,指着燕北倾说道:“这么多年不出现,偏生在圣上将我赐婚给太子的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你分明是心里还惦记着太子,想回来破坏我们的婚事!”
关于曾经燕北倾心仪太子那点事,她可没少听燕青凌在她耳边说道。
“听你这话分明是认得我的,刚刚还一口咬定我是假冒的,看来是诚心污蔑我了!”
燕霏霏正要张开反驳,燕北倾又道:“不过你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之于你来说,太子似那海上星天上月,遥不可及。但是在我眼中他什么也不是!”
他太子宇文洵今天能稳坐太子之位,也都是她替他打下的丰功伟绩换来的!
但她最后在他那里得到什么?
是算计!
是暴尸荒野!
等解决了侯府的人,接下来就是他!
“你敢这般诋毁太子!简直是找死!父亲,她这般目中无人,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侯府的规矩!”
燕霏霏倏地从腰间抽出鞭子,朝着燕北倾用力的甩去!
燕北倾早有防备,轻巧的躲开了燕霏霏的攻击。
低头,看着青石板上那一道深深的白痕,燕北倾唇角微勾,她可还真是下得去手!
见这一鞭落了空,燕霏霏气急。
接着,便是第二鞭、第三鞭……
见燕霏霏在燕北倾手里没讨到好处,反倒伤了自己,又听得他人掩嘴偷笑,曹氏攥紧了拳头,朝府兵大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是!”
众府兵拔剑而上!
燕北倾冷眉一横,简直是找死!
以一敌十数人,燕北倾也没有落下风,燕霏霏看着,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痕,怒火与恨意在胸口燃烧!
终于,她寻了个机会,从府兵手中夺过长剑朝燕北倾毫不犹豫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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