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宛溪脚步顿住,踩在台阶上回头看他。
不是好像忘了,她是彻底忘了,而且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她的眼神,毕千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隧迈开长腿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她上面一阶台阶处,俯身看她。
“既然忘了,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提醒你一下。”
毕千厉停下声音,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到了大厅。
手腕处被拽的生疼,杨宛溪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皱着眉,不悦的催促他,“你放手!我会走!”
毕千厉无动于衷,就跟没听见一样,走到大厅才松开手,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沙发前坐下。并转身对身后的管家说了一句,“去把书房里桌面上那份蓝色的文件夹拿下来。”
管家看上去四十岁出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听到毕千厉的话时,只恭敬的点了下头,便转身消失在二人眼前。
杨宛溪看着管家离去的身影,心中的不耐越发的明显。
但眼下是在他的地盘,在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之前,她只得压抑住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毕千厉低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弯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长腿交叠在一起。
杨宛溪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句闷骚!转而收回视线,看向了窗外的院子。
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好久不见这么明媚的阳光了。院子里几名佣人正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在给花浇水。
只是她这个位置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种的是什么花。
杨宛溪心神动了动,伸长脖子看去,脑子里想着什么花该符合毕千厉的眼光。
玫瑰?热烈直接?
不行不行,这男人看上去其实闷骚的很!
那、野蔷薇?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猛地蹿出这个花名,或许是‘野’这个字充分的贴合了他。
“先生,这是您要的文件。”
还没想出答案,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寻声看去,管家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份蓝色的文件夹,正微躬着身子,态度恭敬的递上前。
毕千厉淡淡的‘嗯’了一声,伸出手接过。然后直接从中甩出一张a4大小的纸张丢在了她的面前。
“看一下,里面写得很清楚,如果有什么问题……”他顿住,眸光戏虐的看向她,启唇,“那也得给我憋回去!”
杨宛溪不悦的看他一眼,弯腰拿过纸张,只看了一眼,她就明白了。
这应该是他昨晚新拟定的一份契约书的复印件,纸张最右下角,还有她那晚匆匆按上的指印。
不同的是这张纸不再是空白的,而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条约。
皱着眉头从上到下大致的看了一遍,杨宛溪缓缓放下手里的契约,直接道:“以上有些部分我不同意。”
毕千厉淡然的摩挲着手腕上的腕表,眼也不抬的回,“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就算你有问题,也统统给我憋回去。”
“凭什么?!”杨宛溪这个暴脾气,瞬间就被他这句话给点燃了。她激动的站起身,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
毕千厉抬头,一字一顿的开口,“就凭我连着救了你两次。”
杨宛溪:“……”
抿唇,再抿唇,她有些焦急及无措。
加上昨天晚上那次,他确实救了自己两次。
人情这种东西,是最麻烦的了!她也不喜欢欠着别人!
思索片刻,她有些郁闷的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行吧,你说说你的想法。”
看到她妥协,尽管不是真心的,毕千厉也感到愉悦至极。
他扬唇,目光在契约上看了一眼,道:“如你所见,我的想法就是契约上写的那样。”
杨宛溪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都大了。
她抬手扶了扶额,闭眼,只说了一句,“其他都可以,但是你必须在这契约上给我加一个期限。”
不是她自恋,她真的怕这个男人会拿一张契约在她身上吊死!
毕千厉好笑的挑眉,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我说过了,对于契约上的,你只有服从,没有的选择。”
杨宛溪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毕千厉依旧无动于衷、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得逞的笑意,“就算你一直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昨天晚上你给我两个选择,而现在……是你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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