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余的话,让战御枭感到意外。
剑眉微挑,战御枭的眼底里,多了几分戏谑:“为什么?姜小余,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要报复那些人吗?这就是你的态度?这就认怂了?”
“不是我认怂了,而是我本身就很怂,我只有姜北一个弟弟,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姜小余怯懦,眼角里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看上去分外可怜,许多的话欲言又止。
看着她湿润的眼角,战御枭没由来的烦躁:“随你!”
姜小余的目光,看着窗户外面,如同流水一般,倒退着的风景,一颗心,却因为姜北紧紧的揪着。
回到了战家,姜小余看着战御枭的背影,声音里透着疲惫。
“战先生,你晚上要吃点什么?”
“几点了?我已经吃过了!”
“那我上楼给您放洗澡水!”
今天的姜小余,分外乖巧,跟平日里大相径庭,看着姜小余落寞的身影上了楼,战御枭的喉头一紧。
一名黑衣人进了大厅,毕恭毕敬的对着战御枭道:“已经调查清楚了,战先生!”
“怎么一回事?”
那黑衣人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还有姜北发病之前,许潼去过医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
战御枭的眼神,瞬间阴鸷。
李曼丽母女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竟然还想跟他斗?
一旁的张伯低声道:“战先生打算插手这件事儿?”
“我只是残了,并不是死了,姜小余现在,是我战御枭的女人,欺负她,不就是公然打我战御枭的脸?”
张伯面色不改,心里却欢喜,说不定少夫人真的能够让战先生从他这么多年的执念当中走出来!
毕竟,现在的战先生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不是吗!
姜小余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浴缸里的水,几乎都快要溢出。
“姜小余,你要是没心思做事,大可以让旁人来,这么魂不守舍的,你今天是准备要了我的命?”
战御枭的语气冰冷,姜小余一惊,站起身来,脚下却一滑,直接朝着战御枭跌去。
坐在轮椅上的战御枭蹙眉,只是本能的伸出手,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小团,姜小余的脸,瞬间胀的通红,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挣扎起身,手,却要死不死的摁到了某处地方……
姜小余:“战……战先生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战御枭声音低沉,一双眼睛几乎迸射出想要杀人的火光:“如果你的手再不拿开,你猜我会不会弄死你!”
姜小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身,手忙脚乱之间,不止一次的碰触到了战御枭硬,邦邦的身体。
“那个……对不起,战先生,你先洗澡,我去准备给您施针……”
“你能行?”
“放心吧,我没问题!治病救人,该有的职业操守我是有的!”
姜小余仓皇离开,战御枭低头,看着被姜小余碰触过的地方,脸上的嫌弃越发加剧。
瘫痪在床的这几年,战御枭原本以为,他对女人不再感兴趣!
直到两个月前,那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强”了他——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战御枭的脸色,更加地阴沉了几分。
姜小余,这个该死的女人!
两个小时候,姜小余把战御枭身上的金针,一枚一枚的取下,收放起来,战御枭的额头上,早已经是一层汗珠。
姜小余亦是如此。
今天一整天,她滴水未进,回来就忙着给战御枭用针灸术治疗,眼前只觉得天旋地转,有星星在跳跃。
强撑着拿掉了最后一支银针,姜小余起身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战御枭懵了,看着倒在他身边,脸色惨白的那一张小脸,竟然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张伯,张伯,赶紧打电话给汤郢北!”
闻讯而来的张伯,见到了眼前的场景,赶忙让人将姜小余抬到了床上,顺便通知了汤医生。
战御枭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注意力圈不集中在姜小余身上。
半个小时后
一袭白色休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高大男人,从屋子当中走出来。
男人身量颀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汤郢北和战御枭是发小,两人算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怎样?”
汤郢北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有话说,有屁放!少在这给我卖关子”。
汤郢北一开口,瞬间将他脸上的斯文全都败光了。
“恭喜你哥们,喜提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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