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城,李家。
李思清正在院子里练剑。
服下九宝仙参后,李思清不但身体完全恢复,根基也被改造了一番。
修行之路比之前更是顺畅不少,修为突飞猛进。
毕竟这九宝仙参可是连洞玄境修士都能救回来的灵丹妙药。
如今用在她一个小小金丹境修士身上,说是大材小用也不为过。
“思清,恢复得不错啊!”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正是刚刚从别云宗归来的李玄机。
“哥!”
李思清收回长剑,立即扑到了李玄机的怀里。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妹妹担心死你了!”
说着,李思清竟然快要哭了出来。
李玄机摸了摸李思清的小脑袋瓜,轻声道:“傻妹妹,你哥我像是那种有勇无谋,意气用事的人么?”
“知道哥哥厉害了!我去叫父亲,他也担心坏了。”
李思清蹦蹦跳跳地跑向李正道的书房,开心的像只小兔子。
半个时辰后,在李家人惊讶的眼神中,李玄机渐渐停止了讲述。
“哥,那天云道人就这么被你吓住了?”
李思清摇动着小脑袋,显然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就连一向稳重的李正道,对这样戏剧性的情节,都有些难以接受。
“唉,我已经讲了三遍了!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说实话多亏了先祖赠予的这把噬天尺了。”
李正道仔细注视着这把漆黑重尺,缓缓开口:“这么说,玄机你已经见过先祖了?”
“是的,先祖不但活着,而且修为通天,先祖隐居的地方……”
李玄机这次没有像讲述别云宗之行那般简言略之。
而是将他在先祖那里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给了李家人听。
李思清年龄尚小,好奇心颇重,一直问题不断。
比如什么“知命境的大妖长什么样子啊?”
还有什么“九宝仙参吃起来真的跟萝卜一个味道吗?”
……
李玄机都一一给李思清详细解答,听完后李思清的小嘴张成了一个“O”形。
李正道见多识广,知道李玄机说的那些东西分量有多重,自然不可能像李思清一样天真。
儿子刚才说的那些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放在修真界中,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这些东西在先祖那里,竟然如同田间杂草一样,数不胜数。
自己家族的这位先祖,究竟是什么来头?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李正道的认知范围,就是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可以说,没有先祖,就没有我们李家的今天。”
李玄机望向远方,眼中充满崇敬之色:
“要是没有先祖,估计咱家就要被那杨森灭门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正道才缓过劲来,立刻召集了李家的所有人。
对着李长生的灵牌疯狂磕头!
远在极北之地晒太阳的李长生,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低声问了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后又继续睡起大觉来。
“哥,你不打算在家里多住几天么?”
李思清有些舍不得哥哥,拽着李玄机的手臂撒娇道。
一旁的李正道拉开了李思清,正声道:
“思清,别闹,你哥如今修炼才是正事,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李思清眼中含泪,看着李玄机,不舍地说到:“哥,那你要常回来看我啊,别忘了给我带点好吃的!”
“嗯,我会的!父亲,思清,你们保重。”
“一路顺风!”
告别家里人之后,李玄机便向着极北之地赶去。
中州,双林城。
炎国五域之中,中州乃是实打实的洞天福地,因此整个修真界素质都要比其他地区高上不少。
双林城只是中州的一个边陲小城,城主便有便有半步知命的修为。
而这城中最大的家族刘家,家主也达到了分神境六重天的修为。
这若是放在北境,俨然已经是北境的一流势力了。但在中州里,只能算作中下等。
刘家演武场里,子弟们正在练习一套“体操”,动作整齐划一,颇有威势。
这套“体操”,名为《混元形意功》,乃是以武入道的刘家练气筑基的根本。
在这双林城中小有名气,即便是不能修行的凡人,练之也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演武场西边的墙上,树木掩映之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在仔细地盯着下面。
“今天看完,这套《混元形意功》我就记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开始修行了!”
墙上地少年低声自语到,但还是难掩他的激动和兴奋。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声斥责:“好呀,宋义,你居然跑到这里来偷懒了,看来是我给你的任务还不够多啊!”
少年名为宋义,正是这刘家的一个小小家丁。
宋义的父亲宋进在刘家已经做了三十年的家丁,如今重病缠身,无力劳作。
于是宋义便接替了父亲的工作,但因为年纪尚小,总是受到欺负。
此时听见了总管的叫喊,慌忙间宋义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总管见了,非但没有同情这个瘦小的孩子,反而用脚踢了宋义几下。
“在这装什么死,还不滚去干活!”
宋义只能强忍着疼痛,艰难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柴房走去。
地上随处散落着木柴,三十担柴,是他今天的任务。
宋义拿起斧子,开始熟练地砍起柴来。
砍完柴,天已经黑了。宋义去伙房领了两个馒头,一碗稠粥,一碗杂烩菜。
这是他和父亲今晚全部的饭菜,量不多,所以宋义经常会饿肚子。
他慢慢向宿舍的偏僻处走去,里面昏暗的灯光闪烁,似乎在向他招手。
回到屋子,看见父亲宋进坐在床边,剧烈地咳嗽着。
宋义连忙放下手中的饭菜,去给父亲递了一碗水。
“父亲,你没事吧!”
宋进摆了摆手:“没事,义儿,今天为父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
宋义十分好奇,连忙问到:“父亲,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你跟我过来。”
宋义被领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黑屋中,记忆里,父亲好像从没让自己进来过。
只见屋子里并无他物,只在墙壁中间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上,一名青年一身白衣,形貌昳丽,宛若谪仙临尘。
“义儿,跪下。”宋进咳嗽了一下,对宋义说到。
“父亲,这位是?”
“这是我们宋家第一代先祖,想当年先祖在时,我宋家也是名震一时的豪门显世,可如今……”
宋进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如今你也大了,该来拜一拜先祖了。”
宋义看着画像上的青年,没由来的一阵心安,当即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先祖,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父亲身体健康,晚辈宋义感激不尽!”
宋义就这样一直跪伏在地上,希望先祖真地能听到他的心声。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而又威严的声音在宋义脑海中炸开!
“吾之后人,可是你在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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