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珍开始大喊大叫。
“这家医馆的医生没有医德,为了让我闺女跟他好,暗地里给我老头子下了毒,让我们离不开他,现在我家老头子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说只有让我闺女嫁给他,他才拿出解药。”
“我就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嫁给这种人,大家说是不是?”
曹波在这里开医馆虽说有好几个月了,可是基本上都是在外边给马建飞配药,附近的人对曹波不了解,听到张淑珍声泪俱下的控诉,马上对曹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曹波没有任何意外,安静地看着张淑珍表演。
那些正义感爆棚的老人家相信了张淑珍的话,一个个戳曹波的后脊梁。
“这世上还有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人家姑娘竟然给人家姑娘的父亲下毒,太不要脸了。”
“太阔怕了,我早就说这医馆不地道,一个小年轻还敢自称是中医,我信了他的鬼。”
“不好,我前几天还从他这里看了感冒,当时跟我要了几块钱的药钱,我还谢谢他呢,难道他也在打我家闺女的主意?”
“不能吧,你闺女有四十多了吧?”
“四十多怎么了?还是黄花大闺女。”
现场群情激奋,舆论一边倒。
张淑珍回头得意地看着曹波,意思很明显:你要是铁了心不去给马建飞治病,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反正这种事情只要她一口咬定,曹波给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难改正。
何况她还有后招。
来的路上她和郝春已经计划好了。
果然,此时一个拿着自拍设备的年轻姑娘冲着镜头娇滴滴地说道:“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小甜甜,今天我路过铁栅栏街听说这里有人欺男霸女,根本不把和谐社会的二十四字真言放在眼里,我感到气愤,各位友友请随我揭露这个无耻小人的丑陋面目......”
这就是郝春昨天晚上想到的计划。
郝春的计划就是误导舆论的力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迫使曹波不得不到医院去给马建飞看病,到时候曹波还得求着他们让他们到网上澄清。
这样一来,医药费都能解决了。
网红是郝春请来的,有几十万的粉丝,是那种在镜头前打一个喷嚏都有人送火箭嘘寒问暖的,请她当然不便宜,可郝春认为值得,马娟是那种能解锁各种姿势的纯欲神女,认识时间不短,却还没过新鲜期,郝春觉得应该用用力,在马娟面前表现表现。
网络暴力出乎常人想象。
当然现在相对于网络上的发酵,现场的人情绪关键。
网红带了节奏,张淑珍声泪俱下的控诉,在她的控诉中曹波欺男霸女阴险狡诈十恶不赦,应该被拖出去活活打死,活着的唯一作用只是把米给吃贵了。
“打死他,打死他......”
人群中早就埋伏好了郝春的人,带头起哄,现场群众情绪被调动,一个个怒火中烧围住曹波,似乎要将曹波生吞活剥。
曹波不动如山,眼眸之中一片刀光剑影,目光扫过众人,强大的气场压制下,众人不敢再向前,只是指指点点。
张淑珍见他以一人之力力压全场,心里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曹波气场这么强大,平时根本没看出来。
“你真的要这样做?”
马娟背叛了自己,和曹波分手,曹波愤怒归愤怒还真没想着怎么报复马娟,马建飞的病不会要人命,何况现在还没有腾出手来炼药,以后马建飞只要服了他的药绝对会根除。
没想到马家人却步步紧逼,现在更是找上门来黑白颠倒歪曲事实,还带动吃瓜群众逼自己去治病,太过分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给我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曹波目光削了过去。
曹波目光凌厉,张淑珍心跟着哆嗦了一下,暗骂自己,曹波一个小辈居然把她给吓住了,太屈辱了。
她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曹波,识相的你把老马的病给治好,要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休想!”曹波毫不妥协。
“好,那咱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张淑珍亮出獠牙。
医馆里乱哄哄的,外面一辆玛莎拉蒂上,白墨正扭头看着医馆方向,她的小姐妹杜瑶上了车,说道:“都打听清楚了,这家医馆的医生看中了人家的闺女就给人家家人下毒,要逼着人家闺女嫁给她,谁知道人家不买账现在在医馆理闹呢。”
白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脸嫌弃道:“我早就看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这样。”
“你认识这个医生?”杜瑶好奇地问道。
“他也配?”白墨耸了耸可爱的小鼻子,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以这曹波的医德八成是看上了自己,才说什么自己得了病,他才病了呢,他全家都病了。
杜瑶笑嘻嘻道:“一个破医馆的医生当然不配认识我们墨墨了,我们墨墨可是咱们金川大学公认的首席校花,嘻嘻。”
“瑶瑶。”白墨扑上去,两个女孩有打有闹,闹成了一团。
“回去吧,我得赶快告诉我爸,这医生不是好人,别被他给骗了。”
杜瑶奇怪道:“这医生还认识白叔叔吗?”
“我爸的腿就是他给治好的,我看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蒙对了一次,还说我得了病,气死我了,他还说我中了毒蛊,信了他的鬼。”
白墨气呼呼的,没有发现杜瑶异样的眼神,很快两个人离开现场。
医馆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辆车。
郝春正要补刀,电话响了,看到上面的名字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郝春你在哪儿呢,怎么不来上班?”那头有些不悦。
他是郝春的二叔,青石集团的副总,更是郝春在青石集团最大的依仗。
郝春开的宝马其实不是他的,是公司的,他也不是什么部门经理,只是青石集团他二叔的司机。
这几天二叔在外地出差,暂时不用车,他开出来显摆。
“二叔我有点事,您要是用车,我现在就过去。”郝春点头哈腰,仿佛二叔就在眼前。
“你小子能有什么正经事。”那头顿了顿,沉声道,“现在给你一个重要任务,车里有一箱上好的国酒,现在你把这箱酒给一个人送过去。”
“这个人是白总的恩人,一定要恭恭敬敬,但凡有一点差池,你就卷铺盖滚蛋吧。”
郝春一听是给白总办事,马上打起精神:“二叔放心,这点事情我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公司?”
“知道就好,事情简单,但事关白总的恩人,一定要态度恭敬,明白吗?”郝春二叔再次嘱咐。
郝春拍着胸脯保证,又问道:“那我怎么联系这个贵客?”
“你好记,白总的恩人是铁栅栏街三尺医馆的医生。”
铁栅栏街,三尺医馆?
郝春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靠,我不就是在三尺医馆吗?
三尺医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曹波,没听说有其他的医生。
难道白总的恩人就是曹波?
这怎么可能。
郝春宁愿相信国足踢出亚洲,也不相信曹波是白总恩人。
阶层不一样,八竿子打不着。
郝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曹波和白总联系到一起。
还白总的恩人?
没点身份做白总舔狗都没份。
说不定这街上还有一个医馆叫三尺医馆。
对,一定是这样。
可很快他又泄了气,这个理由自己都不相信。
“二叔,你确定白总的恩人在三尺医馆?”郝春小心翼翼问道。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