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竹赶紧拉住方青冉,一脸恳求:“丫头,就算娘求你了,你奶左右不过喝完鱼汤,我的省出来给她就是。她好歹是个长辈呀,咱们这样和她对着干,外人知道了要戳脊梁骨……”
听着柳翠竹絮絮叨叨,长篇大论,方青冉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
毕竟她娘软包子性格习惯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
日后若有机会,得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才是!
“好了娘,大锅里面还有鱼汤,我再给你盛一碗,现在养好你的腿才是要紧事。”
七宝听到这话,十分乖巧的跑到石锅前,给柳翠竹舀了满满一大碗。
“外婆,你趁热喝。”
小家伙乖巧可人,柳翠竹早把疼痛抛出九霄云外,笑呵呵地接了过去。
角落里,小丫头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树枝叉。
“臭老太太,竟然敢欺负我娘亲,画个圈圈诅咒你!”
话音落地,别院正乐呵的方老太,突然浑身一个激灵。
她打了个喷嚏,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鱼汤当即全洒了!
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她当即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天杀的!谁在背后念叨我老太太!”
眼见只有碗边上还有点汤,她连忙嗦了一圈。
直到碗干净得像刚洗过的一样,她才恋恋不舍地将碗拿开。
随后费劲吧啦地爬起来,倒着小碎步回了房间。
方老太太的事情方青冉是不知道,眼看她暂时不会再来,她扶着柳翠竹回了房,让她好好在床上躺着。
今晚小丫头要在这睡,她得想想办法。
茅草屋只有一张床,根本就睡不下四个人。
更何况她这二百斤的体型,怕是一个人都能把床给压塌了!
看了看院子里,除了些稻草啥都没有,更不用说做床了。
方青冉叹了口气。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俯下身问那小姑娘。
“娘亲,我叫宁宁!”小姑娘脆生生答道。
方青冉已经无力吐槽她对自己的称呼,只开口朝两个小豆丁道:“七宝,宁宁,咱们把稻草弄到屋子里铺起来,今晚只能将就一下了!”
“好嘞娘!”
宁宁蹦蹦哒哒,抱起一捆稻草放到七宝怀里。
“七宝,我们一起来帮娘铺床。”
她拍了拍七宝的脑袋,颇有种大姐姐的语气。
方青冉看的发笑,却也鼓励七宝。
“七宝真棒,都能帮娘铺床了,你可是咱们家的小小男子汉!”
被夸赞了,七宝眼眸亮晶晶的,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娘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做那么多粗活,娘却怎么都不满意,现在一点小活计娘就对他喜笑颜开。
这样的日子,要是一直过下去多好啊……
稻草床铺好,两个小家伙也又累又困,趴在方青冉的身边睡着了。
听着两人小小的鼾声,她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满足感。
这个小丫头待在她家,好像也不错嘛!
第二天一大早。
村里的人大都还在睡梦中,村头却早就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旁,两个身形高壮的黑衣男人,正一左一右的钳制住刚拉着板车往村里走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眉眼精明,看起来是个生意人——正是方青冉的大伯,方宝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啥来抓我?光天化日之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方宝良扯着脖子,想要挣脱黑衣人的束缚。
然而终究是徒劳。
黑衣人提起方宝良的衣领就像在提小鸡仔一般,冷冷质问道:“说,将大小姐藏哪儿了?将人教出来!”
方宝良踢腾着腿,脸色涨得通红:“什么狗屁大小姐,我压根就不认识,我刚做生意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人冷冷打断了。
“不说?你可知道,绑架我们大小姐的后果!”
方宝良摇头,卯足劲嚷嚷。
“救命啊,光天化日杀人啦,大家伙救我……”
然而没等叫完,他的嘴里就被塞了个破布。
方宝良双手被绳索紧箍,直接被吊在了村头。
男人低沉凉凉的嗓音从马车里传来:“半个时辰,不说出人的下落,就扔出去喂狗。”
“是!”
别院里,洪春花正拿着个铜镜梳头,把唾沫抹在发顶,梳的那叫一个油光锃亮。
她家宝良镇上走一趟,手里能多不少铜钱。
说了给她买胭脂和水粉,还有二尺红头绳呢!
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见方宝良回来,洪春花有些恼了。
莫不是这臭男人有了仨瓜俩枣,在外花天酒地?
要真如此,她非敲烂他的狗头!
走出门去,洪春花趴在柳树前往村口瞧,老远就看到一辆熟悉的板车。
那吊在树上使劲挣扎的男人,可不是她家那口子?!
洪春花脑袋嗡的一声,快步冲进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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