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禾,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既如此,那便乖乖把你的灵根献出来,好修补我妹妹受损的灵根。”
悬崖边,容貌绝丽的粉衣少女被几名青年死死摁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本红润光泽的脸蛋此刻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身上多处娇嫩的肌肤被利器划伤,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而在她面前,还站着一对姿色不错的兄妹,两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视她为蝼蚁一般。
“为什么……”
白襄禾抬起虚弱的小脸望着跟前的男子,眼神犹如受伤的小鹿般楚楚怜人,泪水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要如此伤害我,甚至把我往绝路上逼?”
“萧弋,你好狠的心啊!”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为了帮你妹妹突破瓶颈,不惜冒着危险去九灵山的山顶采药,差点连命都没了,结果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白襄禾颤抖的声音中满是失望和无助,身上大片大片的血将那身粉衣染得红透,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唤起这兄妹二人的一点点良知。
萧浅浅轻笑,低敛的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俗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既然你这么善良,就更应该把灵根交出来才对。”
“呵——”
白襄禾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把灵根给你,你好回去继续做你的天之骄女,对吗?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一但没了灵根,我会成为人人嫌弃的废物,后半生就全毁了!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你资质本就不如我,把灵根给我怎么了?”
“浅浅,不必跟她废话。”萧弋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紧皱的眉头下是一双无比冷酷的双眼。
他蹲下身,与被迫跪在地上的白襄禾平视,语气无情又冷漠:“既然你不肯乖乖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
噗呲!
一只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狠狠穿透了白襄禾的丹田,将那泛着绿光的灵根生生挖出!
“啊!!!!”
白襄禾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随后无力倒在血泊中。
她看着萧弋,眼里滔天的恨意仿佛要吞噬一切,不禁让萧弋为之一怔。
记忆中,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不过无所谓了。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就算心里再如何恨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萧弋将冒着灵气的灵根放进盒子里,起身将盒子交给萧浅浅,并说道:“回去吧。”
“那她呢?”
萧浅浅指着血泊中无人在乎的白襄禾,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反正也是个废人了,不如我们帮她彻底解脱可好?”
“你想如何?”萧弋淡问。
“很简单,你们几个,把她从这里扔下去!”萧浅浅朝青年们吩咐道。
这悬崖底下可有着连过渡境高手都不敢轻易踏足的魔窟,而魔窟里的那些魔物们最痛恨人类,白襄禾一但下去,肯定会被剥皮拆骨,死得连渣都不剩!
白襄禾,不必谢我。
你的灵根我也会用得很好。
萧弋听了萧浅浅的提议,也知道悬崖底下的情况,但却并未反对,反而还用眼神示意青年们赶紧行动。
青年们二话不说迅速抬起浑身是血的虚弱少女,没有一丝犹豫地朝悬崖下丢去。
“萧弋!萧浅浅!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襄禾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底下那片浓雾中,充满恨意的声音犹如厉鬼一般,狠狠敲击在兄妹二人的心上。
而这时。
悬崖上空忽然间乌云密集,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见此,萧弋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看了看悬崖边上那摊刺眼的血迹,再看看自己染血的手,眉头一皱,甩袖大步离去。
萧浅浅也心满意足地抱着盒子紧随其后。
等所有人走后。
“哗——”
乌云中骤然降下一道金光,金光穿过层层令人窒息的浓雾,将漂浮在水面上透着死亡气息的少女包裹其中,然后送回岸上。
周围,一双双冒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这里便是魔窟。
黑暗到见不着一丝阳光的魔窟。
连空气都浑浊到让人无法呼吸。
而那道金光,便是给魔窟的魔物们带来了数百年间的第一次光明,虽然这份光明很短暂,但却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尊主,就是那个小丫头!”
一道激动的声音由远到近,很快便见几抹身影来到昏死过去的白襄禾跟前。
为首的男人体型高大,外表看起来像30左右的年纪,一张英俊且带着两分邪性的脸上挂着玩味的表情,双目亦死死盯在少女腹部那个被挖了灵根的血洞上。
因那道金光的缘故,血洞和里边的丹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修复。
见此,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道:“人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贪婪又可恨,连这么小的小丫头都不放过!”
“尊主,您打算如何处置她?”身后的小魔问。
“这小丫头看起来不像寻常人,留到将来或许大有用处,你们把她抬回去好生照料着。”
“好的尊主!”
……
五个月后。
魔窟后山。
一抹白色的身影盘腿坐在巨石上,周身萦绕着一缕缕跟魔窟环境截然不符的灵气,衬得她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可下一秒。
她脸上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般。
对面躲在树后偷偷观察的两只小魔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的。
“咋办?我怕小白白挺不过去啊,万一她要出点啥事,咱俩就提着脑袋去见尊主吧!”
“我呸!乌鸦嘴!小白白可是尊主亲口承认的天才,区区瓶颈而已,她肯定能突破的,你别瞎操心!”
“哟,我瞎操心,你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这德行?怕是担心的都要哭了吧!”
“胡说八道,你欠揍?”
“来啊!谁怕谁啊,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两只小魔撸起袖子在树后扭打起来,没一会儿便累瘫在地,等歇了片刻后又开始互相掐着对方的脖颈干架。
如此动静,自是引起了某个人的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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