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宛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硬着头皮打开棺材盖子,翻身躲了进去。
刚把棺材盖合上,门口就被打开了。
“小何真是粗心大意,今天这么举办舞会人多耳杂,怎么不把门锁上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嘟囔着什么,躺在棺材内的杨宛溪紧张不已。
杨宛溪压着那具尸体,不敢乱动一下,只求外面那两个人赶紧离开。
只听外面又响起了对话声,“老爷子已经下令,今晚舞会结束后,让我俩马上把棺材装车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
“哎,不过夫人也挺可怜的,这才……”
“嘘,别乱说话,快走吧!”
那两个人兴许是来作循例检查,瞄了眼房间没有异样后关门离开。
杨宛溪松了口气,从棺材翻身出来。
杨宛溪镇定地把手机放在一角方便照明,掀开长裙拿出工具,从尸体头部进行逐一检查。
昨天尸体送到尸检所后,她刚提取完五脏分泌物进行检测,家属就来把尸体接走了,还有好几处她还没有检查。
忽然,一抹耀光闪过,杨宛溪看向那处,表面红肿发黑,但是能够摸到有针状的隆起。
这一处地方极有可能是致死伤口,她从工具袋拿出手术钳咬住钉子,通过旋转手法,将钉子小心翼翼拔出。
钢钉又长又粗,钉面布满了早已干涸的血迹,钢钉足有一指长。
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她迅速把钉子放入证物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第一时间找到一处安静的阳台,打了通电话向上级汇报信息。
“局长,我找到陈珂的尸体,在她头后枕部发现一枚足有八厘米以上的钢钉,初步怀疑死者非溺水身亡,而是人为谋杀……”
刚放下电话,身后传来一抹低沉的男声,“你在这干什么?”
她一个激灵,把手里的证物袋藏起来,回头一张俊朗的脸庞印入眼帘,原来是他!
毕千厉狐疑走上前,“舞会在一楼,你怎么跑到主人家的二楼来了?”
“我……”
杨宛溪的话还没说完,外面起了议论声,毕千厉比她更快一步,拽住她藏到了阳台的拐角处。
“快找一下,刚才有人跑进最里头的房间!”
“赶紧把那个人揪出来,棺材有移动的痕迹,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我们再过去那边找找!”
在阳台扫了一圈的几名保镖,匆匆往外走去,脚步声渐远。
“你来姚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耳际响起质问的话,杨宛溪抿着唇。
“还是说,你知道了姚家什么秘密?”毕千厉抛出多个问题,“他们家谁死了?你又在找什么?对尸体做了什么?”
杨宛溪冷静地看着他,手悄然往裙侧探去,“我的事情与你没关系,你今晚的薪酬我会高额支付,但现在你要带我离开这里。”
毕千厉眼底流溢出玩味的调调,“我凭什么要帮你?”
杨宛溪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抵在他腰侧,冷声道:“就凭我一个手术刀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毕千厉扫了眼腰际的专业手术刀。
一眨眼的功夫,他扣住她的手腕反剪,“你这么心狠手辣,甚是随身携带刀具,不是杀手就是某种职业吧?”
手腕传来阵阵疼痛,没想到他的身手那么好。
深知敌强我弱,她识时务地示软,“现在我急需离开这里,就当我拜托你了,赶紧带我走吧!”
以刚才那些人对他的态度,她知道他要把自己带走轻而易举。
也不知道一个小白脸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面子。
毕千厉冷嘲热讽低笑,“没刚才的威风了?”
外头又传来脚步声,她紧张地压低声音,“只要你带我离开,事后我会补偿你的。”
毕千厉盯着她良久,暗眸掠过思考,“记住你的话。”
她的礼服在捣腾尸体的时候大面积蹭脏,毕千厉借了外套给她披上,和她一同离开。
杨宛溪强装淡定,跟着他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主屋,直到来到大门口时,一把吆喝声拦住他们的去路……
“慢着,”一名保镖走上前,“这位女士,刚才舞会发生了失窃事件,现在每位离开的客人,都需要例行检查。”
杨宛溪冷笑,这种烂借口,恐怕只有姚立东能想出来。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吗?”毕千厉强势开口,搂住她的手紧了紧。
她清楚感受到,隔着衣料的大手温度,莫名有了安全感。
“这个……”保镖一脸为难,“我们也是例行检查,希望您能见谅!”
“呵!”他锋利地目光盯着保镖。
保镖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僵持间,姚立东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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