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手腕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夏藜被孙淳惊到了,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发现了止痛药的药效。
“不着急,我其实对你手上的药更感兴趣。”
孙淳说着,眸子透着一股浓浓的好奇,很有和夏藜畅谈一番的兴致。
“你如果在意自己的伤口呢,我可以免费帮你包扎,算是报答你今日为了我娘的事,出的一份力,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恕我不奉陪。我早说过,这止痛药是属于我的独门绝技,不外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比较好。“
“帮我包扎。”
孙淳倒是没有继续追问,朝着夏藜伸出了手腕,一反平常的冷漠,对夏藜倒是起了一番探究的心思。
“警告你,不要随意跟踪我,更不可以再刺探任何有关止痛药的事情,休想打这药的注意,如果被我发现你有这方面的心思,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赶出去。”
夏藜说着从厨房的菜篓里,挑选出了一些治疗伤药的药草,揉搓成草汁液,涂抹在了孙淳的手腕上,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一些上次给孙淳包扎伤口剩余的绷带,又给他包扎了手腕。
“说实话,我确实对这药很感兴趣,毕竟作为一名生意人,这是一个罕见的商机,把握好了,富可敌国,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没有坏到去霸占他人的宝贵资源,只是感觉你傻傻的将这药随意的低价出售,还只是为了还掉区区五十两银子的债务,真的是暴殄天物。”
“你口气好大,五十两银子,你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你的家世想当显赫嘛,方便告诉我,你家是做什么的吗?家里可娶妻,你住在什么地方?你什么都不说,万一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可不敢收留你!”
夏藜面容严肃,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一刻不放松。
“刚刚二舅妈和小霜问你的东西,你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这些东西,是我在问你,你到底是谁?家住在哪里?”
孙淳瞧着夏藜严肃的表情,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犹豫,略作沉思,好一会,才叹气说道。
“家族在京都长期经营一些丝绸生意,算是殷实的小户人家,我是家里颇受宠的庶子,长期被嫡长兄和嫡母所忌惮,爹爹去世以后,他们将我赶来了这偏僻的荒村自生自灭,我原以为他们肯放我一马,哪里想到,路上杀我的那些人就是嫡母派来的人,如今我躲避在你这里养伤,又是从断崖上落在水里,他们找不到尸体,也许会认为我死掉了。”
“我不想自爆身份,是怕给你们招来麻烦,还望谅解,毕竟这件事说出来也会吓着你,我自己也不想再提任何和京都有关的事情。”
孙淳说着,眸子深处渐渐晕染了一层冰霜。
夏藜心里也有些沉重,看着孙淳冰冷的面色,眸子里浮现出来的压抑,倒是不像是在说谎,人家都说了不愿意提及,她也不好再去撕开孙淳的伤疤,最后也只能沉默。
夏藜松开了孙淳的手腕,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药珍贵,若是放在军中,便是上等稀有好药,你自己思量一下,到底如何安置你手中的止痛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相信你也明白,这种药大范围的流通,对你未必是好事。“
孙淳说完,也不等夏藜作何反应,看了眼手腕上的绷带,拿衣袖遮盖住,回到了 房间,砰地一声关起了房门。
夏藜望着面前紧紧关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孙淳提醒的事,她何尝不明白?
止痛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但是她现在若想还上债务,只能靠止痛药……就算再危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物以稀为贵嘛,等到还清债务,她会慢慢缩小止痛药的销售范围。
夏藜到了厨房,将草篓里采摘的何首乌的根茎扎成一捆,又把其他的一些治疗刀伤、伤寒的药草分类捆成一小捆,抱在了怀里。
夏藜敲开了李氏的屋子,此时夏青已经睡熟,李氏正昏昏欲睡,见到夏藜进来,立刻清醒了过来。
“闺女,你刚采药回来,怎么不回去休息一会?”
李氏笑着看向夏藜。
“娘,这些是我从山上采来的药草,十分珍贵,如果不及时卖掉,就会枯萎烂掉,我们就没办法换成钱了,所以,我要及时将药草送到镇上的药铺里卖掉,你先睡一会,中午我会回来做饭。”
“好,娘这里挺好,闺女你不必担心,你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李氏一听夏藜要去拿药草还钱,想着家里的债务,立刻上心起来。
“那我先去了,娘。”
夏藜抱着药草,辞了李氏,出了屋子,走到了院子,又向着孙淳的房间看了过去,只见本来还站在窗边的孙淳,咔嚓一声,将窗扇放了下去,夏藜便看不到屋子里的任何东西了。
夏藜也不在意,转身大步走出了院子,一路穿过李家庄,向着镇上上去。
孙淳听着夏藜的脚步声走远,又伸手抬起了窗子,向着夏藜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