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是苏皖叶。
她衣服泡了水有些沉重,踩着晃悠的步伐来到薄斯年的面前。
莹白的月光下,苏皖叶玲珑有致的身材被湿衣贴紧,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白皙红嫩的肌肤上,沾了不少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美的发亮。
薄斯年眼光沉了沉,下腹有些燥热。
苏皖叶没发现他压抑着的欲望,指了指泳池里挣扎的人。
“瞧好了。”
仿佛应证她的话般,苏欣如很快就发出了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薄少”
撕心裂肺的哭喊伴随着几声吐泡泡的声音。
泳池虽大,但只要稍微懂点水性的人都能上来,如果妹妹真的是苏欣如救的,现在狼狈求救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倒是苏皖叶轻轻松松的就上岸了,更别说她下水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不懂水性的苏欣如,难度更是加倍。
至于是谁撒了谎,答案显而易见。
薄斯年一抬眼皮,就看见苏皖叶抱着手臂站在池边,冷漠的看着苏欣如这个旱鸭子在水里噗通半天。
鬼使神差般的,薄斯年提醒了一句。
“再不救人就得淹死了。”
哪曾想,苏皖叶居然直接承认了。
“我就是想淹死她。”
薄斯年唇角浮出趣味,他不动声色的和苏皖叶并肩站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苏欣如渐渐无力,沉入水底。
不出五秒,苏皖叶就叹了口气,身姿利索的跳入水中。
动作规范整齐,完全是教科书上模范的版本。
她将昏迷过去的苏欣如拎出了水,犹豫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按压胸部,挤出残留的废水。
要不是担心苏欣如这么一死会带来麻烦,苏皖叶早就甩手走人了。
上一世的仇恨还积累在她的心中,惨死前苏欣如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几个按压后,苏欣如猛的弹起喷出了口污水。
接着她才茫然的环顾四周,一看到薄斯年,她立马就委屈的呜咽了起来。
“薄少,刚才吓死我了,呜呜呜,姐姐她怎么突然会想害我”
她边哭着,边楚楚动人地对苏皖叶说,“姐姐,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一定是脚滑了不小心才.”
神他妈脚滑了!
苏皖叶笑着拍了拍苏欣如梨花带雨的脸。
“不,我就是故意的。”
苏欣如始料未及她会自爆动机,当即愣住了。
“苏欣如,你不是说你救了薄少的妹妹吗?”苏皖叶笑吟吟地道。
苏欣如心里一动,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不忘自己撒过的谎。
她转脸想让薄斯年替她出头。
“薄少,姐姐她不相信我,可我真的救了”
她的戏都没演完,就被苏皖叶给打断了。
“薄少的妹妹是溺水,你既然能救她,刚刚干嘛不能救自己?”
犀利的质问,让苏欣如一阵惊天霹雳,血色倒退全无。
难怪苏皖叶会突然拽她下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谁人不知薄斯年的心狠手辣?要是让他发现自己骗了他,还靠着他谋取了不少利益,那她.
苏欣如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薄斯年望着两个女人,锐利的目光落到苏欣如身上。
她蓦的回神,跪爬着到薄斯年脚边,一脸着急。
“薄少,你别听她胡说,我刚刚那是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冲过来把我压在水里,我根本来不及挣扎!”
她眼中饱含着泪水,美艳中带着无辜,可薄斯年头脑里却闪出了苏皖叶浑身湿透的模样
薄斯年低头任由苏欣如百般狡辩,嗓音低沉。
“如此拙劣的辩解,你以为我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薄少!是她故意陷害我!”
苏欣如眼泪模糊,还在嘴硬的死咬着不放。
“救了薄斯灵的人是我!是我!不是她苏皖叶!”
苏皖叶冷冷围观着这一幕,十分大快人心。
“苏欣如,把我做的好事揽在自己身上,滋味不错吧?”
她蹲下身,细细打量着苏欣如谎言败露后的恼羞成怒。
“是我的东西,这辈子我都让你抢不走。”苏皖叶一字一顿地道。
苏欣如怨毒的瞪着她,若不是有薄斯年在场,她早就跳起来抓烂她的脸了。
凭什么,凭什么一夜之间所有事都变了?明明身败名裂的人应该是苏皖叶,怎么会变成她被两个老男人强奸?
而且她当年明明亲眼见到苏皖叶救了人后就走,压根不知道自己救的人就是薄家的小姐。
所以她才放心的冒名顶替,这一切都无人知晓,苏皖叶是怎么开窍发现?
“苏皖叶,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了这话,苏皖叶反而笑的更灿烂了。
你的愿望上一世已经实现了,这一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是你苏欣如!
苏皖叶站起身来,对薄斯年说道。
“薄少,你要的证据我给了,至于她怎么处理,就看您了。”
说罢,苏皖叶轻佻的补了一句,“反正她现在也不是苏家的女儿了,烂命一条而已。”
如果说前面的话都对苏欣如造成不了绝顶的伤害,但这句则是推往深渊的临门一脚,
苏欣如瞳孔皱缩,她尖叫着出声。
“什么意思?苏皖叶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不是苏家的女儿了。”
看她这般愤怒,苏皖叶立刻就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爷爷宣布把她逐出苏家的时候,苏欣如还在楼上翻云覆雨,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正好,那就让她来亲自告诉苏欣如!
“你和野男人干出这种不要脸,有辱家门的事,你觉得爷爷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苏欣如表情寸寸裂开,在她的惊恐的注视下,苏皖叶微笑着道。
“爷爷早当着全家的人宣布,将你赶出苏家,以矫风气!”
苏欣如一阵天旋地转,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爷爷不可能赶走我,我是苏家的二小姐,永远都是!”
她神经质的不断重复着,极力抗拒着这个事实。
她可以承受失去爷爷的宠爱,但绝不能失去苏家二小姐这个身份!
没了这层光鲜亮丽的头衔,那岂不是谁都可以站在她头上撒尿?
“你不信?薄少也在场听见了,你问问他。”
薄斯年瞥了眼看好戏的苏皖叶,在苏欣如渴望的眼神下,刀削的薄唇微微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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