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珍惊呼了一声:“邪毒?”
“是啊,这世界上毕竟还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南疆的蛊虫,国外的降头之类的。”
张淑珍被郝春唬住,惊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叔叔中了蛊毒?”
郝春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应该中了一种很邪门的毒。”接着他启发张淑珍,“阿你想啊,为什么叔叔的病在医院里看不好,甚至看不出病因,可是曹波会治呢。”
“他是医科大毕业的吗?还是有什么高人指点?”
“对啊。”张淑珍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曹波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高了,要是真的医术高明为什么他的医馆都要开不下去了,原来是这样啊,我早就怀疑曹波这小子不安好心了,果然如此。”
郝春把张淑珍的注意力成功转向了曹波,顿时慷慨激昂道:“他打得什么算盘,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是我不会把马娟推给他的,让他别做梦了,不就是多给一些钱嘛,我有的是钱!”
张淑珍恨声道:“我不会把我闺女推向火坑的,我明天就去找曹波,我还不相信了,他敢不来?”这次张淑珍打算豁出老脸,不为别的,医院是真的住不起。
郝春担忧道:“您亲自上门这不是太给他脸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张淑珍说到这里,瞪了一眼马娟,责怪马娟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马娟自认晦气,也不回嘴。
郝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眉头一喜,说道:“阿姨,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咱让曹波主动来治病。”
“你有什么办法?”张淑珍脸上也是一喜。
郝春在张淑珍耳边嘀咕了几句,张淑珍听了之后大喜,连连称赞郝春:“到底是青石集团的经理,脑子活点子多,你叔叔这次要是痊愈全是你的功劳。”
“那我就去准备了。”郝春喜滋滋地出门,马娟来送。
出了病房,马娟好奇地问道:“你跟我妈说什么主意了?”
“不告诉你。”郝春神秘道。
马娟挽着郝春手臂,整个人都靠在郝春身上撒娇道:“说嘛。”
郝春色迷迷地捏了一把马娟,扭头在马娟耳边嘀咕两句,马娟脸马上一红,羞答答地答应下来。
郝春在马娟耳边嘀咕了几句,马娟眼睛一亮:“真有你的。”
“那是......”
第二天大早上,张淑珍从医院坐着郝春的车赶往了三尺医馆,到了医馆,恰好看到曹波正在大堂里喝豆腐脑。
张淑珍进门快速扫了一眼,主动跟曹波打招呼:“曹波,在呢?”
曹波坐着不动,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张淑珍忍气吞声,老佛爷一样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神色高傲:“曹波,娟儿来请你去看病听说你不方便?”
“这做人呢要知道感恩,我家娟儿是和你提出分手,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可你马叔叔没得罪你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你还有没有良心?”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现在跟我去医院,你马叔叔疼得厉害,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张淑珍作势要走。
听言,曹波心里冷笑,张淑珍平常训他训习惯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吆五喝六。
爷不伺候!
再说,张淑珍坐着郝春的车来请他去医院,这不是明摆着没把他当回事吗。
曹波说道:“我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想问一句话。”
张淑珍听他松了口,暗自得意,不耐烦道:“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什么问,等你马叔叔好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我只问马娟和郝春的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曹波其实已经有了答案,问出来只是让张淑珍亲口说出。
张淑珍当然知道,她对于马娟和曹波交往打心底里就不同意,两家人关系是不错,可曹家教书匠,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曹波就更别说了,穷鬼一个,把闺女嫁到曹家,这不是等于把闺女推火坑里吗。
后来马建飞发病,张淑珍没办法才对曹波假以辞色,后来听说马建飞病好了,就默许了马娟和郝春交往。
张淑珍强行解释道:“这个......爱一个人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你爱娟儿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强求她爱你呢?”
卧槽!
曹波差点被张淑珍给气笑了,这是人说的话?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母女两个都不要脸。
当初自以为是情圣,没想到是小丑,为了所谓的爱情变得卑躬屈膝,甘心做马娟的一条舔狗,不仅舔她,还要舔她全家,到头来却连个备胎都算不上。
想想都脸红。
“你们全家都是人才,我服了,马娟跟我分手的时候说要是有事求我就给我下跪,你回去告诉马娟,只要她在我三尺医馆门口跪两个小时,我保证治好马建飞的病。”
曹波决心撕破脸,叔叔这个称呼直接忽略,当着张淑珍的面直呼马建飞大名。
张淑珍把脸一拉,呵斥道:“曹波!你太过分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知道老曹和老陈平时怎么教你的,怪不得一直发不了财。”
听到张淑珍侮辱爸妈,曹波怎么能忍,他双目中带着怒火,冷冷道:“你马家倒是能发财,可是你们靠的是卖女儿发财!”
“你......”张淑珍扬起手要打曹波,可是看到曹波眼中仿佛燃着两团火的目光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感觉曹波样子好吓人。
“曹波,马娟背着你找了别人,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后阿姨给你找一个好的,现在你跟阿姨走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爸妈还是老朋友。”
张淑珍改打感情牌。
曹波不吃她这一套,当初马建飞做买卖被人坑,四处躲债不敢见人,后来还是曹波的父亲曹忠阳勒紧裤腰带帮了他一把,马建飞的买卖刚有点起色就开始看不起人,多次嘲笑曹忠阳两口子不思进取挣不了大钱。
这次治病又是这样,典型的过河拆桥。
“说起这个来我想起来了,马建飞还欠我家十万呢。”
张淑珍瞪大眼:“什么时候?”
曹波提醒她:“当初马建飞做买卖赔得连底裤都没了,后来我爸凑了二十万让他渡过难关,我记得马建飞只还了十万,那十万不用还了吗?”
“这......”张淑珍经他一提醒也想起这件事情来了,那时马娟和曹波要好,两家人说定那十万块算是彩礼的一部分,后来曹家就没有提过。
曹波嘴角一勾:“当初说是彩礼的一部分,现在马娟和我分手了,那十万块该还了吧。”
十万块对马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字,可是马建飞和张淑珍这两口子都属于貔貅,只能进不能出,让他们拿出十万块跟割他们肉差不多。
张淑珍气得差点要戳曹波的眼珠子,可转念一想压制住怒气:“这事儿好商量,现在咱们还是赶快去救治你马叔叔吧,人命关天。”
“没空!”曹波硬邦邦说道。
张淑珍忍不住了:“曹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曹波就不高兴了:“怎么?还卖给你了不成?”
张淑珍和郝春互换了一个眼色,张淑珍撕掉伪善的面具,大步走到门口,大声说道:“大家快来给评评理。”
她嗓门本就大,现在又是老头老太太晨练刚过的时候,街上人不少,听她喊这一嗓子很快有人围了过来。
张淑珍回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转过去的时候变得义愤填膺。
论这演技,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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