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微微一惊,却见诸葛琛坐在靠窗的小桌边,独自饮着酒,他的面前放着一盘棋。他依旧一身白袍。白袍上不沾上一点灰尘,俊美的五官在阳光的映照下充满了蛊惑,只是阳光再炽烈,也照不暖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花影满脸怨气的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当她看到倾歌走进来的时候,忙迎上来道:“公主,你回来了,昨天晚上可把我担心坏了!”
倾歌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再缓缓的走到诸葛琛的身边道:“我彻夜不归,的确是去私会情郎了。”她见诸葛琛的凤眸里寒意浓浓,又浅笑道:“只可惜我的情郎却把我独自丢下,根本就不顾我的死活。”
诸葛琛冷冷一笑道:“公主可是在怨琛没有将公主从丽春楼带回来?”
倾歌淡然不语,她现在头重脚轻,身上寒意重重,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他打机锋,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每个月发一次的寒毒,只怕是要提前发作了。
诸葛琛脸上寒霜褪去些许,却看着倾歌问道:“不知道公主可曾认识昨晚上的那些杀手?”
“不认识。”倾歌的眉头微微一皱道:“王爷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琛只是想知道公主和萍踪楼的关系。”诸葛琛看着倾歌道:“公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萍踪楼是什么。”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的朝倾歌走来。
倾歌听到诸葛琛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难道诸葛琛知道她就是萍踪楼的创办人,一见他冷冽的表情她便知道所有的一切他只是猜测,她淡淡的道:“我当然知道萍踪楼是什么了,不就是像丽春楼一样的地方吗?”
诸葛琛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诸葛琛道:“难道我猜错了吗?”
诸葛琛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里却平静无波,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道:“的确,萍踪楼和丽春楼一样,不过丽春楼里的大多是女子,而萍踪楼里的大多是男子,听说萍踪楼里的管事云舒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知道公主认不认识?”
倾歌在听到云舒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震惊,她冷声问道:“王爷所说的云舒可是魏国的太傅云舒?”
“普天之下还有哪个云舒会有这样的本事?”诸葛琛微笑着道:“公主应该认识他吧!”
倾歌缓缓的扭过头看着诸葛琛道:“王爷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这些事情,莫不是怀疑昨天晚上杀手是魏国派来的?”
“不是本王这样怀疑,而是今早府衙的人已经验过他们的身份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这一个腰牌,这种腰牌是萍踪楼特有的标识。”诸葛琛说罢递给倾歌一个腰牌。
倾歌接过来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出了漏洞,萍踪楼的腰牌上都写着一个萍字,只是那块腰牌是她设计的,所有的萍字的中间都有一个极淡的红点,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假冒,而这一个萍字上却并没有那一点。
只是这中间些微的差异她却并不能对诸葛琛说破,而头上的晕眩感越来越强,她免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道:“王爷如此聪慧,又怎么可能会被小人如此挑拔离间?”
诸葛琛冷冷的看着她,她又接着道:“这里面一看就破绽百出,首先如果云舒真的是萍踪楼的管事,他又为什么要来杀王爷?我想问一下王爷,他杀了王爷对魏国又有什么好处?而这些杀手如果真的是魏国的人,昨天晚上又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手?”
诸葛琛淡淡的道:“公主好像对云舒很是信任?”
倾歌不理他,接着道:“再则如果我是萍踪楼的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就断断不可能再带着表明身份的腰牌。而昨天晚上那些杀手的武功虽然不低,却也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只怕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不会成功,早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们的尸体早就打算做为栽赃陷害的证具放在现场。我远嫁和亲,本是为了两国的百年和平而来,云舒就算再蠢也不会做出这种破坏两国关系的事情。”
诸葛琛看着倾歌道:“依公主所见……”
“王爷其实早就看穿了不是吗?有人想挑拔楚国和魏国的关系,而楚国和魏国的关系一旦被破坏,谁受益最大?”倾歌淡淡的道。这些话一说完,她的头痛又加重了一分,如果不是一分意志撑着,她只怕早就摔倒在地。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件事情她如果不替萍踪楼辨清,必会引起极大的祸患。
当今世道,三大强国并立,魏国,楚国,吴国,而魏楚一旦交战,受益的自然会是吴国了。
诸葛琛的凤眸染上一抹淡淡的思索,定定的看着倾歌道:“公主好像对萍踪楼很熟悉?”
“不熟悉。”倾歌看着他道:“如果王爷不告诉我萍踪楼是一个杀手组织,我根本不知道萍踪楼是做什么的。”她的话峰微转,淡淡的道:“至于云舒是不是萍踪楼的管事,我也并不清楚。”
“公主一句并不清楚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诸葛琛淡淡的道:“难怪云舒不愿意娶公主,原来公主一点都不了解他。不过如果我是云舒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公主娶到手,不说公主既高贵无比,又姿色过人,娶回家放着也是一个极不错的选择。”
倾歌这一辈子最恨别人拿她和云舒的感情说事,她和云舒微妙的关系在魏国不是秘密,诸葛琛会知道也不稀奇。她冷冷的道:“王爷的话又何需说的如此刻薄,情之事,由心而生,却又不受心的控制,人可掌控很多的事情,却独独掌控不了爱情。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怨偶,又有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很多时候两人明明相爱,却并不一定能在一起。”
“公主和云舒是相爱而不能爱的一类吗?”诸葛琛的凤眸里一片冰冷,倾歌尚未回答,他又接着道:“如果是这样公主不如就把他放弃好了,反正他现在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
他的话令倾歌大惊,晕眩的头似乎又清醒了几分,她冷冷的道:“什么意思?”
诸葛琛不答,却微笑着道:“公主陪琛再下一局棋如何?”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