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帝伸出手指,秦太医取出瓷片轻轻一割,鲜血涌了出来,他取了一滴,又依法从诸葛环的手指头取过一滴血,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瓷碗之中,秦太医取过一根竹棒将瓷碗中两滴血轻轻一搅,两滴血不但不溶合,还凝结成块!
众人一见这种情景,顿时瞪大了眼睛,只是碍于洛辰帝的面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容贵妃看着那个结果,惊叫道:“不可能!”
洛辰帝的眼睛里顿时盛满了愤怒,他怒视着容贵妃:“贱人,事实摆在面前了还不承认!”声音听起来愤怒无比,他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一切如倾歌所料,她淡淡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出闹剧。
诸葛琛在旁道:“父皇先不用动怒,还是先等秦太医取过朱相的血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朱相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焦急,当秦太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迟迟不愿伸出来,诸葛琛不急不慢的道:“朱相不敢验血,可是因为心虚?”
朱相咬着牙道:“本相有什么好心虚的!”说罢,就将手指头伸了出来,只是那他的手在发抖。
诸葛琛的脸上有了一抹冷笑。
秦太医划破朱相的手指后,又从诸葛环的手上取了一滴血后道:“为了不影响结果,臣换一根竹棒。”
洛辰帝点了点头。
秦太医取出另一根竹棒将两滴血轻轻一搅,两滴血完全溶合在一起!
这一下灵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倾歌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这种把戏骗骗这些古人还可以,滴血认亲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言,只是她已经出手救了诸葛环,这些把戏她没有兴趣拆穿,今天的这一出,她权当是在看戏!
容贵妃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难以置信,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使诈!”
洛辰帝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事实摆在面前了还不承认!来人啦,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浸猪笼!”
侍卫一把拉住容贵妃,诸葛环顿时放声大哭起来:“你们放了我母妃!”那些侍卫又如何会听他的话,他又扭过头去求洛辰帝:“父皇,我求求你,放了我母妃吧!”
他不求还好,一求洛辰帝心中怒意更重,如果不是有言在先,他此时恨不得连诸葛环一起杀!当诸葛环的手抱上他有腿时,他扬手就给了诸葛环一巴掌。洛辰帝戎马一生,纵然此时中了诸葛琛的毒,力气小了很多,但是诸葛环只是一介孩童,又如何受得了那一巴掌,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容贵妃大哭道:“环儿……”她欲挣脱侍卫的手去拉诸葛环,只是她一个深宫女子又哪里挣得脱那些侍卫的手?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再不可闻,而晕倒的诸葛环也让众人抬了出去。
朱相看到眼前的惨剧,他的眼睛里顿时一片死灰,洛辰帝冷冷的看着他道:“枉朕一直器重你,没料到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朱相长叹一声道:“靖王手段狠厉残忍,本相佩服之至,败在你的手上,本相无话可说!”
倾歌见他一身磊落站在那里,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诸葛琛布下这样的局,其实只是为了对付他,容贵妃和诸葛环不过是牺牲品和道具而已,但凡和后宫妃嫔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就没有人能活得下来,更何况是这样的罪名。只是在她看到朱相腰间的一个紫色玉佩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朱相的大名她在魏国就曾听闻,他极善极于理财和司政,这楚国朝堂上的朝臣,倒有半数是他的门生,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能为诸葛琛所用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留下。
诸葛琛走到洛辰帝面前道:“朱相做下这等事情来,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他?”
洛辰帝恨恨道:“当然是凌迟处死!”只是他的话一说出口,灵堂里有一半的人变了脸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她顿时明白诸葛琛布下假死的局,除了要逼宫之外还要铲除朝庭中的异已。这样的人她实在是不想多惹,只是一见到那个紫色玉佩她便知道朱相她又不得不救,她在旁微微一笑道:“倾歌见今日的事情,心里感慨良多,以前父皇常讲一个故事给倾歌听,不知道靖王有没有兴趣。”
诸葛琛的眼睛微微一眯,浅笑道:“不知道公主想讲什么故事给琛听?”
倾歌微微一笑道:“老虎对壁虎说:‘你的名字里有个虎字,对我是一种侮辱,以后你的名字里不准再带虎字。’壁虎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大王你别太认真。’老虎怒吼:‘我老虎乃山中之王,长啸一声万兽发抖,劲蹄一跺地动山摇,而你呢,成天钻进墙缝里,伸头探脑,鬼鬼祟祟,算个什么玩艺儿?像你这样一个龌龊的东西,也配这个‘虎’字?’壁虎说:‘在森林里你的确是山中之王,可是现是在大街之上,你为什么不看看你的身后是什么?’老虎才回过头,就被猎人一棒打死了。”
诸葛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倾歌道:“公主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一眯,凌厉的杀气自他的身上荡漾而出。
一股莫名的压力向倾歌袭来,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微笑道:“王爷是人中之龙,便如虎是林中之王一样,虎是因为动物心中惧怕它,所以才会成为万兽之王,而王爷之所以能成人中之龙,也是由朝臣的追随才成了人中之龙。”
“公主可是在替朱相求情?”诸葛琛的眸子里顿时变成一片寒冰,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他的身上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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