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道歉

墨玉晗松开了抱着娘亲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爹！娘！你们有没有弄清楚啊？墨汐言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啊！”

墨玉晗不依不饶的想要讨个说法，结果却被二老爷横了一眼。

凶恶的眼神让她心惊，墨二夫人见此，赶紧将墨玉晗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晗儿，这不是我们对她好，这是一家人该做的。”

一家人？墨汐言也配和她做一家人？

”娘！墨汐言她算哪门子的一家人啊！现在她清醒了，若是不处置了她，兄长的爵位该怎么办！“

墨二夫人的神色一变，见此，墨玉晗见有戏，接着说道：“爹，娘，你们就算是不为女儿想想，也要为了哥哥想想啊！”

是啊，墨玉晗和墨汐言之间的争斗无所谓，两个都是姑娘，迟早都是要嫁人的，晗儿得了这么多年的好处，也算是够了。

可是……

若是墨家的爵位落在了这墨汐言的手中，那可怎么办啊？

“你盯着我作什么？”二老爷被二夫人盯得心慌，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家夫人用可怜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可以理解自家夫人，不希望爵位落在墨汐言的手中，不过这都是没有必要的担心。

二老爷解释说道：“两个妮儿都是要嫁人的，等成婚了，到了娘家，这墨家能继承爵位的，除了善云还能有谁？”

闻言，二夫人心里舒畅了不少，但还是不安：“最好如此，老爷当时为保全名声放弃了爵位，断然不能让善云再无爵位可继承了。”

二老爷摆摆手，他被问烦了：“这都几年前的事了，还提这个作甚？等她嫁了人，这爵位定然是善云的，你无需操心。”

二夫人想着也是，墨汐言迟早要嫁人，哪怕她是大老爷唯一的血脉，最后也是拿不到爵位的。

墨汐言对墨善云的威胁居然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化解了，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是还想让墨汐言去赏花宴？

墨玉晗一下子就炸了：“娘！她是个傻子！怎么能去重大的皇家宴会呢！“

墨二夫人神色一凛，劝道：“她如今已经不是傻子了，是墨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晗儿，娘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先是墨汐言杀了人不处理，后面又让她一起去赏花宴，这对墨玉晗而言简直就是屈辱。

“那赏花宴我不去了！”她一甩袖子，噘着嘴怒气冲冲地说道：“和那个傻子站在一起，女儿嫌丢人！”

“那就不去了。”二老爷可不在乎墨玉晗去不去：“谁惯的你？”

墨玉晗咬牙，想要让爹娘将墨汐言赶出去是不能了，不过，她还有别的办法！

爹娘再如何偏袒她，墨玉晗也得要将她赶处墨府！

心里暗暗的有了主意，墨玉晗假装身体不适，起身向爹娘行礼告退。

送走了墨玉晗后夫妻两人要说话也就越发简单了。

“现在她醒了，依你看，哪个皇子能看上她？”墨二夫人不由得担心起来，之前墨汐言不管嫁给哪个皇子做错了什么事，她都是个傻子，可以开脱，但现在……

“皇家圣意，焉是你我我可以揣测的？”二老爷扶额，说道：”就凭着大哥之前那些同僚相助，只怕太子殿下会对言儿多有瞩目。你准备好教习的先生，至少在她出嫁之前，要让她学会宫里的规矩。“

这才是二老爷和二夫人

……

这是墨汐言清醒过来后所度过的一个晚上，她的脑海之中尽是爹娘死去的场面，还有自己被君烈炎囚禁的场景。

一夜无眠，失眠的墨汐言很晚才睡下，翌日天刚蒙蒙亮又醒了过来。

芜儿听到墨汐言翻身的动静，掀开了帘帐，见她果然醒着。

“小姐。”芜儿乐滋滋的问道：“小姐要用什么早膳？”

“我不知道，芜儿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芜儿想了想，没过多久，就端来了早膳。

香喷喷的煲鸡汤静静地放在墨汐言的跟前，枸杞和人参的味道光闻着就让人觉得滋补。

“这些都是二老爷准备好的，别看二老爷凶巴巴的，其实他人还挺不错呢。”

虽然不知道昨日墨汐言和墨老爷都说了什么，但芜儿希望墨汐言能放下对二老爷的成见，虽然墨玉晗不是个东西，但至少二老爷是个好人。

“有些人的善恶不能从表面来判断，我昨日差你去请祖母回来，你可去了？”

谁都可以假装良善，如果二老爷当真是个好人，他就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儿欺辱她多年。

而且，谁知道他对墨汐言打的什么算盘？现在墨家他一人独大，墨汐言得要请一个能压制他的人回来才行。

芜儿点点头，一边布菜一边说道：“已经去请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小姐清醒了，肯定会回来的。”

“约莫要过几日？”墨汐言算不准从京城到五台山的路程，她是个傻子，哪怕她已然清醒，那些不知道的东西不可能凭空了解。

“嗯……可能五天。本来五台山距离京城就不算远，老夫人如今身子骨也甚是硬朗，五天肯定能回来了。”

五天啊，一点也不长嘛。

“等老夫人回来，看到小姐已经康健，定然要开心坏了。只可惜，老爷和夫人……他们在九泉之下，定然也会欣慰的。”

看来，他们都不知道墨汐言的父亲还活着，那二老爷一家呢？

墨玉晗背弃墨家，与君烈炎苟合，夺了她的皇后之位，她的兄长墨青阳承袭了爵位。若二老爷一家知晓墨老爷在前线厮杀，知晓皇帝在利用墨家而不作为，那墨汐言便无需认他们这些亲戚了。

正吃着，一名婢女进门来，行礼道：“小姐，二小姐前来求见。”

她这个时候来找墨汐言作甚？

不过她肯定不怀好意。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墨玉晗可怜兮兮地走了进来，眼圈微红着，看起来是刚哭过。

“小妹见过姐姐。”她向墨汐言行礼，手里捏着帕子娇滴滴地说道：“姐姐，昨日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原谅我。”

居然来道歉的？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你认真的？”墨汐言冷笑，她才不会相信这该死的墨玉晗会真心道歉，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墨玉晗连连点头，委屈又可怜地说道“是，我是认真的，姐姐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墨汐言冷笑一声，说道：“那你给我磕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