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歇会儿?
彭玲一脸不相信,却被曹波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门不关吗?”
“有人看着。”
有人看着?医馆里貌似只有跪着的郝春了吧?
曹波都出去了,郝春听言,抬起头,喜滋滋道:“你们去,你们去,我看门,我看门。”
只要能得到曹波的原谅,别说看门,当狗都行。
曹波拉着彭玲来到街头的老王面馆。
老王面馆店面不咋地,看上去黑乎乎的,兼职大厨的老板态度也不好,可是人家手艺好,那面做出来Q弹,吃了都翘大拇指,上次曹波免费给他治好了皮疹,见到曹波很热情地打招呼:“曹神医,换女朋友了?”
彭玲捂着嘴笑,曹波主动忽略坐下来:“两碗面。”
“好嘞。”
老板应了一声钻到后厨开始忙活起来。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说说。”彭玲满脸好奇。
曹波就是不说:“下面给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滚!”彭玲显然从他的话中脑补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脸一红。
曹波摇头:女人呐。
彭玲一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依不饶地摇着曹波的手臂,曹波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为了保命,曹波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
彭玲听完,气呼呼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简直了,可郝春为什么给你跪下啊?”
“谁知道呢,可能真的是走累了吧?”
“曹波!我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好不好?”彭玲不满地捶了曹波一拳。
曹波赶忙点头:“是,是,正不正经的反正也上过了。”
过度领悟的彭玲又举起小拳头对着曹波来了一波输出。
两个人正闹着,曹波忽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桌面,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块头挡在了面前,这大块头足有一米八五,裸露的肌肉结结实实,脸上更是涂满了煞气,满怀敌意地看着曹波。
“房火强你要干什么?”彭玲脸色一拉,喝道。
房火强也不回答,两眼锁定曹波,顺势坐下来,喊了一声:“来碗面,这桌算我的。”
彭玲翻着白眼:“没看到这桌有人了,走开,不想看到你。”
房火强有意无意地亮了亮肌肉,挑衅地问:“他是谁啊?”
“我朋友。”
“什么朋友?”
“要你管。”
彭玲的回答让房火强恼羞成怒,他追彭玲已经好长时间了,彭玲一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刚才经过老王面馆,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场面刺激到了房火强,他脾气暴躁,哪里忍得住,抬腿就进来了。
房火强准备给小白脸点颜色看看,让曹波知难而退。
崇尚功夫的他觉得这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应该让位于力量。
“小子你最好离彭玲远点,要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房火强已经生气了,彭玲从来没有对自己假以辞色,而她却在这里和一个小白脸打打闹闹,陈年老醋坛说翻就翻。
这个时候曹波当然不会示弱,他对彭玲没那个心思,可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能退缩。
“你是谁?”曹波抬起眼皮问了一句。
房火强哈了一声,刚要回答,紧跟而来的小弟已经开口了:“你是不是铁栅栏街的人,连强哥都不认识?街上最火的搏击俱乐部就是强哥开的,强哥从小练武,功夫杠杠的,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随便两招就能废了你。”
小弟的吹捧在房火强看在只是正常的描述,脸上的神情不见大的变化,倒是眼中的得意掩藏不住。
彭玲怕房火强伤到曹波,站起来,推了房火强一把,说道:“走开,整天打打杀杀的,你怎么不去拍电影?”
“就真让你说着了,有家娱乐公司正要请我,我也在考虑之中。”房火强牛气哄哄起来。
彭玲还是拉着脸:“你要是没事出去数数天上有几只牛,没工夫听你吹。”
房火强急了:“我怎么吹牛了,这是真的。”
“真假也没工夫听,我要吃面。”彭玲还是要赶房火强。
房火强伸长脖子对曹波说道:“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单挑。”
曹波修行了《大日神龙诀》里面有很多古武秘术,房火强这种实力的根本不不够自己打,可话说回来,谁愿意和一只蚂蚁过不去,这不是自己添堵吗。
“你要决斗也没问题,不过等我吃了面。”曹波有点馋这碗面。
房火强把他的话当成了缓兵之计,这小白脸弱不禁风还敢跟自己单挑,无非是接下来打电话找熟人求情,让他自己输得体面一些。
“没时间等你,要打现在就打。”房火强挥舞着拳头,威胁道,“要是让我放了你也行,现在离开彭玲,我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彭玲知道房火强的臭脾气,当下冷起脸:“人家是医生,都以为谁像你一样是莽夫吗?还不快走,让人笑话。”
房火强见彭玲一味维护曹波,气更不打一处来,又见曹波坐着不动以为是怕了他,气焰越发的嚣张,仗着平时闯出来的傻愣劲,这时更是苍天第一,老子第二,叫着要曹波跟他单挑,什么难听骂什么:“小白脸我看你就是没种的货,还不赶快回家,迟一会儿吓尿裤子。”
“一个大男人还让一个女人挡事,我看不起你,来,来,来,老子教你怎么做人。”
老板听到动静,也不削面了,跑出后厨一看喊打喊杀的是房火强,顿时矮了一截,上前劝道:“强哥,你这是干嘛,来,来,吃碗面消消火,你的面上来了。”
“老子不吃面,老子要吃人。”房火强凶神恶煞一般。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外面也是闹哄哄的,彭玲眼尖,看到斜对面的手机店里围着人,闹事的应该是铁栅栏街的刺头田虎。
铁栅栏街原本是个村子,后来随着城市的快速扩张,村野农田成了城市的一部分,很多原著居民凭着拆字辉煌了一把,由于种种原因这里的发展似乎并没有按照设计院的设想,久而久之成了鱼龙混杂的城乡结合部。
田虎是村主任的小舅子,跟着姐夫做土方生意,平时开赌场,放高利贷,聚拢了一伙秃瓢光膀子金链子在铁栅栏街有恃无恐,除了好事不做,什么事儿都做。
这大概又是找谁催高利贷了。
居民们对田虎这一伙人恨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彭玲正愁不知怎么脱身,看到田虎,计上心头。
她忽然跑到门口,冲着田虎喊:“田虎,你就会欺负弱小,敢动强哥吗?”
“强哥?哪个强哥?”听到彭玲喊话的田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彭玲,眼睛一亮,这妞儿有料。
彭玲扭过头一脸挑衅:“房火强,敢跟田虎碰一碰吗?”
田虎?
房火强脸色有些难看,他早就看不惯田虎一伙人的作风了,可是惹不起田虎背后的大人物。
当着彭玲面,房火强不打算认怂。
他装出很牛逼的样子,几步跨到了门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对田虎说道:“田虎,你这是要干什么?”
田虎打量一眼,认出了房火强,冷笑道:“还以为是哪个强哥,原来是房火强,我的闲事你也敢管?滚开,开个搏击俱乐部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
他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房火强,房火强脸上挂不住。
此时,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跑出来,声音中带着生活的艰辛,几乎是哀求道:“田虎哥,我没欠你的钱,欠钱的是宋老三那混蛋,我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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