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终于又能呼吸了,她双脚虚软地倒坐在地上,震惊地望着这个男人,手捂住颈上的伤口,濒死前心脏狂跳的那种感觉还在。
曾经,她听过乡下的一个老人说过,有种病会发狂咬人,就像吸血鬼一样,等吸饱喝足就能恢复如初,没想到……竟是真的!
难道这就是秦景琛对外称病的原因吗?
想到这,渐渐平复心跳的时欢突然微微笑了,她缓缓倚墙站起,盯着神情莫名有些复杂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
男人回视着她,眼神微眯,忽地唇角勾起一抹兴致。
真是难得,她居然不怕他?
在遭遇了惊吓之后还能保证镇定,不但没跑,还敢从容地面对他,看来她不光胆子大,还另有所图。
时欢见秦景琛没开口,认定自己是猜对了,不由得试探道:“你装病,是不是怕这种怪症传出去,影响你们公司运作,或者更严重一些,会累你们秦家本家的名声?
秦景琛挑了挑眉,语气慵懒,“既然你知道我的秘密了,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时欢答道:“我帮你隐瞒病情,你不许动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做名份夫妻。”
就这样?
说的是“交易”,听着,却像是威胁啊。
这个为了五千万聘礼而嫁给一个“病鬼”的女人,不但没想着趁他还有“一口气”努力怀上他的孩子,以得到他的“遗产”,而是想和他撇清关系?
这倒是——真有点意思呢!
秦景琛狭眸眯起,似笑非笑,“你想守活寡,目的是什么?有心上人,想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时欢打断,“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能配合你隐瞒病情,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戏。”
“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爷爷花了那么多钱,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儿子的……”
男人说着,往床上一倒,闭眸假寐道:“这事儿,我明天再回复你。睡了。床是我的,你睡沙发……”
时欢:“……”
这种小事,时欢懒得计较,先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伤口,回来后合衣睡在沙发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欢睡沉了,秦景琛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女人脸上的疤,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看得出来,绝对不正常。
下了床来到沙发边,他伸出手,突然——
“咚咚咚……”
门外的管家低低地说了一声:“少爷,老爷子找您有事要问……”
秦景琛的手微顿。
时欢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秦景琛猜她已经醒了,却仍在谨慎地装睡,眼尾一挑,他的手从女人耳边划过。
淡淡地对门外应了一声:“马上来。”
转身离开时,他笑得深不可测。
“小东西,等着,我会让你后悔要挟我的……”
……
次日,清早。
时欢醒了,秦景琛早已不在房内。
她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下楼,刚出门,拐角处突然跑出来一个小男孩,差点把她撞到。
时欢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哪儿来的小孩子?
时欢正疑惑,就见那小男孩凶巴巴的抬头瞪了她一眼,转头跑向了沙发处,然后一下子扑到了秦景琛的怀里,“爹地!”
他喊秦景琛爹?
时欢怔愕在原地,指尖的触感还在,刚刚她扶小男孩时,手不经意搭在了他的脉搏上,脉象虚浮,再看他那张不似常人般白皙的小脸蛋……
他似乎是有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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