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阡陌相见,让曹波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平静下的暗流开始涌动。
带着激昂的斗志,回到医馆。
正好看到彭玲双手喷着小巴,坐在曹波问诊地桌子前发呆。
曹波上前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
真是羡慕有钱人,什么都不用发愁,每天就是在想我要想些什么。
这日子,啧啧。
彭玲回过神来,笑道:“去哪儿啦?”
“找一个朋友。”曹波随口答道。
彭玲哦了一声:“别整天在医馆里发呆了,咱们还是去外面转转吧,看电影怎么样?”
曹波换上白大褂,说道:“我可没你这么悠闲,得挣房租。”
“我又不着急。”彭玲想到他前两天把房租给了彭玲家人,奇怪道,“你的钱从哪里来的?你不会是出去抢银行了吧?”
“打劫了一个富婆。”曹波开玩笑,和彭玲在一起斗斗嘴感觉很轻松。
彭玲撇撇嘴:“别奋斗了,以后跟姐混,房租直接免了。”说着,她还一脸仗义地拍了拍胸脯。
曹波没当回事:“我的脸不白,当不了小白脸。”
彭玲切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曹波抬头看了看楼上,问道:“白墨呢?”
彭玲心里骂了一句曹波是大猪蹄子,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懒洋洋道:“没见。”
曹波抬腿上了二楼,敲了敲白墨的门。
“谁?”白墨问道。
“曹波。”
白墨马上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曹波郁闷得很,这两个小丫头总把自己当成坏人,坏人有他这么好心肠吗?
“不干什么。”
“那你敲我们门干什么?告诉你,你再骚扰我,我可要报警了。”
知道她们活着还行,曹波摇摇头下了楼。
彭玲翻了一个白眼:“怎么?热脸贴冷屁股了?”
曹波不说话,彭玲说道:“白墨挺单纯,杜瑶你要小心,那丫头有心机。”
“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彭玲见他兴致不高,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在后堂摆了一个大炉子准备干什么?”
“那是炼丹炉。”
“炼丹炉?”彭玲一脸惊,“你准备成仙了?”
曹波推开凑上来的彭玲,说道:“别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这种有钱人是不是闲的啊,要不你替我卖药吧?”
“卖药?”彭玲跃跃欲试,“卖什么药?治疗不孕不育吗?”
她开起了玩笑。
曹波不怀好意道:“你需不需要?”
“滚!”彭玲脸一红。
曹波哈哈大笑。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曹波从后面的药柜上拿出十几张膏药,说道:“铁栅栏街上住着的人除了那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就剩下老人家了,这些老人呢基本上都有基础病,这些膏药可以治疗他们的老寒腿,来治疗老寒腿你直接给他就行了。”
“一贴多少钱?”彭玲问道。
“没钱的白给,有钱的一百。”
“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彭玲替他定了一个价钱,“五十吧,以后要是被认可了再涨价。”
曹波知道他这膏药的价值,要是拿到市场上,一贴卖五百都没问题,老寒腿可是顽疾,折磨人,他的膏药一贴,保证一冬天没事。
他是看到老人们被老寒腿折磨随手做了一些治疗老寒腿的膏药,没想着挣钱。
“我要到后堂炼药,要是有病人来到后面叫我。”说着,他进了后堂。
“嘿,把我当你员工了,开工资吗?”彭玲抗议,嘴上这么说,身体很诚实,站在门口恰好看到一个熟识的老太太,“王大娘你这是怎么了?老寒腿犯了?正好我这里有副治疗老寒腿的药,你先拿着,有效果了你再给钱。”
“谢谢你啊,我这老寒腿多少年了,看不好,这膏药还是留给别人吧。”王大娘根本不相信。
眼看着王大娘要走,彭玲灵机一动:“大娘,今天医馆搞活动,膏药免费拿,还送鸡蛋。”
“送鸡蛋?”王大娘眼睛一亮。
彭玲乘热打铁:“一贴送两颗。”
“我全要了。”王大娘急吼吼道,膏药不膏药的无所谓,关键是鸡蛋。
“这可不行,一人一贴,这么好的膏药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啊。”
王大娘满脑子都是鸡蛋,问道:“那我多叫几个人成不?”
“只要是老寒腿就行。”
王大娘喊老头子:“老头子,过来领鸡......领膏药。”
“啥膏药啊。”老头子正街边看下棋,不耐烦地说道。
王大娘拽他:“治疗老寒腿的。”
“我又没有老寒腿。”
王大娘气哼哼:“有,你有,你再说没有信不信我让你有?”
老头子在老伴儿眼神刀下,投降。
“鸡蛋在哪儿?”
彭玲说道:“刚送完一波,我现在就去买。”
在后堂的曹波沉浸在炼药中,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鸡蛋被抢光,后面还排着几个老人,听说膏药没了,一个个骂骂咧咧,彭玲只好承诺明天继续,老人家们才散了。
三十四贴膏药,用了三十六颗鸡蛋,不知谁顺手牵羊多拿了两颗。
将近五斤鸡蛋对于彭玲来说,毛毛雨。
此时,房火强发来语音:“彭玲,曹先生在医馆没?”
“怎么?还急着单挑呢?”彭玲没好气回过去。
“你开什么玩笑,曹先生是我的老大,我的偶像,你问问曹先生什么时候能教我几招?”
“教什么?看病吗?”
“看什么病啊,是功夫,功夫。”
“有病。”彭玲骂了一句,没再回。
她和曹波是高中同桌,也一直暗恋曹波,只是当时曹波和马娟打得火热,整天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又听说两个人要订婚,彭玲决定放下这一切,可没想到一年前曹波租了她家的店面开医馆,又和马娟分手了,彭玲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年来,曹波心思也不在医馆,入不敷出,整天连人影都看不见,彭玲没少暗中为他担心。
自从和马娟分手后,曹波倒是消停了,可,彭玲更看不懂了。
瘫痪的人说治就治好了,十万块说拒绝就拒绝了,房火强多张狂的一个人,硬是服了他,还说曹波会功夫?
彭玲感觉曹波越来越陌生了。
正低头扫地,感觉有人进来,彭玲头也不抬:“膏药没了,想要鸡蛋明天排队。”
“我找曹波。”一个好听的女音响起。
彭玲抬头一看,是个年纪相仿的女人,波波头,脖颈细长,气质高贵,挺直的鼻梁上架着的PARZIN墨镜,给她的美丽平添了几分神秘。
彭玲赶紧放下扫帚,问道:“你要看病?”
“不,我是来找曹先生报到的,我叫苏叶。”苏叶摘下墨镜,打量了一眼彭玲,左右看了看,被大堂上的那幅字吸引,“名场利场无非戏场,做得出泼天富贵,冷药热药俱是妙药,医不尽遍地炎凉,有意思。”
“报到?”看着面前的都市丽人,彭玲满眼疑惑。
苏叶今天着实打扮了一番,脸上画着淡妆,带着铂金耳坠,穿得很休闲,却将自己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瑕。
彭玲惊愕于对方的波涛汹涌,疑惑又多了几分。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苏叶问道:“铁栅栏街有几家三尺医馆?”
“一家。”
“医生是不是叫曹波?”
“是啊。”
“那就没错了,曹波曹先生呢?”
彭玲请她等一下,自己进了后堂去叫曹波。
好半天,曹波才出来。
苏叶嗅了嗅,秀眉微微蹙起:“敢问曹先生你刚才接触的是鹤草芽、雷丸一类的药?”
曹波意外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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